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葫芦喽,卖糖葫芦喽,酸甜可口的糖葫芦,快來买啦,买一支回家给娘子,准管她会高兴咧,买一支回家给儿女,保证能哄的他们开心咧,客官,我看你远道而來,一定是赶回家过年吧,怎么,买一支糖葫芦,就两个铜板,便宜的咧,”
长安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就算是年末最后一天,城门口这里依旧是车水马龙,远远看去,城内一派欢腾的景象,店铺商贩忙的不亦乐乎,沿街杂耍也有模有样吸引了许多观看的年轻人,让人感觉这还沒进入长安城就看到到那种喜庆的氛围,而此刻,一个站在城墙边卖糖葫芦的小贩一眼就瞧见了孟星河那早就将目光投在自己手里的糖葫芦上,他才故意说了一番卖东西的吆喝语,已经替孟星河摘下來一支,
“你的糖葫芦,我全买了,”从袖子里面抛过去一定银子,袖子一卷已经将小贩的糖葫芦拿过來,同时心里想到,这么多的糖葫芦,已经够我的那个疯丫头吃了吧,
想到这里,孟星河不由的叹了口气,自从柴少跟随他下岭南之后,家里的生意多是梦蝶和那个疯丫头赵灵儿管理,听众娘子说,那丫头现在越來越有女老板的味儿了,看样子是梦蝶手把手教导出來的,
也不多想,李承乾那面自有他去安排,而孟星河现在大可用回京者的身份进入长安城,等待李世民的召见,至于他失踪的那段时间,想必以孟星河那口才,说个谎话是沒有任何问題,
“呃,殿下,这车里的女人,”孟星河指了指那辆马车,乖乖,那可是当今世上最厉害的是个女人啊,要是全落在自己家里,那可是要闹翻天的,孟星河的眼神中,特别祈求李承乾能够将她们软禁起來,否则今年他过不好,
李承乾打了个哈哈,道:“那辆马车就随孟大人一起回府吧,本宫相信,孟大人会管住她们嘴的,”此处是长安城,李承乾虽然是便装,但也不好暴露自己的身份,将那四个女人交给孟星河,一來是显示自己的大肚,第二自己毕竟要回皇宫,宫里面人多眼杂只怕会坏事儿,
孟星河也不想在此事上打太极,他忙着回府,爽快答应就同李承乾告别,他的府邸在玄武门出來那一片,那里都是朝中大臣居住的地方,杜大人的府邸也在那里,本來从李承乾手中接过那辆马车的监管权之后,孟大人就有想法让杜小姐回自己家去,可是杜小姐偏偏赖上了他,说要孟大人亲自送她回去,
这算什么招式,怕回家被杜大人打,
好吧,那就在我家过除夕吧,
孟大人在心里幽幽叹息一声,骑着马就往自家府邸走去,
七拐八拐,终于避开繁华的大街,來到一片可以说落户大唐朝半数朝中大臣的地域,这一片地方全是达官贵人的府邸所在,今日的年三十,除了简单的上朝接受皇帝陛下新年祝福之外,是不用去办公的地方处理公务的,所以大多人恐怕早就下朝在家迎接新年,甚至在某些大人府邸门前甚至可以看见孙子辈的小子相互追逐着放鞭炮,
有一年沒回來,这里的变化也不大啊,恐怕是那些老顽固舍不得将府邸翻新,所以这一片地方依旧保持着古朴老旧的样子,
“咦,张大人,你这是出去置办年货回來,”走了沒一段,路过一处府邸的时候,孟星河一眼就瞧见了眼前那个穿着厚厚袄子的老头正是他当初在翰林院当史官时认识的翰林少监张大人,孟星河记得,当初自己去翰林院的时候,这老头还出題考过自己,
沒瞧清楚眼前來人是谁,不过,听声音又有些熟悉,
“嘶,”张少监张大人仔细打量了马上之人一眼,立刻恍然大悟,
“孟,孟星河,你回來了,”张大人说话的声音就像受到什么惊吓似地,接连退了几步,才道:“你不是被飞贼抓去了吗,今天上朝的时候,圣上还责令刑部的人四处搜寻你的消息呢,”
孟星河想可能是自己无故失踪的事最后还是报到了长安,他呵呵笑道:“多亏了张大人及各位大人的叨念,福大命大的逃出了生天,这不,年三十都赶着回來了么,”
“那是,你小子当初在翰林院的时候我就看出來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张大人和孟星河也算是旧识说话间也不用诸多客套,之后,他又简单和孟星河寒暄几句,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去做,也就同孟星河告别,一头栽进自己那府邸去了,
“这老头,一年不见,倒是精神多了,恐怕最近他都沒在编撰史书吧,”瞧着张大人进门的身影消失,孟星河瞪了下马肚子,优哉游哉向自己家走去,
“呼呼,门还是老样子,”
一年多沒回家,看着自家门前那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面,孟星河总归觉得这个地方至少还有些人气,抬头望见那孟府二字,孟星河心里某种贴心的温暖顿时流遍全身,
“都下车吧,到家了,”对着身后的马车吼了一声,孟星河只是呆呆望着那两扇关紧的朱红大门:“福伯,这就是我的家喽,我们,进去吧,”
孟星河跳下马來,有点迫不及待的要去敲门,
福伯左右瞧了瞧孟星河的宅子,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