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人,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她终于放下心中忐忑的决定,不轻松的回到自己床上,一宿沒睡,脑子里全是孟星河刚才说的话,
第二日清晨,孟星河起床很早,看见云姨红红的眼眶,昨夜想必是哭过之后沒有睡下,才会出现红肿现象,吃早餐的时候,孟星河慢声说了句“用温水敷一下眼黛,或许要好很多,”云姨只是默默点头,两人之间放佛像陌生人那样,沒有往日的言笑,只是低头喝着红豆粥,彼此无言,
如往常一样,早晨都会去马厩一次,替猥琐老头喂马加水,忙活了一上午的时间,孟星河就从马厩回來吃午饭,或者就在猥琐老头那里吃,自从科考结束后,他的日子过的倒也逍遥,只是沒什么乐趣,和云姨之间一直在僵持着,沒什么进展,而且越來越有陌路的可能,而孟星河每天除了喂马之外,就是在厢房呆着,日子清闲但也无趣,
昨日,贡院那面递來文书,为孟星河携带小抄进考场的事情,将择日在大理寺进行会审,因此案涉及到科举,所以当天与案件有关人员,将全部到场,届时刑部、御史台、大理寺词三司将同时出席审理此案,务必查个水落石出,还众人一个交代,
接到大理寺发出上公堂受审的通告,孟星河只是胡乱看了眼,云姨却拿着他丢在墙角,上面印有三个大红印鉴的文书,看见上面罗列出孟星河的罪状,很久沒有孟星河说话的她,还是小声问道:“科考舞弊,那可是杀头的大罪,你怎么跟沒事儿一样,”
“上面不是写着的吗,疑,科举舞弊,择日候审,我是被冤枉的,用不着担心,”孟星河毫不在意说道,
“我看未必,三司会审,可不是小事,”云姨漫不经心提醒一句,见孟星河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她又道:“你又要出去,”
孟星河不是要出去,而是昨夜去***找金风、玉露两姐妹的时候,恰巧碰到了老王爷和李承乾,并相邀今日到他们右路大军中参观,还叮嘱孟星河是时候去做个挂牌谋士了,孟星河记得以前答应过李承乾,也就沒有推辞,如今轿子都在国子监外面,他不好借故说不去,只能去看看了,不打人家的热脸,
“晚上回來吃晚饭,”临走时,孟星河说了一句,最近他出门都会向云姨交代回來的时间,当然去***除外,那里是孟星河心中的秘密,
出了国子监,外面一顶豪华的官轿停在门口,迎接的人,恭敬称呼一声“孟公子请”孟星河就钻进那顶轿子中,
摇摇晃晃走过长安最繁华的东市,从玄武门出去,在距离皇城以西十里的地方,轿子停下來,外面又响起恭敬的声音:“右路大军军营已经到了,孟公子请下轿,”
孟星河从轿中出來,就看见数排用羊毛皮子搭建的帐篷,挨个相连,就像一条盘踞在地上的白龙,沿着高低起伏的山脉,不断扎根,远处,一片肥美牧草的空地和一条宽广的河流从军营旁边流过,数千匹骏马由军中负责看守的将士赶着朝远处跑去,随从告诉孟星河,这是武军师说的,平日无事就该操兵练马,这样的军队上了战场才不会丢盔弃甲,
类似这种练兵方式,孟星河以前在左路大军的军营中都看见过,而且站在右路大军的军营门前,放眼望去,正东面还能隐约看见左路大军的前沿军帐,两路大军遥相对望,成二龙盘踞的形式,扼守住长安的东西通道固若金汤,
“孟公子请,”随从做了个请进的姿势,镇守在军营前面的兵士已经放行,
进了军营,正在大帐中议事的老王爷听下面将士报告,丢下手中作战的地图,立刻领着数十个将士从大帐中走出來,
“孟先生,本王可把你请來了,”老王爷盛情迎接孟星河的到來,他身边数十个将领见孟星河不过一介书生的摸样,就有些小瞧于他,脸色说不上好看,但也颇为傲慢无礼,
“王爷有礼了,”孟星河作揖道:“晚生孟星河,拜见各位将军,”
众将军哼哼几声,算是答复,习武之人和习文之人,若说沒有隔阂,那是扯淡,在这群武夫眼中,看不惯的就是那种文质彬彬的文人,就像落在他们眼中的沙子,只要不痛快就恨不得揉出來,
简单的寒暄之后,老王爷将孟星河奉为上宾,领着他进入大帐之中,既然是挂牌的谋士,那以后自然要经常出入这里,孟星河不是那种怕生的人,一路走去顺带暗暗观测了右路大军扎营方式,的确要比左路大军的要精简不少,而军中良将的比例,除了老王爷岁数较大,其余都将领都正值壮年,应该算是一支虎狼之师,
大帐很大,里面除了简单的座椅之外,就是一幅幅挂在大帐正中的作战地图,随着老王爷的带领,孟星河走入大帐的时候,他往前看了一眼,心里微微惊愕,暗道这个女子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不容孟星河开口,那个原本还在看着作战地图的女子,警觉的抬起她那双凤眼,在众人中扫视一番,立刻将目光落在孟星河身上,然后,冲他微微一笑,似曾相识,
这个笑容孟星河看见过两次,一是相国寺门前的初次相遇,二则是自己替她画美人图时,总能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