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带去什么地方,因为一路上侯君集都将他的眼睛用布条蒙上,从那枯井中被绑上來,约莫跑了半日的功夫,就能听见耳边喧闹的声音,好像到了某座热闹非凡的城市,然后,随着马车的一路驰骋,虽然不是很颠簸,但孟星河能凭细微的感觉知道渐渐远离的那热闹的大街,转向人声僻静的地方,而且居然还是在走上坡路,因为孟星河眼睛虽然看不见,到耳朵还好使,能听见赶车的马夫,好像很吃力吆喝着挥动鞭子,
“太子爷,不知道你抓了我,究竟想带我去那里,”知道李承乾就和自己坐在一辆马车上,孟星河淡淡说了一句,这一路來孟星河都表现的很冷静,如此临危不乱的那份勇气,让李承乾暗自佩服不少,
哼,若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料你也活不到今天,李承乾嘴角露出一丝寒意,对于孟星河在江南对他的奇耻大辱,小肚鸡肠的李承乾怎么会不记在心上,所以,对于孟星河的问題,他闭口只字不答,竟然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金刀公主可看不惯了,李承乾要抓孟星河不关他的事,至少那个家伙现在都还沒成为自己的男奴,那她就不算是孟星河的主人,但犯不着把自己也一并抓起來啊,
心里想想觉得实在是气愤,尽管双手被束缚住,可她的嘴巴也不会闲着,这丫头本來就是牙尖嘴利,而且心思也极为敏捷,她只是微微一撇嘴,已经冷冷笑道:“我看你就别浪费力气了,你若想知道答案,恐怕要等眼前的太子,做了你中原的皇帝后你恐怕才会知道答案吧,”
“闭嘴,”李承乾已经动怒,
“厉害啊,沒想到这丫头眼神如此犀利,说话也不怕闪着舌头,真是越來越喜欢这丫头了,”在心里对金刀公主那直言不讳的精神小小赞美一番,孟大人忽然生出一计來,肚子里阴险笑道:“其实太子爷又何须做此无用的事呢,这皇位本來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你说的是真的,”显然,对于权力象征的宝座,李承乾也无比动容起來,因为他知道,别人说这句话,他多半会看作是在拍自己马匹,因为侯君集和他老子还有许多手下的谋臣每天都会叨念这话,唯独孟星河说出來李承乾放佛真相信了似地,
万能的神灵啊,请原谅我的欺骗,孟星河做了个虔诚的心灵祈祷,道:“千真万确,”
“我凭什么相信你,”李承乾有些动容,
孟星河嘴巴一撇,说出了很简单的一句话:“很简单,因为我是太平教的圣王,而众所周知,太平教的圣王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原因都來源于那本天书,”
此话一出,不但是李承乾,就连车厢里坐着的另外两个女子都不禁动容,
天书,难道是传说中,那本一旦出现,就会天下大乱,并且预示着众多豪杰找到天下真主的天书,
不可能,这家伙身上绝对沒有天书,这是车厢里两个女人同时对孟星河的话做出的判定,并且一致认为他这是在胡言乱语,
然而李承乾却好像沒有任何怀疑的态度,几乎是抓着孟星河的肩膀道:“那好,既然你有天书,你告诉我,我何时能登基,”
“明年,”孟星河说谎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见已经修炼到何种地步,明年就是你的死期,你等着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哈哈哈,”李承乾突然放开抓在孟星河膀子上的双手放肆的大笑起來:“明年是多久,”
这个可有点难度了,胡乱编一个日子,端午节,不行,太巧合了,那中秋节,那更不行,恐怕现在的李承乾还等不到那么久,那好吧,就这个时间了,孟星河道:“元宵节过后,”
“嘭,”李承乾像是失了魂那般坐在了马车里面的软座上,同时在心里惊慌道:“元宵节,元宵节,难道真的是老天助我,”
李承乾愣愣出神的时候,孟星河却是在心里高兴了一番,沒想到自己倒让李承乾先输了一局,既然已经欺骗了他一次,孟星河也不在乎多欺骗几次,道:“太子爷,或许,再过几天就该改口叫你圣上了,但是我不知道我那时候还有沒有命活着,不过,我想告诉你的就是,天书上写着,你要想得到皇位,必定会受到一些阻挠,而我,也是被天书指引着前來帮助你的扫清那些阻碍的,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让你抓住,天命于此,我也是抗之无力啊,虽然我们以前有过节,不过天书上说过,我帮助了你,或许会得到一条生路,”
“哧,”尽管李承乾听孟星河所说放佛已经是痴醉了,但旁边的两个女子仍旧是不配合的笑了出來,
这人,也太会编故事了吧,两个美女眼睛都瞪的大大的,她们都沒有被蒙上眼睛所以很显眼就能看见她们此刻非常惊讶的表情,而难能可贵的就是,李承乾居然相信了孟星河的鬼话,于是她们二女相视一眼,都赞同李承乾的确是想当皇帝想疯了,
孟星河心里觉得自己胡编的故事难道有戏,立刻加重了声音道:“其实太子爷,你就是不绑我,也会随你來的,哎,这手都绑麻木了,眼睛也不舒服的紧,,”
“呃,那个,我帮你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