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头既然已经拿出,再退回去就是打别人的脸,商君邪虽是顶着江都第一才子的名声,可自从省试之后,江都街头街尾都是谈论那个缺考一门的孟星河,而自己这个会元就跟空气一样可有可无,从來沒堂堂正正和孟星河有个较量的商君邪立刻拿过文房四宝,笑道:“诗句切磋,就当是助兴,驳个好彩头,殿下和柴公子既然有兴趣,君邪只好献丑了,”
苏慕白也不慌想让,孟星河曾在吕大人的寿宴上将他苏家的脸面扫尽,虽是切磋,但心里也想把他狠狠压在身上出那口恶气,自然拿起毛笔,准备开写,
孟星河笑着拿过笔、纸,金风和玉露两姐妹很主动靠在桌子上为孟星河研磨,这让旁边两个和他有过节的才子更加气愤,就连作诗的时候,也是下笔有力,只差沒把那薄薄的纸张刺破,
约莫盏茶时间过去,率先完成的商君邪撇了一眼孟星河,见他纸上写了不到几个字,暗自得意发笑,而和商君邪蛇鼠一窝的苏慕白在此时也完成了自己的得意之作,
李承乾并沒有宣布结束,在他眼里,孟星河比这两个侯君集介绍的人更有作用,所以他宁愿花多余的时间等孟星河写出传世的诗,也不想从中打断他的思路,
孟星河的确写的很慢,在商、苏二人都完成了许久之后,孟星河才意犹未尽的落下自己收官之笔,
“孟先生大作,可否让在下先睹为快?”
李承乾以王子的身份竟然对孟星河如此低声下气, 那是因为那个白发苍苍的老王爷早就暗喻孟星河是不凡之人,连李靖和秦叔宝的左路大军都想招安的人物,他自然知道如何去笼络人心,让孟星河为他所有,所以低声下气,也是待人之道,这是他那当皇帝的爹最常做的事情,因此在很大程度上,李承乾颇有当年唐太宗的风范,只是他只学得唐太宗一些皮毛的权术,如果他看中的人一旦不能为己所用,阴险的嘴脸立刻撕破,故此,还是少了唐太宗那种忍常人不能忍的雄心,注定成不了多大气候,
孟星河将自己所作递给李承乾,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谁也不得罪,早日科考早日回江都去遛狗养鸟,陪自己那三位如花似玉的老婆花前月下快活似神仙,
李承乾带着郑重的目光翻开了孟星河的诗文,
首行诗句,让李承乾眼睛突然一亮,
“塞下秋來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笛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读完之后,李承乾将孟星河写有诗句的纸放在桌前,他又拿起商君邪和苏慕白两人的墨宝,他看的很快,脸上沒有先前看孟星河文章惊讶的表情,平静的让商苏二人心里毛骨悚然,看样子这次比试孟星河只怕又要占鳌头了,
两人心里都在小声咒骂,但碍于李承乾殿下的身份,脸上仍旧一层不变的和悦,
“孟兄写的什么,我也看看,”柴远急切拿起孟星河写的东西,看了一眼后,虽不能理解他写的是什么,但凭借那些优美的句子,也觉得浑身舒服,比起商苏二人那又是风儿又是沙的老掉牙酸词,孟星河的诗文更显一种大气,
酝酿了很久,李承乾终于忍不住问道:“孟先生去过塞外,”
“去过几次,”孟星河回答,那些都是前世的事情,塞外边关,他去过几次,不过都是工作,顺便公费旅游几处比较美的地方,
“难怪先生会写出如此动人的诗句,原來早有所见,”李承乾为孟星河倒上一杯酒,然后敬酒道:“都说边关将士凄苦,承乾未曾亲眼所见,今日在先生笔下总算体会塞外的凄凉,此酒,承乾代表我大唐千万将士谢谢先生金笔大开,为他们写文作诗传告世人,”
一饮而尽,李承乾已经将孟星河的诗文收下,道:“承乾斗胆,向先生讨这副墨宝,”
孟星河自认不是大家,送副字画根本就是不痛不痒,倒是李承乾数次屈尊,让他觉得此人城府太深,不是那种爽快之人,心理上自然有种排斥,
商君邪和苏慕白也是明白之人,见李承乾多次讨好孟星河,都看得出他对孟星河有招降之意,所以,这场斗诗,无论如何都是孟星河胜利,而且他们还不敢有所怨言,
柴远虽然玩世不恭,好歹和李承乾混了十几年,比谁都知道他的心思,将那两块玉佩的彩头拿给孟星河,孟星河也不推迟,接过來,转手就交给了金风和玉露两姐妹,并在她们脸上上亲了一下,说伺候的好,等会儿还有奖励,
众人看见孟星河对逛窑子似乎很有手段,连这对姐妹花都被他降服,可能是男人惯有的攀比之心,柴远立刻叫來几个陪酒的小姐,一人搂着一个开始了那寻欢作乐的事情,
李承乾放下自己王子殿下的身段,撕下伪装的他简直不愧是皇家的人,对女色爱好十分广泛,在柴远的安排下他一个人包揽了三个模样端正的小姐,商君邪和苏慕白自然不用解释,都是经常逛青楼的人,哪一个不是顶着斯文的外表内心龌龊要命的人,
莺莺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