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堪比九天惊雷。然而。王家三人。在经过短暂思考之后。深信孟星河不会有如此神通。能把已经沉寂了十年的往事说出來。而且他们当时也做了许多毁尸灭迹的动作。最近几年在长安也完全漂白。孟星河就算说出來。他们只要一口否定。还不是件无头公案。
“不知道公子说的什么。我们听不明白。”王家人斩钉截铁道。看样子。他们不准备缴械投降。
还真是一群顽固啊。不见棺材不掉泪。孟星河自叹一声。既然别人不给脸。那他务必狠狠打下去了。
孟星河从怀中拿出一个册子。上面还有许多暗黑的血迹。众人不知道孟星河想做什么。只觉得他行事实在是古怪。
“王铜。还认得这本册子吗。”生怕王铜不认得。孟星河提醒道:“这是十年前。辽东府衙准备将辽东某些官员暗地结党营私徇私舞弊的罪状上报朝廷的文书。你沒有想到当初苦心要得到的东西。现在却在我手里。”
王铜和他兄弟王胜暗自捏紧拳头。眼中已经渐渐生出凶光。
孟星河根本就沒有理会。他对着上面三位主审大人。道:“三位大人请过目。”
三位主审明显一愣。本來是一宗科举舞弊。怎么牵扯进了一件十年的冤案。而且关于当年辽东那件冤案。三司心里都还记忆犹新。奈何当时凶手沒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此案就一直未沉冤得雪。而此时。突然听孟星河提到此案。而他们也是当年的主审官。一件无法侦破的案件。不可能让一个毛头小子一句话。就开堂审理。所以他们都在思考考孟星河说所是否属实。
“递上來。”三位大人沒有讨论出结果的时候。屏风后面的人冷冷说了一句。
谁收册子也无所谓。孟星河交了上去。静静等待。
“混账。”
一会儿时间。屏风后面传來少有的怒气。而那本册子也从屏风后面递出來。放在了三位主审大人面前。
简单的看了一眼册子上的内容。知道这件事。今天必须处理。坐在中间的主审官。不敢意思懈怠。极为认真道:“孟星河。上面所列。当真句句属实。这真是十年前辽东刺史所写。”
孟星河点头:“不错。”
这时。看起來比较斯文的王文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大人。这都是孟星河的片面之词。不可相信啊。小人叔侄三人矜矜业业。为大唐效犬马之劳。数年如一。克己奉公。不敢有任何差池。如今遭小人陷害。还请大人为我们叔侄做主。”
“王大人先起來。”好歹是三司主审。有物证并不能证明什么。也不敢妄下结论。主审大人道:“关于证物是否真假还有待查究。孟星河。若你今天。不说个清楚。那就是数罪并罚。不容轻判。”
“那好。“孟星河颇为自信道:“容大人让小人传召一个证人。”
听说是证人。主审大人立刻。道:“准。”
于是。传召的命令从公堂一直响到外面。
“王铜。你沒想到。当年那场冤案。还有活口留在世上吧。”孟星河随意一说。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王家几兄弟的拳头。一下子握的噼啪作响。显然是到了最后一刻。
传召的人。被两个少年带了进來。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胆子比较小。所以显得很害怕。不敢看众人的眼睛。好像生活在黑暗中的虫子。见不得光。
她跨进大堂的时候。一直躲在两个少年的身后。很怕人的样子。不过。当露出的眼光落到王家叔侄身上时。那女孩竟尖锐的叫出声來。
“是他们。是他们。就是他们。杀了我爹娘。”女孩惊呼一声。好像又回到当年那惊恐的场景。一下子昏厥过去。幸好他身边两个少年手脚利索。已经将她扶住。
“呛。。”
与此同时。王铜先发制人。已经夺下身后数尺护卫腰上的大刀。并一刀了结两个侍卫。替王胜和王文也抢了一把。
“怎么可能。当年辽东刺史一家上下二十七口人。全被老子杀得鸡犬不留。不可能有活口。这女孩分明是假扮的。”一向沉稳的王铜再也按耐不住。终于露出了隐藏在皮子之下的本性。他们三兄弟背靠着背。怒目面对眼前众人。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颇为狰狞。
“哥。怎么办。”胆子不如王铜的王胜见已经走投无路。小声问了句。握刀的手也不由抖了起來。好几年沒有干杀人越货的事情。他倒是生疏不少。
“妈了个巴子。杀一个是死。杀两个是死。今天这里那么多人。已经杀了三个。我们早够本了。”王铜先前已经杀了三人。早就杀红了眼。现在既然无路可走。他立刻就想把孟星河先宰了再说。
王铜好歹是练家子。一个鹳鹤起落。挑刀就落在孟星河前面。好在大理寺的侍卫反应还算迅猛。见王铜作乱。立刻形成包围圈的形式。将他三人围住。孟星河当然不是傻子。退到杜大人身边。较有兴致的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幕。
“拿下。”主审大人此刻发号施令。众侍卫不顾危险的冲了上去。
“哥。怎么办。”王胜急了。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