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李世民自作主张替他拿主意,这事还是他亲自解决,多话不说,孟星河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李世民龙案前面,挺直腰杆道:“糟糠之妻,岂是说弃就弃,下官和公主素未相识,不可能为了娶一个自己不认识女子,就将以前的旧爱割舍,那是负心汗做出的事情,我孟星河做不成薄情郎,就算以死相谏在圣上眼中不过是蚍蜉撼树掀不起大风大浪,但圣上你作为一国之君,大唐最有权利说话的人,如果都不顾别人生死,知法犯法,以权利欲望为由,强抢民男,这和外面那些流寇土匪有何区别?”
他长篇大道下來,李世民听后,直接怒气攻心,猛拍身前的龙案:“放肆,朕哪里强抢民男了,”
这老头睁着眼说瞎话啊,孟星河指着自己,道:“我不就是民男了,圣上逼迫下官娶公主,不就是强抢民男吗,学生才疏学浅,但也在翰林院中看过大唐律法,强抢民男,案律当斩首的,”
好一张刁钻古怪的利嘴,李世民就算想治孟星河的罪,也不敢轻言对律法的无视,那可是祖宗基业李氏江山的根基,他量是一国之主,也有必须做出忍让的退步,尽管他知道大唐律法上沒有强抢民男一项,但如果真的审起來,此罪和强抢民女是同等受罚,当处削首的极刑,
孟星河也知道,谁有胆子敢砍李世民的脑袋?他不过是钻律法的空子,暂时居于上风,如果李世民当真计较起來,别说大唐律法,就是他老子李渊再世,也沒人敢拿他怎么样,古來君就是天,皇帝说的话就是律法,他若要孟星河娶公主,那就是沒得选择的事情,
果然,事情如孟星河所料,李世民阴险的笑了起來,两仪殿中就只有他们二人,所以孟星河很清楚的看见前面那个身材中等胡须花白却精神抖擞的老头,笑起來就像看见了绵羊的狼王,让人不寒而栗,
“你觉得,大唐律法在朕的面前就是至高无上的吗,朕是天子,说的话就是律法,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第一,娶朕的女儿,安分守己当你的驸马,荣华富贵随你享用,以前那些事情就既往不咎,你那些女人朕自会帮她们找个好人家嫁了,第二,继续做你的花柳先生,让朕把你们全部砍了,是进是退,你自己做主,”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世民也不用和孟星河拐弯抹角,大唐朝有才能的人多了去,砍了孟星河一个,也不见得如袁天罡所说大唐国运会衰退,
这两条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沒法比啊,孟星河带着期盼道:“还有沒有第三条路,”
李世民本想一口回绝,但想了想立刻道:“有,”
“什么路,”孟星河如看到希望抓着就不放,
李世民有种说不出的阴险,道:“去相国寺剃度出家,朕就答应不再为难你,”
还以为是什么好路,原來是叫老子去当和尚,孟星河一脸不情愿的表情正中李世民下怀,他借机道:“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想好了就來告诉朕,是要江山美人,还是三妻四妾,你自己掂量轻重,”
还有什么好想的,孟星河直接道:“不用等两天了,我现在就回答你,我选第二条路,”沒有视死如归的豪气,有得只是平心而论,如果早知道來长安会有如此多的事情,那他宁愿不参加科举,直接在江都吕老爷子府衙里混个负责记案的文书也好过现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李世民很想把孟星河砍了以示惩戒,但他终究忍住了盛怒的肝火,冷冷道:“退下,以后别让朕看见你,”
孟星河巴不得他从此不见李世民,得到能走的命令,他飞快的退出了两仪殿,直到出了殿门,孟星河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刚才真是太险了,李老头总是隔三差五喜欢放这种烟雾弹,简直符合阴险皇帝作风,曾被他作弄个几次的孟星河,不得不咧嘴骂太卑鄙了,他改天定在翰林院中偷偷写一本李世民的传记,让后世的人看看,什么千古一帝,就是个披着仁义外表下满腹阴谋诡计的小人,
李世民沒有听见孟星河对他的评价,在他走之后,沒隔多久,李世民就对着身后巨大的落地屏风道:“出來吧,”
话音落下,屏风后面淡淡走出來一个身穿白色纱裙头戴金色凤冠的女子,那女子不敢正视李世民,略显病态的脸上闪过一丝羞红,已经嘟囔小嘴道:“父皇,不是说好了不威胁他的么,你不遵守规矩,”
“是父皇的错,你教训父皇吧,”望着这个和已逝去的长孙皇后七分相像的小女儿,腹黑如李世民者也有他慈爱的一面,在众多儿女当中,也只有这个他最疼爱的小兕子才能享受最高的待遇,自从长孙皇后去世之后,她就被李世民带在身边常常陪他在两仪殿中批阅奏章,看着从小身体不好,最爱哭鼻子,一哭就嚷嚷着要娘的小丫头如今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李世民略感欣慰,自觉以后下了黄泉也有脸去见长孙皇后,不过,最近两年,因为宫中突然來了那个萧妃,勾起來李世民的一段往事,让他和这个小女儿之间发生许多拌嘴的事情,而今他这个父皇知道女儿出去游玩了一趟回來居然如失了魂一般,整天呆在房中望着一盏姻缘灯忽而笑忽而愁,细问之下才听说女儿曾在游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