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县的城门缓缓打开,由李闯和秦怀玉二人执一面白旗出來作降,城墙之上,那些留下來守城的老弱残兵放佛被抽干力气似地,一下子只觉得眼神朦胧,军师虽然是个女儿身,但她的所作所为却让这些老少爷们热泪盈眶,
薛仁贵在进城之前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不准太平教士兵在太湖城内扰民违者军法处置,他接过李闯和秦怀玉的降旗,押了押马让身后的士兵替远方某人让开了一条康庄大道,“姐夫,太湖守军已经投降,还请你移步进城,接管整个太湖县,”
远方,某人骑着一匹俊逸的黑马绝尘而來,
“孟大人,”
“孟大哥,”
“是他,”
立刻,三种不同的声音从太湖城传出來,
孟星河已经來到太湖城下,他面无表情的瞧着城墙上那一袭白色盔甲的女子,恍惚只瞧了一眼,他只说了“进城”二字,眼睛已经不再放在她的身上,
太湖县以前本就是太平军掌管,在这里早就赢得百姓的一致拥戴,加上前两天唐军纵兵抢粮的事情更让这里的百姓巴不得唐军被赶出太湖县,当孟星河领着太平教的军队进入县城的时候,街道两旁已经有许多城内百姓自发站在两边欢迎,这让孟星河第一次感觉到,原來有一种欢迎,不用事先安排,有一种拥戴,不用手段压迫,
孟星河率领手下众位将领从城门进入,直接拥兵至县衙,一路浩浩荡荡所到之处人声欢腾一派喜气,大家放佛都庆贺新主,凭此可以看出,军师选择投降是正确的,唐军在此根本就不得人心,
太湖县令是那种墙头草两边到很识时务的官,李乾承掌管太湖县时候他总是唯唯诺诺摇尾乞怜当他的县令老爷,当李承乾被赶走的时候,他摇身一变又成了太平教的忠实拥护者,此刻听闻守城的唐军已经投降,他率先领着县衙大大小小包括小吏、衙役,捕快,等官员约莫百人站在县衙门前迎接,更为滑稽乃是,他还准备了两窜大红鞭炮噼里啪啦放个不停,可见拍马屁的功夫出神入化,
见前面估摸着绝对是太平军将军级别人物已经來到县衙前,四肢粗短像个小矮人的县令快溜溜跑过去,先摆了摆袍子,跪在地上迎接道:“下官太湖县令高苏,今率领县衙大小官员欢迎将军接管太湖,”
早就听说太湖县令是个吃人不吐骨头处事奸诈狡猾的人,坐在马背上的孟星河嘴角轻轻一笑,都说枪杆子里出政权,看样子的确沒错,“來人,将太湖县令高苏拉到太湖县的菜市口砍了,”
孟星河一声令下,差点沒让还在暗自欣喜的高苏吓得尿裤子,
“将,将军,饶命啊,”高苏扑通一声,磕头的声音还真不弱,但他已经沒有任何求饶的机会,两个高大的兵士左右押住他往菜市口脱去,
“饶命,”孟星河脸色黑了起來,横着眉毛,到颇有几分威慑,“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当杀之而后快,”
高苏直接吓晕了过去,他身后,大大小小几十号太湖县官员战战兢兢立在原地,看样子孟大人的杀鸡儆猴还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孟星河下了马來,根本沒有因为才杀了个人改变任何脸色,他依旧沉着脸,用眼光扫了遍眼前这些官员,像是在警告,道:“以后,谁要是敢为非作歹,高苏就是诸位的下场,”
众人沉默不语,他们如何敢在眼前这位将军面前说话,
“很好,诸位不说话,看样子是将本人的话听进了心里,”孟星河笑了起來,绕过他们准备走进县衙,却在此刻,他身后传來了一句冰冷的声音,很熟,
“如果高苏该杀,那我觉得现在站在这里的将军,更应该被千刀万剐,他本受圣上恩典,如今却做起那忘恩负义的事,如果将军所说凡是世上不忠不孝不义的人都该杀,那小女子还请将军把你自己也杀了,才能树立威信,”声音从孟星河后面方向传來,立刻把众人的眼光吸引了过去,同时那些人心里都在想着,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是谁不要命敢得罪眼前的将军,
“将军已经被你们杀了,”孟星河同样不甘示弱道,他知道,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敢说他不是的除了那个心性高傲的杜萱,世上找不到第二个人,
被太平教士兵用绳子捆绑着带上來的杜军师已经來到孟星河身后,两人隔着不过三五步的距离,但却比万里之遥还远,当她听过孟星河的回答后,一时语塞,只是冷哼了声,却说不出半句话來,
“是啊,当初壶口城下,他已经死了,”杜萱在心里挣扎想着,孟星河其实算不上不忠不孝不义,他至少还是个有血有情的男人,
至始至终沒有转过头來的孟星河也不愿多话,只是说了句“将此人押进來”便迈着步子往县衙走去,他同时在心里骂着,薛仁贵这个小鬼肯定是故意将杜萱绑上绳子的,其目的,怕是想让自己给她解下來,难道她会因为自己这样做就能感谢自己么,结果只有一句话,不可能,如此收买人心的勾当太幼稚了,
进县衙沒过多久,待在特意安排的房中,孟星河终于坐不住了,“将唐军的军师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