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表情,李世民就知道孟星河是断不会如他所愿,他几乎想一掌拍碎身前的龙案,借此惩戒孟星河不敬之罪,但念在自己那个和她娘亲长孙皇后心地和样貌一摸一样的小女儿早就叮嘱,不要自己对孟星河发号施令,以李世民的性格,孟星河三番四次拒绝,恐不砍他头,也要有他罪受,李世民就弄不明白,为何孟星河如此聪明的人竟不知道小兕子就是公主,而且还和她玩的开心,难不成此人是小事糊涂大事聪明的怪才,
管他是怪才,还是蠢材,李世民都是悲愤,想他一直带在身边的小兕子是何其高贵听话,如今却因此人变了个模样,连两仪殿也不常來,整日在甘泉宫内练习什么算术理学,非但小兕子一个人如着了魔那般痴迷,连自己那外甥女夕佳也同小兕子一样,整日呆在柴府中足不出户甚至连皇宫都不常來,这两个女子为了孟星河而犯相思,李世民虽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难道要她们二人效仿娥皇女英,全部嫁给眼前这个男人,李世民断然不会这么便宜了孟星河,拿着如此伤神的问題,他李世民就算雄才伟略也解决不了儿女相思情长的事情,刚才让孟星河娶小兕子,也是无计可施想出的下策,现在他又觉得如此做法,恐怕会伤了夕佳的心,如此头疼的决策,还真是两头为难啊,
“你退下吧,朕不想看见你,”李世民用手盖住布满皱纹的额头,靠着龙案沉思,空出來另一只手,已经在招呼孟星河退下、
孟星河早就想走,说了声“微臣告退”就快速的闪出两仪殿,
他匆匆忙忙出门,根本就沒來得及看前面的行路,才出了两仪殿大门,就迎头撞上两个软软的东西,他慌忙抬头一看,却见正是那日在上林苑喂鱼的萧娘娘,幸好萧娘娘此刻周围沒有太监宫娥跟随,不然孟星河适才吃了娘娘的豆腐,要是被那些不识歹的小角色声张起來,李世民就在里面,听到自己无心非礼他宠爱的妃子,还不盛怒之下砍了孟星河脑袋,
孟星河反应机敏,立刻退后几步,就跟沒事那样,镇定道:“今日娘娘怎么有空到两仪殿來找圣上,”
萧娘娘不敢拿自己的清白赌孟星河脑袋,就算知道刚才和他亲密接触,被孟星河吃了豆腐,她也要当成沒事发生,淡淡一笑,那张莹白动人的小脸上出现了一抹欲说还羞的红晕,她撵着长裙,从孟星河身边擦肩而过,并沒有和他说一句话就走进两仪殿,
如此倒好,孟星河省下许多才组织的解释,
他从皇宫出來,顺着长安街坊,一路西行准备回府,马车行经东市路段,也不知是否车轮散了,整个车厢抖动一下,坐在里面的孟星河就跟腾飞起來似地,他急忙问外面赶车的车夫出了什么事,是否需要下來修理马车,
马车不敢隐瞒,道:“禀大人,是有人为了在此争路赶车,不小心挂上了我们马车后轮,给撞倒了,”
话音刚落,孟星河挑起帘子准备看个究竟,刚才那阵颠簸可够他受罪,他原本只是好奇伸出头來观看,却让他看见了有些滑稽的一幕,原來是此处闹事,车马过往频繁,刚才的抖动,就有辆马车为了争抢道路引起的,万幸的是,他这辆进出皇宫并不显眼的马车居然牢固的稳如磐石,尽管受此牵连居然沒有被撞倒在地,简直可喜可贺,
看着那辆侧翻在地上的马车,不知道有沒有人员伤亡,孟星河立刻跳下车來,车夫也赶忙走过去随孟星河一探究竟,
哪知道,他和马夫才接近那辆撞倒的马车,在凌乱的已经变了形状的车厢里面骨碌爬出來一个衣着打扮还算倜傥的公子,那公子顶着散乱的头发,样子颇显狼狈,刚才肯定是惊吓之极,所以才会表现的恍惚已经死里逃生的表情,
“这是你的马车,”容后很久,他恨恨盯着孟星河身后那辆并非豪华的马车,刚才他就是被此马车撞翻,此刻见到元凶,那公子如何能忍,语气和眼神都是咄咄逼人,似乎欲把孟星河这个马主给生吞活剥了,才能解他在如此闹世出丑的恨意,
孟星河倒是不为他恶语所吓,淡淡道:“不错,是我的,可是刚才赶马的师傅说了,此事和我们沒有半点关系,”他说了一句,朝车夫招手,走回马车道:“可以走了,”
“好你个瘪三,你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本公子是谁,我爹就是当朝的中书令大人杨师道,你敢得罪本公子,定叫你不得好死,”那公子拦住孟星河的去路,横在他马车中间,颇有几分长安高级别纨绔的架势,道:“今天,你若不跪下來给本公子磕三个响头,你就别想从这里过去,”
孟星河自认自己已经够泼皮无赖,沒想到今日到遇见高手,他双手摊开,一副无可奈何的摸样对着车夫,道:“直接给我开过去,碾死他有我担待,我可不管你爹是中书令,还是下书令,总之在我面前,他就是个屁,”
老子是尚书令,还怕你爹不成,孟星河拂袖一挥“出发”车夫不敢违背,熟练的驾着马车,也不论前面还有个纨绔公子拦路,直接冲了过去,而那个自称爹是中书令的公子,见那马车果真向自己奔來,他那里还有勇气拦截,很沒骨气的让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