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嫖赌,这四个字,对柴少这种老手,那简直如过街摘花,经车熟路,正好,跑了整个上午,肚子也比较饿了,孟星河干脆相约天香堂的邓老板和江叶枫二人,在柴少的带领下,找到了东都最好的酒楼,
“明月楼,不错,很有唬头,适合那些附庸风雅之士,”看着头顶镶着明月楼三个金色大字的匾额,孟星河笑着说了一句,
明月楼的老板虽然不认识柴少和孟星河,但认得天香堂的邓老板,还特意为他们四人挑了二楼的一间雅阁,好好招待这几位客人,
几人的肚子也有点饿,饭菜上齐之后,相互喝了一通酒,全都开始津津有味品味这明月的可口佳肴,
“三弟,來尝尝,这就是明月楼的招牌菜,醉酒鸭,”柴少很热情的为孟星河添菜,一边道:“听外面传言,这醉酒鸭,可是明月楼采用独家秘方烤制,选用刚好成熟的母鸭,去掉肚子里的东西,然后放在用特制香料兑成的瓮中腌制三天,等腌制好之后,放入炉中慢慢烤制,等烤到七分熟的时候,再取出來加上少许美酒和蜂蜜涂抹一遍,然后再放入炉中继续烤制,等涂抹在鸭子身上的料酒和蜂蜜在温火的作用下全部吸入肉里面之后,烤出來的醉酒鸭,不仅芳香四溢,就连里面的肉,也是油汁饱满,咬在口中,韧而不绵,脆性十足,更可贵的是,吃过之后,如同醉酒那样,飘飘欲仙,所以又叫醉酒鸭,”
听柴少如此赞赏这醉酒鸭,孟星河倒是好奇的夹了一块送入口中,细嚼之下,果然如柴少所说,入口爽脆,汁香四溢,就像才饮下一杯温热的美酒,有点飘飘欲仙,
“果然是招牌菜,的确不错,”孟星河很少称赞桌上的菜食,如今这明月楼的醉酒鸭,的确是道美味可口的佳肴,陈赞两句也是应该的,
然而,见孟星河也开了金口,柴少在此时继续卖弄道:“三弟有所不知,醉酒鸭只是前半道菜,后面的还沒有上上來呢,”他说过之后,向后面拍了拍手,一个很年轻的女子就端來一瓶窖藏美酒,
“飘香酒,”柴少指着精美的瓶子道:“这种酒,采用龙眼、香梨、金桔,等多种天生带香的果子酿造而成,我敢保证,喝过一口,以后绝对会上瘾,”
连柴少都如此陈赞了,孟星河当然要品尝一番,他替所有人倒上一杯飘香酒,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來,我们大家先干了这杯酒,”
孟星河高举酒杯,与四人齐齐碰了一下,很惬意的喝下一杯独特的飘香酒,他才刚刚入座,隔着一张桌子上原本谈笑自如的几位公子,立刻止住了笑声,他们全部将目光停留在孟星河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见此人不过身着青衫和三个商人模样的人坐在一起,而又听他刚才念的那句诗,多少还有点文采,目光自然有些不屑,
自古士农工商,从商者地位最低,在那些士族才子的眼中,商人比那些辛苦耕耘的农民还要低贱,而现在看见有商人居然名目张胆卖弄自己的文采,这不仅仅是心理不能承受,还关乎社会等级的划分问題,原本是属于那些才子书生才能时兴的吟诗作对,现在居然从一个商人口中说出,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下贱之人,当众卖弄,可笑之极,”几句冷冷的羞辱声传來,正好被孟星河听入耳中,他端着酒杯,摇了摇道:“上溅之士,道貌岸然,好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