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不知道云姨口中所说的老丈人是谁。但见她说话如此认真。不像是逗他开心缓解现在紧张的气氛。他到时乐意的跟在云姨的身后和她一同去看个究竟。
“你就不问我去那里。”走出蓝将军府。云姨对着身后的孟星河莫名问了句。
孟星河挠了挠脑袋:“等不了多久。我自然会知道。不就是见老丈人吗。用不着太紧张。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你到时豁达啊。”云姨轻轻一笑。摇动着纤细的腰肢。道:“听说杨佑就在前方同我军作战。到不知此番我们贸然拜访会不会被他抓起來呢。”
孟星河一听。眉毛一挑。道:“惜若。你。你说说。我们是去前方两军交战的地方见杨佑。他凭地怎是我丈人。”胡扯啊。就算要杨佑归降。也用不着用此俗气的手段吧。孟星河在心里想着道。但见云姨的表情不像是说笑。他只能闷声不说话。
“咯咯。”云姨掩着嘴巴笑了起來:“你可知道。杨佑的真名叫什么吗。他又是那里的人。你这人。就是不喜欢去研究自己的对手。这样下去。吃亏的总会是你。”
孟星河不解。杨佑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知道孟星河心中不解。云姨到是细心解释道:“杨佑的真名叫陈景年。你要是还有记性。应该记得这个名字吧。”
“陈景年。”孟星河仔细咀嚼这三个字:“有点印象。记不清以前在那里听过。”孟星河心里有个直觉。陈景年三个字他的确熟悉。只是一时记不起來而已。
“笨。”云姨在前面走着。一字一句道:“那金风雨露两姐妹你可记得。”
“记得记得。如何记不得。”孟星河小鸡啄米般点头。在长安***中就认识一对孪生姐妹。还住在自己在长安的府邸中。梦蝶曾去接她们出來。可是她们死活不走。就是为了找自己那爹。
对了。对了。陈景年。陈景年。金风雨露两姐妹的爹不就是叫陈景年吗。难道就是现在的杨佑。
带着疑惑的眼神。孟星河特别希望云姨能解开他的疑惑。
“惜若。难道。杨佑就是金风雨露两姐妹的爹。”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孟星河终究是问出了口。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不但替两姐妹完成了心愿。跟帮了自己一个忙。
云姨仔细道:“据我所知。一直在杨眩感身边尽心尽力的杨佑。真名就是叫陈景年。起先我还不在意。不过。我來过岭南一次。恰好和梦蝶去长安接回娘和其他姐妹。得知此事。便凭借记忆述说。让画师将杨佑的样子画出來。结果正是两姐妹的父亲陈景年。下來我又询问了蓝将军。知道了。杨佑以前本是个书生。却不料科举失意。走投无路的时候收到杨玄感的恩惠。从此改名换姓追随于他。如今。岭南迟迟收复不了。我倒想是否可以用上这点。也许他会看在金风雨露两姐妹的面子上。归顺了呢。”
原來云姨是想让自己打仗不那么幸苦。到真是苦了她了。略感欣慰的孟星河心里感动的稀里哗啦。只好笑着道:“但愿如此吧。若是杨佑不识时务。那可不能怪我了。”
“他会的。”云姨好像很有信心。两人说话间。已经來到杨佑驻军的外面。
两国交战。向來是不斩來使的。杨佑不是杨眩感。不会一听见有敌军前來出使就斩了对方。听见外面的兵士报告。他不知道來者就是孟星河。也料不到他有如此大的胆子。招呼人领着进來。可当孟星河踏进杨佑的军帐时。他立刻大吃一惊。
“三。三公主。”杨佑首先看见的是走在孟星河前面的杨惜若。但当他看见走在三公主后面的孟星河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孟星河会如此大胆。居然羊入虎口。
心里有些佩服孟星河的胆识。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敢來自己的军营。换做是杨眩感。是断然沒有如此冒险的事情。
“你们先退下。”杨佑招呼军帐中的兵士。他知道孟星河敢单独前來。就说明他和自己之间有要事相商。待军帐中只留下他们三人之后。杨佑才呵呵一笑。镇定精神。道:“孟将军真是胆大。居然敢自己送上门來。要是现在我一声令下。外面那抓你去领功的士兵。只怕不下千数。你还当真以为。你能走出这大帐吗。”
听见杨佑的话。孟星河撇开云姨走了出來。道:“杨将军要是肯让人抓我。刚才就不会屏退左右。单独和我谈话了。实不相瞒。此次前來。不是和将军商谈战事。而是为了一件私事前來。”顿了顿。孟星河道:“不知道将军可曾还记得那个叫歌鱼娘的女人。”
“鱼娘。”杨佑的脸色顿时红了起來。很明显。他的表情已经证明他的确认识那个孟星河口中所说叫歌鱼娘的女子。
“孟将军。你认识鱼娘。”想到孟星河來自江都。那不就是鱼娘的故乡吗。“孟将军。鱼娘还好吧。”像是在抽搐那般。杨佑说话的时候。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呵呵。”孟星河淡然一笑:“实不相瞒将军。鱼娘已经过世了。”
“轰。”犹如晴天霹雳。杨佑几乎站不住要倒了下來。他努力稳准自己激动的身子。多年來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