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听的不明不白,打小她就知道,自己的师父喜欢上了她的师父,也就是太平教的圣王,为此还和生平最尊重的师姐弄的水火不容,而太平教一脉才会分成现在的魔门一族和玉仙坊的圣教,不过,圣王无论文治武功还是人品相貌,都是岸上那个泼皮无赖不能相比的,所以不能拿他和圣王作比较,
“阿姐所说,红豆一句也听不明白,”红豆撅嘴道:“总之,我不喜欢这个卑鄙小人做我的姐夫,更不喜欢他在我魔门中为所欲为,”
想到自己的阿姐和云姨都败在岸上那个男人手中,小师妹就恨恨捏着竹篙,根本就沒打算划过跑去让孟星河上船,
梦蝶仔细看了眼红豆,小声问道:“红豆,你姐夫是不是真的欺负你,”那日听到红豆提过桃源的春香楼,而且当时的自己还愤并怒着离开了他,若不是此次因为师父的旨意,來东都参加胭水联盟大会,梦蝶是不会如此快就和孟星河放下之间的芥蒂,
红豆欲言又止,支支吾吾道:“阿姐,我,”她终究沒有说出心里的话,拿篙子恨恨击打了水面几下,颇为怒气道:“那好,今天就看在阿姐的份上,我红豆就渡他一次,下次相见,我和他还是誓不两立,”
梦蝶有些尴尬的笑了,看來相公和红豆之间的确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等以后双方都能静心下來,大家摆在台面上说,免得长此下去中间的隔阂会越來越深,最终闹的不可开交,那是谁都不愿看见的事,
红豆小师妹有些野蛮的将竹筏划到岸边,冲着孟星河不冷不热道:“要做船,先交银子,不然我就一竿子打你到水中淹死你,”
“三弟,这位姑娘是,”见红豆小师妹小小年纪,却霸道十足,柴少就眼带色光的看着孟星河道:“有味,和吕小姐有的一拼,都是容易爆炸的人,”
“我小姨子,你要是喜欢改天我替你说媒,娶回家当童养媳,”孟星河一个眼神过去,柴少立刻笑起來,对他们这种人來讲,长久的交往,眼神已经配合的很默契,如同说话,
也不将小师妹交银子的话听进耳力,孟星河大跨了一步,就跳到了竹筏上,差点让窄短的竹筏不堪重负沉入海中,
沒等孟星河坐稳,红豆小师妹冷哼了一声,划船的时候,带了许多脾气,竹筏就像一把利剑一样破浪前进直冲云霄,照这速度下去,沒准要弄出四条人命來,孟星河刚上走上去插句嘴,梦蝶眉毛一挑,眼睛已经望向旁边一张竹椅,道:“相公,看在梦蝶的面子上,忍一忍红豆好吗,她毕竟还小,你迁就她不行吗,”
沒有看见梦蝶嘟囔的嘴,只望见那销魂的眉目似在渴求的仰望,孟星河心中一软,坐在了梦蝶旁边,道:“今天,听你的,”他保证过后,又嬉皮笑脸道:“对了,小小宝贝,你不在客栈待着,你來小东海做什么,难道知道我要來这里参加胭水联盟大会,特意和我泛舟东海之上,做对逍遥夫妻,”
想问我此行目的,偏偏还扯到那些事上,这个相公,拿他真沒有办法,梦蝶叹了口气道:“我和红豆也是來参加胭水联盟大会的,只是碰巧遇见了你而已,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梦蝶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來,孟星河知道这是她要发飙的前奏,别看梦蝶平时温温柔柔,像个小妇人那样含羞,一旦怒起來,只怕天都会被她捅一个窟窿,不然,她太平交魔女的身份,就值得考究了,
孟星河还能说什么,只好点头相信,梦蝶也不是那种霸道的主,适当威胁了孟星河一下,还是会放宽对他的管制,握着他的手,温柔道:“相公,梦蝶是不是很凶,”
又來了,又开始装温柔博同情了,可是孟星河偏偏吃这套,笑道:“不凶,一点不凶,你可是温柔贤淑,知书达礼,持家有道,教夫有方,娶了你是我孟星河的福气,”也不怕船上其余二人听见,孟星河说的特别大声,但他心理面知道,上面所说,梦蝶一点都沒有,
梦蝶瞪大眼睛,咬着牙笑道:“还有呢,我到想看看,几月不见,你肚子里装了多少墨水,再四个字四个字给我说出來,”
说就说,孟星河还偏偏不信邪:“小宝贝你不但温柔娴淑,知书达礼,你更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如同天女下凡,翩若惊鸿,婀娜多姿 出尘脱俗,娉婷妩媚,简直比出水芙蓉,还要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让我顾盼生辉,捧为明珠,”
长吸一口气,算是把心中所有四个字的词说了出來,梦蝶听的脸色发红,偏过头去不敢正视孟星河,心里面不知是高兴还是苦楚,俯声嗔骂道:“油嘴滑舌,也不知道羞,”
孟星河听见她的骂声,直起身子走到竹筏的前面,拿起竹筏上一截竹篙,一边划船,一边冲梦蝶笑了起來,他划船的样子很标准,连红豆小师妹都觉得孟星河打小一定是生活在江边,才会练得一双如此稳定的手,不过桃源根本沒什么江河流过,到不知他这身本事是从哪里学來的,
摇船摇到兴起的时候,孟星河突然想到前世的家乡有一句很好的民谣,现在他正值高兴,索性在这水天之间,一叶扁舟之上,念了起來道:“做个打鱼人,日暮乘风归,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