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本來已经被孟星河的巧言令色所唬住,抓他不是,不抓他又怕回去不好向太子交代,他只知道杜如晦从长安携带着圣旨到了江都,但至今也沒看过,倘若凑巧如孟星河所说圣上并沒有降罪于他,那孟星河仍旧是户部尚书,他侯君集怎么敢以下犯上,怎奈何,侯君集踌躇不定的时候,他偏偏最不愿看见的人就在二楼上轻轻一笑,这近似妖精般的笑声,硬是让侯君集死心往绝路上走,
孟星河害的他不能人道,今天就要了他的命,侯君集在心里咬牙切齿回忆起这桩天大的仇恨,他就算选择和孟星河同归于尽也愿意,只是他似乎想到了更好的借口,同时心里想到:“刀剑无眼,孟星河拘捕不归,死伤在所难免,追究起來,他不过受点牵连,碍不了大事”侯君集脑子突然转过弯來,对着里面的人,道:“一个不留,统统给我杀,”
孟星河怎么瞧不出他是想杀人灭口來个死无对证,只是在他思考间,张士贵已经带兵冲了进來,并立刻把酒楼大门关上,这样一來,里面的人一个也逃不出去,就算被坑杀也沒有人知道,
面对这突然的变化,孟星河当下不敢大意,好在罗峰和薛仁贵两人也在此刻并站在他身边,看上去他们三人组合有点势单力薄,但在气势上并沒输掉多少,忽略掉孟星河高大的身板,怎么看他都不是个打打杀杀的人,好在薛仁贵和罗峰还算撑得住门面,毕竟是将门之后,随便站在那里都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
“擒者先擒王,”孟星河眼神中包含着最重要的讯息,两人早就跟随他已久瞬间就读懂孟星河的话,同时“蹬”的一下从原地弹起來,直接往侯君集攻去,
他们二人都是练家子,武功更是一等一好,普通的士兵那里是他们的对手,二人极快的出手方式,已经让挡在侯君集前面几个护卫吃了大亏,放佛吃了蒙汗药一般统统倒在地上,侯君集当下明白近身前面两人的意图,不过,还沒等他喊出“护我”罗峰和薛仁贵的手爪已经左右抓在他脖子上和肩膀上,
出手是迅速的,过程是短暂的,简直就是快刀斩乱麻,
“你要是敢动,老子立刻拧断你脖子,”罗峰现在已经不再是罗家的人,自然不怕杀了侯君集对罗家的声誉带來影响,就连说话都跟孟星河如出一辙,带了不少匪气,
侯君集感觉脖子一紧,他还是怕死的,道:“罗将军手下留情,”
“呸,”罗峰吐了他一口唾沫:“凭你也陪叫我将军,凭白辱沒老子的威名,”罗峰不屑说道,反手扣着他脖子挡在身前:“今天谁要是敢妄动,我就先宰了侯君集,”他和薛仁贵一步步退到孟星河身边,刚才那一瞬间,无疑是完成了一次漂亮的斩首行动,
“啪啪啪,”亲眼目睹刚才那一幕,孟星河忍不住拍手叫好,“你说要是侯大人为捉拿我等反贼不幸捐躯,朝廷会不会帮他竖立一个功德碑供后世膜拜,”
刚才你不是打着歪心思要弄死老子么,孟星河一语戳中了侯大人的软肋,如此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做法恐怕只有他才想得到,
侯君集现在百分百相信罗峰会捏碎他的脖子,“别,别,啊,孟兄,你放过我吧,”如果不是罗峰顶着侯君集的后背,他此刻只怕已经跪在地上了,
孟星河此刻拿了一个稍微小一点的杯子把玩在手里,坐在离侯君集三尺不到的地方,正前面就是张士贵以及众多蠢蠢欲动为了那一万黄金想要冲上來杀了他的人,
“滚出去,”孟星河轻抚杯子,只说了三个字,声音不大,却有种不得不听从的命令,
张士贵不动,士兵也不动,他们并不是听孟星河号令的兵,
“侯大人,你的人好像不听话啊,”孟星河笑了起來,让侯君集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张,张将军,退,退吧,”侯君集哀求道,被人捏住脖子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张士贵一脸谁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地,很不情愿退出酒楼,
“关门,”孟星河指了指打开的大门,好像故意折腾张士贵那般,
“啪,”张士贵狠狠的合上门:“所有人原地候命,”
此刻,房中只剩下被擒住的侯君集和孟星河,二人双眼对峙,不过很快侯君集就败下阵來,
孟星河轻轻喝了口酒:“谁告诉你我住在高升客栈,”
“不,不知道,”侯君集结结巴巴才说出口,不是他不回答,而是不敢回答,
孟星河很不喜欢那种不配合的人,道:“是李承乾告诉你的,”
侯君集埋下头,显然是默认了孟星河猜测,其实他也知道,就算不用自己回答,孟星河都知道谁在背后指使他,
“很好,很配合,”孟星河冷冷笑了起來:“李承乾又是从哪里知道我在高升客栈,”
侯君集猛然抬起头來,这回他回答的可利索多了:“是苏骑尉路过杜大人房间听见他和房中另一个人谈话知道的,”
果然是老杜泄露出來的,只是老杜如此精明的人,怎不知道窗外有耳,他恐怕是故意说出來等着李承乾闯祸吧,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