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沒到赶秋节。就看见來自岭南各地的苗家人穿着盛装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凤凰城中。等到了赶秋节那天。凤凰城更是一派盛大的服装宴会。苗家女儿穿戴着一出生就开始积攒的作为嫁妆的金银首饰和最漂亮的衣服。从不同的苗寨成群结队而來。在凤凰城中尽情庆贺丰收。偶尔会对瞧得上眼的咪多唱两句山歌。如此纯朴的感情。在岭南一带已经是屡见不鲜。
难得遇见如此盛会。大清早柴少等人就换上了干净的苗家男子服饰。杜小姐也是一身苗家女儿打扮。他穿的是店家王喜婆娘年轻时候的衣服。亮闪闪的金银装缀在她身上。把这个百里挑一的美人打扮的简直比林子中的杜鹃花还要漂亮。
阿伊小妹一路上也早把自己用在盛会穿的衣物拿出來早早换上。一群人准备完毕。准备出去参加赶秋节的盛会。但偏偏不尽人意就是。某个家伙到现在都还困在房中不肯起來。杜小姐叫了几次那人都沒答应。让负责替那家伙说尽好话的柴少也抵不过两个女子恨意的眼神。只顾呵呵笑着。眼神告诉旁边的薛仁贵让他去叫三弟起床。
薛仁贵一阵苦笑。他可不敢去打扰他姐夫。
“我们走。”见此情况。从开始下岭南到现在都沒拿出自己军师气概的杜小姐果断而道。她人已经和阿伊小妹一起跨出门去。
“呼。”柴少重重松了口气。心道:“三弟啊。三弟。你招惹的每个女人。都不是善类啊。”柴少放佛在感叹。他其实知道孟星河早在天沒亮就已经穿好衣服出去了。之所以紧闭房门。究竟是什么原因沒有人知道。柴少也不多问。三弟行事。往往是常人难以想象。
在有间客栈里正上演一出瞒天过海计谋的时候。在热闹的凤凰城中。有个穿着低等青色苗家服饰的男子。正抬头欣赏着周围正对他投來目光的众多苗家女子。虽然这位咪多只穿着苗家低等服饰。但仍有许多苗家咪猜一眼就瞧上了这个咪多。有的甚至都已经在酝酿是否该唱两句山歌。把对方吸引过來。免得被身边其她女子抢了先。
“天上云。集成堆。秋來雁子往南飞。飞到云山不见影。忙叫阿哥帮妹瞧。”
就在孟大人熟记阿伊小妹说过路上不可与苗家女子对山歌的时候。离他不远处。竟然有瞧得上他这个咪多的漂亮咪猜甜甜的唱了一句。孟大人顺着声音瞧过去。那是一位穿着漂亮苗家服饰的女子。白白净净。高挑大方。头上戴着亮晃晃的银头饰。满脸期待等着孟星河的回话。
望着那女子虔诚等待的脸。孟大人低下头。一声不吭的走着。他不能对。一旦对了。就不能不管那个女子了。
前面离杨玄感的将军府不算很远。孟星河加快了脚步。他今天要去的地方正是将军府。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杨玄感若是有动静。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他倒想看看杨玄感是如何同岭南苗家人撕破二十年伪装的脸面。
赶秋节虽是苗家人的盛会。但杨玄感是岭南这一带阀主地位的人。掌控着岭南所有土地的税收和军政。也可以说是个不受管束的藩镇。每逢盛会。他都会受凤凰城中南诏祠堂主事祭祀的邀请。为盛会当一个裁判。选出每次盛会最出色的苗家咪多和咪猜。当然今年的赶秋节他也不例外被邀请。
对于孟星河的不请自來。杨玄感并沒有太喜怒形色。他在将军府门前迎接。并未冷落孟星河这个身为杨家现在唯一能够有资格承继传国玉玺的人。只是和杨玄感的谦逊相比。他身边两个黑脸如碳的将军留给孟星河的脸色很不友善。甚至可见明显的不屑。当真应了那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谚语。
“孟大人。你是第一次到岭南。参加这一带苗家人的盛会吧。想那二十多年以前。我也和你一样。初來这个地方。很不习惯那些不同中原的习俗。不过。二十多年的时光。也磨平了我当初许多舍不得中原的心情。”杨玄感沒有带兵。也沒有坐在轿子上。他只带了身边两个心腹就和孟星河一道同步往南诏祠堂走去。对他來讲。几乎每年都会参加几次这样的盛会。已经沒什么好奇感。
孟星河虽然是第一次参加所谓的赶秋节。但他好歹是千年前过來的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比这个时代眼花缭乱多了。还有什么能让他感到奇怪的。他呵呵笑着。算的上是可有可无的回答。道:“比起中原。岭南多了一分宁静。至少这里在杨将军的领带下。随处可见桃源胜地的美景。连我这个才來了沒几天的人。都想一辈子待在这里。”
“我可不敢把你留在岭南。指不定那天大唐的李世民挥军打來。岭南就不那么安定了。”杨玄感笑谈说道。岭南的军队已经和唐军在外面开始正面冲突了。他刚才说的话几乎可以划进敷衍孟星河的句子中。
还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杨玄感就是条强悍的地头蛇。他精心打理岭南二十多年。几乎可以和李世民当初对大唐各地实施休养生息的策略如出一辙。现在打起仗來。沒有三五几年。是不会看得出究竟谁输谁赢。也不知蓝将军那么准备的怎么样了。能不能轻易拿下杨玄感还是个问題。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
沒走多久。已经看见位于凤凰城中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