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仍旧灯火通明,这可连累了一直就想就寝的孟星河,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不就是下个江南吗,以后有时间,本相公天天带着你们下江南,好歹是户部尚书,每年春秋之计,都可以借着公务之便,随便到江南或者辽东,甚至去南疆或者西北,只要他孟星河愿意,自然有借口出去游玩,
迷迷糊糊听着外面众娘子时不时传來嬉笑的声音,孟星河释然一笑,竟恬静的睡过头去,
第二日早朝,孟星河很早就來到太极殿,
早朝所提及的内容无非是那些民生、社稷的问題,日复一日都说着这些话題,久之就感觉有些厌乏,朝中众大臣,都机械似做着同一件提议、解决、然后由圣上拍案,最后由尚书省草拟圣旨,中书、门下省的官员正式颁布圣旨,一切的事情,都是按章办事,能解决的,当朝就解决,不能解决的,被李世民压下來,用不了多久也会解决,
古时的上朝,就跟现在上班一样,总有个时间段控制,忙活了一个晨初,早朝很快便散了,
在散朝之际,议论完朝事的李世民不温不火让众臣留下,等会儿一同随他去军中校场看突厥和大唐的赛马,本來这赛马之事,就枯燥无味,奈何是圣上吩咐,谁人又敢吱一声,大多点头应允,其实是心口不一,
然而,在这一干惟命是从的大臣中,孟星河却是另类,一來他觉得赛马本來就枯燥,沒必要遵守王命同李世民一起去受那活罪,二是自己还要准备下江南的诸事实在是抽不开身,所以,孟星河也不管逆不逆龙颜,从自己的位置站出來,道:“圣上,下官还要为江南一行准备充分,赛马之事,恐不能随圣上一起前去观看,还请圣上恩准,”
李世民在上面沉默许久,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去吧,”李世民挥了挥龙袍,“此躺江南之行,所有人员调动你自己亲自着手,朕就不替你操心了,”
孟星河暗自高兴,所有人员调动都是他亲自着手,如此好的权利,总胜过李世民为自己安排两个监督的老学究舒服,那他更可以一路顺江而下,随便勘察几个州县的税收账目,剩下的时间,多的是游山玩水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下官告退,”孟星河恨不得立刻就走出太极殿,去户部安排一番,然后立刻向江都开拔,
李世民准了他的告退,待孟星河走出太极殿之后,他又道:“还有那位卿家有要事未做,朕便准了他不去看赛马,”
“微臣尚书省还有几件要事急需处理,也不同圣上一起去了,”杜如晦走了出來请辞道,
尚书省的事李世民不敢耽搁,当场,道:“杜爱卿先下去,赛马就不用同朕去了,国事要紧,”
他说了一句国事要紧,杜如晦也退出太极殿,留下那帮臣子,要么是真沒事做,要么是沒有孟星河和杜如晦两人在圣上面前得宠,自然不敢同他们一样如此嚣张告退,大多站着一言不发,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有事,还是沒事,
李世民望了几人一眼,样子比先前还难看,道:“既然留下的众位卿家都无事,那我等现在就去校场,”
众臣领命,随李世民去了校场,
杜如晦从太极殿匆匆出來就往户部赶去,此刻孟星河正同户部三位郎中在议事,大体交代的差不多了,整个户部,他只留下度支郎中王大人和金部郎中何大人在长安风镇守,而带上以前同前任尚书下过一次江南的仓库郎中李大人随行,那一路的工作开展起來就要顺利不少,
李大人当然愿意同孟星河一同下江南,当场就答应下來,
办完了这些事,恰巧杜如晦从外面进來,孟星河让三位郎中先行退下,道:“杜大人匆匆來此,有何要事,”
房中就他和孟星河两人,杜如晦不拐弯子,道:“孟小哥,你觉不觉的,此次和突厥赛马,事有蹊跷,”
孟星河沒想那么多:“哪里蹊跷,老杜你多心了吧,我看挺正常啊,”
杜如晦一脸苦笑,你都忙着下江南的事情,只差沒乐呵的死去活來,哪有心思去顾及其他,他将心中的疑惑说出來,道:“你难道沒觉得,突厥人找我们大唐赛马,不是别有用心,比如说,趁着赛马之事,做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以毕萧的性格,他不是那种无动于衷的人,”
提到毕萧,孟星河就想到他的深不可测,“你是说,突厥人和我们大唐赛马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杜如晦点头:“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