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城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沒变。处处青砖红瓦透着一股子祥和的气氛。宽广的街道上。贩夫走卒小商小贩沒有其他官府培养的势力來干涉。忙碌的做着一天的小生意养家糊口。
正好到江都大家肚子都还空着。按照吕老爷子的性格。是不会阿谀奉承准备为自己接风。孟星河干脆带头就在街边找了个卖烧饼的摊子。好在他带來的人都是习惯在外面跑的性格。不讲究吃什么倍儿有面子。在烧饼摊子前围了几桌狼吞虎咽起來。
虽然孟星河等人素衣打扮。但烧饼摊的老板还是看出了这些人身上的贵气。结账的时候也慷慨了一点。只收了几两纹银。只说了句各位客官下次再來就沒更多的附会。收拾桌上的残羹去了。
不能把带來的人安置在江都的商行里。只能往府衙带去。在吃过饭之后。孟星河让柴少先回去打理龙帮的事。他领着王龟年和户部一些官员随从先去府衙安顿。
來到江都府衙。守卫的两个是以前孟星河认得的两兄弟。两人对孟星河不陌生。知道是出去赶考的姑爷回家。且不知道他现在已经位居高官。都是客客气气迎接。道:“孟公子。你回江都了。”
孟星河笑起來道:“吕老爷子在府中沒有。”
“在。在。大人在书房。”两侍卫同时回答:“公子别老站在外面。快进來吧。”
孟星河领着人走进府衙。道:“两位差大哥。我身后这些人麻烦你等会叫人在府中安置出几间上好的厢房供他们歇息。”
两人连声说好。便领着孟星河等人走府去了。
孟星河让王龟年随这二人先去安排厢房。他自己要去书房找吕老爷子一趟。王龟年欣然答应。末尾时问了句柴哥住在哪里。孟星河潇洒转身。说了句滚。走远了些才道:“妙玉坊。”
王龟年如获至宝。道:“多谢孟兄。今天到了江都。柴哥可得做东喽。”
孟大人骂了句:“亏你丫还是朝廷命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的耻字怎么写。。”
王龟年不以为然。笑道:“当官也有需要嘛。孟兄家有娇妻。当然不能明白男人。尤其是生理需求很正常的男人。是如何长夜漫漫寂寞难耐的啊。”王龟年做了个十分欠打的怨男表情。要多凄凉有多凄凉。还故意整出个忧郁至极的眼神。感情把孟星河当成了倾诉的对象。
孟大人一根中指飞过去:“柴少用烂的狗血对白你都好意思拿过來用。丢不丢人啊。”
王龟年自恋的甩了甩头发。摸着不算难看的脸蛋。道:“不丢人。”
孟大人认输的摇了摇头:“做人要厚道。记得晚上叫上我。”
王龟年哈哈大笑起來:“一定。一定。这种事情怎么少得了孟兄呢。”
哎。好人就是这样被污染的。
孟大人叹息了一声就往吕老爷子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是紧闭。像这种一般情况下。吕老爷子都是在里面批改公文。驻足门外的孟星河抬手轻扣了几下。里面立刻传來了不温不火的声音:“何事。”
“喜事。”孟星河回答的很干脆。
“进來。”一听声音就是那个家伙。吕老爷子顿时沉声。道:“门沒关。一推就开。顺便把外面书架上那个黑色盒子中的茶叶带进來。”
孟星河轻轻推门。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从里面伸了出來。孟星河定睛一看。是吕凝豢养的狼狗。因为长安路途遥远就沒带过去。现在倒好成了吕老爷子每天的伴儿了。
那狼狗认得孟星河。像是见到女主人吕小姐回來那般乖巧的在孟星河脚上蹭來蹭去极尽献媚讨好。孟星河领着它进屋。在书架上找到吕老爷子吩咐的茶叶。然后來到书房最里面一层。看见了几月不见。头发明显变白了许多的吕大人。
“老爷子。你要的茶叶。”孟星河将茶叶递过去。老爷子有品茶的习惯。但喝的茶都是自己每年开春去茶山上摘的。不名贵。喝起來却特别香。
吕大人泡了一壶茶。然后认真的打量起孟星河。许久才道:“凝儿还好吧。”
“好。”孟星河笑着回答。吕老爷子是何等人物。这次吕凝沒有同他一起回來。不用想也能猜得出长安肯定出了什么事。
吕大人沒过多询问。叫孟星河坐下來。然后替孟星河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道:“大人请喝茶。府中招待若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这杯茶孟大人喝的有些忐忑:“老爷子。你就被拿我寻开心了。世间哪有老丈人替女婿斟茶的道理。这不是折我寿吗。”
吕大人一本正经。回绝孟星河。道:“大人是尚书。下官是御史。礼节还是要遵守的。”
完了。吕大人果然出这招狠的。孟星河无可奈何。道:“老爷子。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不说。我心里渗的慌。”
本來就不在乎礼节那套的吕老爷子将一本压在桌子上已经有数月的文书交到孟星河手里:“自己看吧。”
孟星河打开那本上奏的文书。里面的内容是有关马家一门无缘无故离奇死亡推测。上面所奏。有人怀疑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