孟星河想不到在国子监和自己接头的居然是武媚娘,想來也对,武媚娘一直都是李承乾手下的人,当初培养武媚娘的念头,或多或少是和杜小姐比斗,只是两个女子至今都沒有真正较量过,究竟谁的学识更渊博,这还是个未知数,
当这货还沒看见外面那群书生那凶光,堪比虎豹那般慑人时,孟星河这货姑且不去想以后的历史是否如他知道的走向滚动,他就像在老地方遇见熟人那样,先是露出欣然高兴的样子,接着走很普通的搭讪方式,道:“真是好巧,武姑娘也在国子监,”
武媚娘听他称呼一声“武姑娘”心中闪过一丝失落,她心里猜测不知道孟星河叫杜小姐是称呼“杜姑娘”还是萱萱,她心虽不适,脸上终归堆起笑容,道:“今天是国子监祭拜孔圣的大日子,岂能少的了大人出席呢,这国子监中,若说名望最大,恐怕杜大人屈居第二,就沒有人敢称第一了,”
对这种别人一个劲称赞加崇拜的语气,孟星河早就悟出一套应对方法,他只顾打着哈哈并不说话,笑容中有几分谦虚,也有几分泰然,
当然,他虽是平常心对待,可那群还在门边,眼光偷偷瞥向这里,耳朵竖起來比兔子还直的几个书上当时就震惊了,
完了,不知道他记下我等几人沒有,如果今年的春闺是他监考,那自己几人还有好日子过么,
于是乎,先前那群人,在听到孟星河就是国子监中无法超越所在的孟大人时,他们堪比走狗急兔的“英姿”撒腿就跑深怕被那个杜大人记下了自己的面貌,将來的仕途就毁了,
“谢谢你,”
孟星河只说了三个字,其中的含义只怕唯有眼前的武媚娘知道,若是刚才沒有武媚娘那番看似简单的话,只怕等会儿国子监中就有关于某些风花雪月谣言,
武媚娘其实也在为自己辟谣,笑道:“别忘了,我也是受害的一份子,难道你很希望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几月不见,你到越來越伟大了,”
孟星河不是伟大,而是在自己家里,都喜欢把最重的担子放在自己身上扛着,长久以來才养成了他喜欢背“责任”的习惯,
“走吧,太子爷恐怕等急了,”国子监虽然是孟星河的大本营,可他也不知道李承乾将见面的地点安排在那里,不过,好在有武媚娘这个领路的,孟星河也免去了探路的麻烦,
按照孟星河超强的记忆,以前国子监他几乎是走了个遍,就连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都能抹黑走到自己苦读时那间房屋,可是,今天他感觉有些奇怪,他觉得,武媚娘带他走的路有些不同,
嗯,有哪里不同,孟星河暂时想不起來,不过他敢肯定,武媚娘在带他绕圈子,而这个圈子,几乎都是成圆形,难道是传说中的走八卦阵,
靠,难道国子监中还有此等机关,怎么以前沒有发现呢,
孟星河隐隐觉得国子监中有高人居住,不过,既然是武媚娘带路,他也沒什么好怕的,只是从今天开始,他要对国子监从新审视了,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当孟星河感觉脑袋晕晕,武媚娘依靠自己那惊人的记忆,带着孟星河出现在一栋古色古香,房檐雕梁画栋,类似皇宫某座宫殿模样的房子前面,武媚娘终于松了口气,道:“我记得,我走这个八卦阵,用了六年的时间,才从外面走到这里,你别看这栋房子在国子监中能一眼望见,可是要想走到它门前却有些困难,”
孟星河心道你额头香汗都渗出來了,肯定不简单,他抬头望了眼头顶上那“文曲殿”三字,以往翻阅资料积累的知识立刻涌上心头,“我知道,这“文曲殿”,是国子监中一些资格比较老的夫子待的地方,想不到他真的存在啊,那怪以前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却是要走这个八卦阵,弄得好神秘似地,”
孟星河往前走了一步,便走上那文曲殿的台阶,
他这个纯属无心的动作,急得武媚娘立刻高声呼了出來,
“不可打扰圣者啊,”
她话音刚落,孟星河只觉得面门前方有一股阴风吹來,突然,在这青天白日中,有一道寒光一闪,知道那是兵器射來的光芒,孟星河的反应不算慢,原本并立的双腿,稍稍向两边迈开,身子一侧,便躲过那几乎在瞬间完成的偷袭,
他|妈|的,要不是老子躲得快,脑袋都怕被削了一半下來,
暗骂了句堂堂文殿,居然也会出现如此阴险的算计,这根本就是小人所为,还妄称圣者,连街上打黑拳的汉子都比这里高尚,
可以说,刚才要不是孟大人反应迅速,只怕现在都躺在地上了,他心里有些窝火,抬眼看了下文曲殿门前那个穿一身白衣的小妞,刚才就是她扔的飞刀吧,
“切,”孟大人冲着她比了个中指,你无耻,老子就比你更无耻,“想坑你孟大爷,告诉你,嫩了,”
那女子见孟星河下流的动作,气的俏脸嫣红,“你,怎如此无耻,”
嘿,这小妞还挺嘴硬,还不信收拾不了你,从來就沒把自己标榜为好人的孟大爷,沒想过和一个女子拳脚上取胜,听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