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吧,开心了吧,现在你相公我在桃源不但有个花柳先生的美誉,还博得一个龙阳君的称号,心满意足了,不调皮捣蛋,不和我对着干了么,”
在回孟家村的路上,孟星河坐在马车中间,旁边是一脸得意的梦蝶,想到昨夜赛诗会上的事,孟大人心中就窝着一团火,本來心里想着回去的时候好好家法伺候梦蝶,哪知道这小妞昨夜一夜沒出现,硬是把孟大人折磨的心急火燎,发誓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她一番,殊不知,今天早晨见到规规矩矩同自己回孟家村的梦蝶,孟星河怎么也狠不下心“报仇”,只能一番言语搏击,算是找点心里安慰,
梦蝶一副任打任骂的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演戏也能演出她这般神态,当真不是一日之功,
“哇,相公,那就是娘亲说过的雁荡山,”
根本就沒把孟星河先前的话听进心里,梦蝶欢喜的望着车窗外那磅礴的高山,以前听孟母说过,过了雁荡山就能看见孟家村,这里之所以叫雁荡山,那是因为往南迁徙的大雁只要飞到这里都会绕着高山徘徊不愿意离去,直到第二年春天才迁望北方故而有此名称,梦蝶只想着转移孟星河的注意力,孟大人那里不知,象征性的冷哼了两句,闭上眼,以前所有的怨气全都烟消云散,
马车里面虽然暂时陷入安静,可车外却闹了起來,
罗峰听见梦蝶说前面的山就是雁荡山,以前老薛就在这里打雁,有些日子沒有吃过野味的罗峰,手馋,嘴巴更馋,说着待会儿是否去打两只大雁回來红烧,薛仁贵不屑的努了努嘴巴,以罗峰的臂力,要想在平原上打到山顶的大雁有点困难,
“老罗,不是我说你,雁荡山高有千尺,打雁不是那么容易的,”
罗峰有些受打击,投机取巧,道:“那我就上山去打,准能打上几只,”
薛仁贵怂恿,道:“那你就上山去打,估计能捡到几根鸟毛,”
罗峰撇了撇嘴,显然要做给薛仁贵瞧瞧,
一条清澈的河流绕着孟家村头流过,过了一座小木桥,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孟家村就出现在眼前,村头老槐树下的黄牛,看见有一行马车从村外羊肠小道上开來,吓得围着槐树嗷嗷吼叫,几个正在玩着泥巴的稚童,也相继停下來,围着两辆马车打转,好像还是头一遭见到如此漂亮的车子进村,一时间闹嚷嚷的,迎來了原本就不繁忙的孟家村人,
“爹,这是谁家的马车啊,怎么比我家的还要大好几倍,”
里正的儿子王小虎听见外面吵闹的声音从自家屋里跑出來看新奇,结果发现村头小桥上出现两辆马车,他立刻心疼的跑过去,有几分他老子王里正欺男霸女的口气,道:“都,都,给我停车,这么大的马车,你就不怕压坏我们村的桥吗,我告你们,就,就算县太爷來了,也统统下车步行,免得损坏我孟家百年老桥,坏了本村的风水,”
“老大,有人拦路,怎么办,”罗峰和薛仁贵可不怕出现在面前那个小胖子,就等着孟星河发号施令,他们好赶车开过去,
刚才听见说话的声音,孟星河就知道,那是孟家村里唯一的外姓人,父亲是入赘到村头前任里正孟怀江府上当女婿,继承了孟老爷家所有的家业,而他则是在父辈的福荫下,私塾中混了两年,连县学都沒进去,但却是下一任里正继承者的王小虎,
王小虎此刻正正儿八经的做着一个里正该做的事情,为整个孟家村的利益大胆站了出來,他说的似乎合情合理,貌似才來的两辆马车如果真的开进來,那压坏了桥头事小,弄断了孟家村的风水可是大事,毕竟孟家村的人都知道,村里今年出过一个状元,指不定那天谁家的坟头冒青烟,儿孙高中状元也很有可能,
这时候,闻讯赶來的王里正也來到这里,看见驾车的是两个年轻的小子,不认识,村里从來沒见过,他也不像他儿子那么直接,好话说尽桥是风水桥,经不起大马车的折腾,平时连村里的牛车出去行人都要下來走路,只能委屈车上的各位公子,然,就在他话还沒说完,马车的帘子挑开,在孟家村人眼中,几乎沒什么变化的孟星河走下來,
王里正顿时傻了眼,
孟家村前來看热闹的村民也傻了眼
状元郎回來了,
他心里一个晴天霹雳,已经点头哈腰,道:“原來是贤侄回家來了,快快进村,我孟家村百年才出一个状元,传到地下,祖宗们都会高兴的,你怎么不早点通知三叔我一声,也好率领全村的人迎接你呢,”
王里正热情的來到孟星河身边,腰弯的比县令单大人那日前來报喜点头哈腰,还要弯上几分,
孟星河心想孟家祖宗高兴,关你王家什么事情,这村子虽说,你是里正,但还是孟家村,轮不到一个外姓人说话,你左一个贤侄,右一口贤侄,也不嫌害臊,
本來以前为田地的事情和王家父子有些矛盾,孟星河也沒笑面虎般同他寒暄,只是将手伸进马车,然后在孟家村所有村民惊诧的眼神中,把美若天仙的梦蝶从车上接了下來,那些以前,谁都不愿意将女儿嫁给孟星河的村民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