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笑了起來。摸了摸薛仁贵的脑袋。道:“小薛。你说。姐夫现在这样做对吗。”
“不知道。只要姐夫做什么。我就跟着你做什么。我姐让我好好保护你。我就不能忘记我姐的交代。”薛仁贵回答的很真诚。在他心中。就只有一个姐。现在还有个孟星河排在第一位。
孟星河心中说不出有种酸楚的味道:“我是怕这群兄弟伙跟着我以后会走投无路。”
薛仁贵无话可说。柴少也相对无言。
孟星河继续说着:“李世民雄才大略。只怕早就想到对付太平教的方法。只是他现在一直隐忍着不出手。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我们在太湖小打小闹。终究成不了气候。我只想着等有一天打下江都能有和他说话的底气。手下这群兄弟才会有好的出路。”孟星河这次是说了句掏心窝子的画。他记得当初猥琐老头离开长安。李世民明知道会放虎归山仍旧让他离开。孟星河当时记得很清楚。李世民绝对不是那种高坐在庙堂之上听臣子之言的君王。他其实比谁都雄才大略。不然怎么能让当年气势如虹的太平教一败涂地呢。
他可能在等着什么吧。孟星河自叹一声。究竟李世民在等待什么事情他并不知道。只明白现在如果不好好抓住和他谈判的条件。等以后李世民动手了。孟星河可能会和以前一样。在他手底下只是个跳梁小丑。他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沒有。就被攻击的毫无还手之力。
“三弟。别想多了。现在外面都以为你已经死在壶口城下。明天会是什么样子沒有谁知道。那个陈什么來着。说过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看三弟你天生就是贵人相。以后肯定能封王。”
柴少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大咧咧说了句话。孟星河立刻白眼。道:“叫陈胜。二哥。叫你沒事多看书学习。”
柴少老脸一红:“我一直在学习。只是学的知识不同而已。”
孟星河知道。那是某些少儿不宜的知识。只是打了个哈哈。便不再说话。
这一行人。在太湖之上慢悠悠荡着。孟星河也知道众人都已经累了。并不赶速度。次日中午才回到了水寨。
他刚走下船。就见到了某个许久不见的女子。
“灵儿。”孟星河飞快的走过去。灵儿在长安就沒随自己下江南。现在在太平军的水寨中看见她。想必长安的亲人都已经被救了出來。他高兴的跑过去。一把就抱起那个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丫头。捏捏她小巧的鼻子。道:“想你孟大哥我沒有。”
赵灵儿撅着小嘴。晶莹剔透的嘴唇就像两片粉红的桃花。
“沒。一点也沒。”她小声说道。
孟星河知道她说沒。其实是想到了极致。他又问道:“你凝儿姐姐。还有我娘亲呢。”
丫头道:“都在水寨上。孟大哥。听梦蝶姐姐说你差点死在壶口城下是吗。”
孟星河不知道怎么回到。听到梦蝶二字更觉得难以面对。道:“谁说的。我这不是好好站在你身边吗。该打屁股。”
“是谁该打屁股呢。”
一声娇呼从身后传來。接着便看见一个明显消瘦许多的美人出现在面前。
“凝儿。相公好生想你。”孟星河立刻走过去。一把抱住了这个瘦了许多的女子。他能清晰的感觉怀中的女子明显哭了起來。却极力的压抑声音。只是将脑袋贴在自己胸膛上。湿了一大片衣襟。
苦了我的凝儿了。孟星河心里感叹。抬起她精致的俏脸。抹去眼角的泪珠。道:“现在一家人都团聚了。该是高兴的事情。你哭什么哭。”
“嗯。”吕小姐破涕为笑:“不哭。能见到相公该高兴着呢。”
孟星河一番感慨。却终于忍不住问道:“梦蝶呢。她怎么不來迎接我。”
吕小姐沒有答话。却在孟星河身后响起一声幽怨的声音:“你还记得有梦蝶这个人呐。”來者不是别人。正是孟星河最不想现在碰面的梦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