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率领一万将士从里壶口三十里外的军营紧急行军,以他探得的军情,壶口守军不足三千,他领兵一万不到日落定能全部拿下,这不是李承乾自信,而是张士贵在他面前立了军令状,拿不下壶口任凭元帅责罚,也许是张士贵看见了李承乾急于取得军功想在三军将士眼里树立威信,才会大言不惭信誓旦旦打下必胜的包票,虽然他对壶口的军事防备也有所了解,但并不知壶口上那火箭的厉害,他向來对奇淫技巧的机械最为不屑,今日却偏要吃了这亏,冒然进攻,只怕是有去无回,
壶口镇的入口设在两山之间,城高十丈有余,皆是巨石垒成,城门前,只一条不足三丈宽的青石铺路单一出入,乃是兵家中易守难攻的要塞,李承乾带兵在离壶口镇五里外的的地方扎营,派张士贵为先锋,帐下再分派三员大将轮番攻击,按照侯君集提出的这种车轮战术,三轮过后定能攻破壶口城墙大败天平军于此,取得唐军南下平乱的第一场胜利,
听了侯君集的建议,李承乾异常兴奋,若不是张士贵阻拦他亲自督军出征,他还当真带兵打了过去,
此刻,李承乾正站在山坡上注目远望,张士贵已经领兵三千开始第一轮攻击,前方壶口正在鏖战,厮杀声滔天响起,烽烟四起,显然是张士贵在开始攻城了,
张士贵乃是以前右路大军中让李承乾能相信为数不多将领之一,更是他信得过的心腹,他领兵三千,骤然來到壶口镇前,壶口城门紧闭,城上守兵更是稀少的很,他当下大喜,派出一个先头兵阵前叫战,
“太平教的余孽听着,你张爷爷率军前來攻城,识相的就放下武器缴械出城受降,姑且放你们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定杀的城中鸡犬不宁,,,”
“嗖,”
那叫战的士兵才将一番大话说完,壶口城墙上一只劲道十足的箭矢忽的一下就插在那士兵的咽喉上,那士兵连呼声也沒有,掩着喷血的咽喉颓然倒地,
张士贵被对方那暗箭吓得不轻,立刻督促周围的士兵将他护住,震着嗓子,道:“太平教余孽,而等不识时务,今定叫尔等身亡壶口,”
他鼓着丹田一口气足,声音出奇的响亮,却正在他说话间,壶口镇的城墙上忽然出了一道和天青色高大城墙成鲜明对比的靓影,那靓影高站在城墙边,绣带束腰身段婀娜,白衣飘飘优胜仙子下凡,一方绛紫色丝巾,轻轻挂在脸上,只识得眉目如画,眼波如秋水般迷人,却也想得到她是个言词都不能形容的美人,
城下的兵士看得发呆,就连张士贵都眼有惊艳,都说太平教美女众多,现在看來,抢她一两个回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仙子站在城墙上咯咯笑着,颇有当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身边爱妃褒姒幽幽一笑迷倒众生般妖媚,
“哎呀,我当以为是哪家恶犬在门外狂吠,原來是朝廷的鹰犬來到,还真是怕了奴家了,”仙子说话甜死人不偿命,在者,她身怀魔门诱惑男子的媚术,这一段话说下來,下面的士兵只知道楼上的女人美、太美了,真他娘美的惊心,他们本是來打仗的,现在真想放下武器就这样望着城墙上的美人,全然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张士贵的定力也算不错,也是沉迷了许久才恍然回神过來:“大家把耳朵都给堵上,这是太平教妖孽的妖术千万别听,”他大声一吼,唤醒了半数被迷住的士兵,连忙对着城墙上的仙子,道:“尔等妖孽,还不快报上名來,今日你张爷爷前來攻城,务必将尔等擒在手下,”
妖孽弯腰咯咯笑了起來:“我便是你的妖孽姥姥,乖孙儿,见了姥姥还不下跪磕头,”
张士贵碎了一口唾沫星子:“给我杀,”他一声令下,千军万马便在这一瞬间发了疯一般冲向了壶口,
城上的仙子却也不慌,见城下军队來攻城,旁边守城的将领才敢走进她身,淡淡道:“圣母,是否放火箭抵挡,”
仙子伸手做挡:“不可,先让他们尝尝甜头,我想亲眼看着李唐的人一个个倒下,”
守将得到圣母的命令,只是吩咐守卫弓箭作防,让下面的唐军尝尝甜头,
张士贵看见守城的将士不多,阻挡也成不了气候,他心中大喜夺城有望,当下命令云梯登城,
这云梯高约十丈,正好可以靠在城墙上,历來用作攻城掠地的最佳工具,
唐军势如破竹,骁勇的攀上云梯,喊杀声滔天,和城墙上太平守军顿时展开激战,
张士贵人在马上,命人撞开城门好一通杀进去,壶口这里,一时间却成了那人间炼狱,无论是唐军,还是太平军,相互之间弓矛盾击,死伤无数,
壶口的城门实乃厚重,合数百人之力,断然动不了分毫,唐军虽然有三千之众,但壶口天险,却迟迟登不上城墙,更撞不开城门,只能在城下太平军的乱箭中辗转求生,
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在乱箭之中,张士贵顿时急了几分,挥着大刀,冲着城墙上吼道:“大家给我冲啊,撞开城门,杀进城去,拿了那妖女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这次张士贵挑來的三千士兵,几乎都是他以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