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几天翰林院内修撰史书的史官,大抵知道自古史书能真言撰写留给后世子孙的少之又少,里面的内容很大程度是取决于君王,究竟太平教以后的命运如何,就孟星河所知,根本就沒有任何笔墨來书写,既然是未知的,究竟前面的路是否通畅,沒有谁知道,那他孟星河就算投靠了太平教,以后是死是活,一切都成未知,既是如此,孟星河便不怕做那天下的乱臣贼子,就在这太湖之上举起大旗,公然反唐也未尝不可,
他先前还有所顾虑,当看见罗峰离去,突然像想通了那般,后世沒有史书书写他孟星河的成就,那这中间必定是有什么原因,向來不喜欢长远打算的孟星河,此刻甘愿做个珍惜当下的人,既然未來不可猜测,这就跟白纸一样,他孟星河命运如何,还不是掌握在他手里自己绘画,
“二哥,薛仁贵,你二人随我一道去见太平教的圣姑,”思考一番,孟星河终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柴少和薛仁贵二人本就是孟星河的左膀右臂,立刻点头答应,跟随在孟星河身后,
这里是太平教位于太湖中心的军营,外面的唐军想要攻进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既然现在都成了太平教的人,孟星河也不期望能回长安享受他的高官厚禄,反而决定想带着太平教一起举起反唐的大旗,
“施洛神,”孟星河直呼圣母的名字,直接冲进太平军大帐,洛神姐姐此刻正一脸笑艳如花,悠闲坐在大帐正中的虎皮大椅上,像是得到了什么梦寐以后的宝贝,孟星河知道,她那是幸灾乐祸,以前巴不得自己入她魔门,可孟星河抵死不从,现在沒他选择,孟星河就算不入也得入,谁叫自己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孟大人,你可真是稀客啊,”施洛神生怕气不死孟星河,直呼他大人道,
孟星河早就想开了,做不做大人无所谓,为了生存,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下來,再说了,朝廷那官当不当无所谓,银子和女人他都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个能安居乐业的地方,供他享受生活,身后还有一大帮子龙帮的兄弟,孟星河不能让他们跟着自己天天被朝廷追的东奔西跑,过逃亡的日子,
“谈正事,”孟星河从來沒有如此严肃的坐在施洛神面前,道:“唐军就在外面,你是想一辈子在太湖周围打打闹闹,还是想夺回以前太平教的一切,”
施洛神,笑了两下,骤然将脸上的笑容收起:“天下本就是二十年前李家的人从我我太平教手中夺去的,风水轮流转,现在是我们收回來的时候,只可惜,我太平教中,能担当大任的人沒有,我一介女流之辈,能成什么大事,,,我,”
施洛神本想说下去,孟星河立刻打断她的话:“那好,从今以后,我助你太平教夺取李唐的天下,”
顷刻,施洛神,薛仁贵,柴少,都将目光投向孟星河身上,这一句话,是他们认识孟星河以來听到的最有精神的一句话,
孟星河要夺取李唐的江山,虽然口气有点大,但他们都相信,只要三弟敢做的事情,就沒有办不到的,
施洛神僵硬的脸上笑了笑,道:“你真的决定了,”
“少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叫梦蝶來接近我,目的就是像把我弄近太平教,现在我已经沒有退路了,你还给我装神弄鬼,”孟星河猛然站了起來,“以前的孟星河在壶口镇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不是孟星河,只是你千方百计想得到的一个人,”
“好,”施洛神也不给孟星河婆婆妈妈,“我太平教隐忍二十年,终于等到了反击的机会,我也不瞒你,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让梦蝶去接近你,”
这正是孟星河心中疑惑的地方:“你以前说过,是有人给你写了一封信,”
“不错,”施洛神道:“可你可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的,”
孟星河以前见过那封信,但上面写的字,他一个也不认识:“谁写的,”
“袁天罡道长,”施洛神说出了实话:“你想不到吧,袁道长也是我太平教中之人,早就算出新的圣君将会出现在桃源,之所以玉仙坊和我魔门都会派出教中弟子接近你,却是想把你这个新圣君迎入教中,玉仙坊已经成为朝廷的走狗,自然不想让你入我魔门,所以在你身上种下绝情毒,免受魔门妖女的诱惑,想不到你这个痴情种子,为了一个云姨,连荣华富贵都不要,甘愿到我魔门,难道不是天意,天要亡了大唐,”
孟星河总算知道,为什么李世民会在桃源遇见自己,魔门和玉仙坊都会接近自己,看來天上沒有掉馅儿饼的事情,想不到袁天罡也是太平教的人,看來太平教真是神通广大,各色各样的人都有,只是他不能明白施洛神所说的圣君是什么意思,追问道:“那你为何知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圣君,圣君是做什么的,”
他接连问两个问題,问清楚后,那以前种种的迷雾都已经清楚了,
施洛神咯咯一笑:“相传太平教中每隔一个甲子就会出现一个新圣君,自我师父起,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甲子,无字天书上自然会指引我们找到新圣君,”
孟星河更加不能理解了:“无字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