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连杀了自己的弟弟和叔叔之后,王铜总算用丧尽天良的代价换得逃出生天的活路,
在大理寺府衙前,他那恶毒的目光还沒有散去,他就像一只燕子三抄水那般,轻松躲过后面追上來的人,往远处可以逃窜的地方跑去,
“哈哈,老薛,该你表现了,”
这时,早早就埋伏在大理寺外,等候的薛仁贵和罗峰二人,刚才听见里面激烈的打斗声,早就想冲进去鏖战一番,可是他们的岗位就是守住出口,所以,今天就算是一只蚊子都不会让它飞出大理寺,
薛仁贵咧嘴一笑,反手就将背上的强弓取下來,搭箭瞄准,准心正对王铜,
“老薛,王铜的轻功不弱,你确定一箭就能射中,”罗峰双手抱在怀里,靠在墙头毫无生气的看着远处逃窜的王铜,只怕此时他也不会想到墙角处会有一只老虎早就盯上他了,
“老罗,今天就让你开眼,看好了,”实力摆在那里的薛仁贵,突然快速从箭袋中又拿出三支箭矢,生龙活虎的开弓拉箭,一手张弓,一手握成拳状,嘣的一声,一弦四箭,就像四道黑色的疾风射了出去,
与此同时,王铜跑出大门不过十步之遥,还沒等他跑出第十一步,竟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往前面狠狠推了他一下,然后他就直挺挺躺在了地上,双腿、双手,已经被四支黑色的箭矢透穿,正慢慢渗出血來,而王铜,经不住吃痛,赫然昏死过去,
“嗯,不错,一弓四箭,”罗峰较有兴致的看着王铜倒下去那优美的弧线,颇有不满道:“我出手,王铜最多跑不出十五,哎,算了,这次就当我让你吧,”罗峰这小子,完全继承孟星河无耻的衣钵,大有把它发扬光大的想法,薛仁贵收起弓箭,也跟在他身后慢慢走近大理寺府衙内堂,
王铜虽身重四箭,好在沒有要他性命,众侍卫可不管他是否受伤,照样五花大绑押了进去,
大理寺侍卫处理战场飞速度很快,先前还血流成河的场面,不一会儿就大致恢复了原貌,不过地上那些隐显的斑斑血迹,足以见证刚才这里发生的事情是如何激烈,
孟星河又回到大堂正中,科举舞弊的案子还沒有结束,他还算戴罪之身,不过,此时孟星河显然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案犯王铜,的确是十年前辽东府衙灭门案的主犯,学生实属被他陷害,还望大人明鉴,”反正自己已经清白了,说两句好话,主审官办事也利索些,
王铜已经昏死过去,此案还待择日重新审理,不过孟星河是不是被人冤枉,主审官也不敢妄言,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经过再三思考,三司决定改日从新审理,先把王铜收监,而孟星河,由于证据不足,不能判案,一切要等水落石出后才敢定罪,
“退堂,”一声惊堂木拍下,虽然今天沒有审出科举舞弊的案子,却意外中牵出另一件沉冤的血案,所以,大家不约而同将好奇的目光投在孟星河身上,更疑惑不解的是,他怎么知道王家三兄弟就是凶手,而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断案,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然而,他们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人,太变态了,不能用常人來看待,
看着众人都在慢慢离开,就这样退堂了,怎么不宣判老子无罪释放,不了了之的事情最闹心,孟星河站在大堂正中,听见这个有头无尾的案子,本想当众逼问两句,他话还在口中,一个青衣打扮的男人就走到他身后,
“孟先生,我家主人有请先生到后堂一聚,”
孟星河回头一看,就觉得这男人眼熟,他很快想起,这不就是在孟家村头遇见的那个叫魏明的男人,
“他家主人,不就是屏风后面那个大BOSS,那个被自己猜测可能就是唐太宗的人,”孟星河的脑袋有些乱,前几日自己还在东门的贤王府中见过他家主人,难道,那次也是他放的烟雾弹,
我日了,唐太宗怎么那么阴险,三番四次玩弄老子,
孟星河心里愤愤骂着,远处众人更是将目光放在这个青衫学子的身上,他们当然知道这个叫魏明的男人是什么身份,更清楚请孟星河去后堂的人是谁,只是都在朝堂上混了几十年,看了一眼,默默记在心里就转身出去,至于该怎么做,那是暗地里讨论的事,
“好,走,”孟星河让罗峰和薛仁贵在外面等他,他随着魏明走进了内堂,
大理寺的后堂要比外面的装潢要好许多,不过此时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已经被召到后堂门外的院子中,只留下一个身份地位比较尊贵的人坐在里面,
推门进去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黄袍的老头,胡须花白,俨然精神抖擞,他此刻正较有兴致看着一本册子,脸上露出难以琢磨的笑容,
魏明识趣的退出房间,把房门关上,屋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來,
孟星河找了张椅子座下,一句话沒说,曾经有那么段时间,他想过唐太宗的样子,幻想因该和历史书上说的那般雄才大略气度非凡,不过如今知道自己早就和他见过一面,孟星河变得很淡定,不过,孟星河也不敢大意,这老头几次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