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吓了一跳。依罗夫人口中所说。她儿子做出离经叛道的事。就是我指使的。你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怎么有乱咬人的习惯。孟星河心里憋气。已经看见有家丁为罗夫人扛來了罗家祖传的金刀。
“娘。”此时罗峰嗖的一下就跳了起來。不顾身上多处伤痛。拦住了那拿金刀的家丁。知道自己娘亲的脾气。当年可是和自己的爹上阵打仗的人。说一不二。他立刻协调道:“娘。峰儿知道错了。峰儿以后再也不跨出罗府一步。”
“真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要算数。你若在离开罗府大门半步。以后就永远不要回來。也不要说是我白冰的儿子。更不允许你承认是罗家的子孙。而且。以后不准习武。娘给你找几个好夫子。在家中教你学习文辞。你同意吗。”
罗峰顿了顿。见自己娘满脸怒气。他小声道:“我。我同意。”
罗夫人微微舒展了笑容。脸上尽显慈爱之心。孟星河心里却暗骂。罗峰果然是有勇无谋。只知道崇尚暴力的武夫。一个小小的计策就轻而易举降住他。看來这罗夫人也是个厉害人物。就连教育儿子也是用计。不愧是出身武将之家。心机深得很。
算是摸清楚罗夫人的脾气。不敢大意孟星河附和道:“罗峰。你就好好呆在家里饱读诗书。我们先回去了。”孟星河向薛仁贵打了个眼神。正准备起身告退。
“别。你们二人别走啊。”罗峰立刻拦住他们。道:“既然到我家。就进來坐坐吧。”他客气挽留孟星河。却向一旁的娘亲说道:“娘。孟大哥和老薛是峰儿在外面结识的朋友。他们二人并非江湖中人。而且孟大哥还是国子监中的学子。不信你可以问萱姐姐。”
一旁的萱夫子得到罗峰暗示的眼神。急忙解释道:“是的冰姨。这人的确是国子监中的学子。”
看孟星河贼里贼气。怎么都看不出他是个书生。倒像终日游荡在街头吃喝玩乐的无赖。罗夫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只要不是江湖中人。我到不介意你们到我罗府來。先前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两位海涵。”
差点就把老子砍。 还海涵。孟星河勉为其难道:“夫人说的哪里话。是我们唐突了才对。”
还沒等孟星河把话说完。罗峰已经拉着他和薛仁贵二人向里面跑去。“孟大哥。你就别谦虚了。我家就是你家。如果你觉得国子监中住着不舒服。就和老薛搬我家里來吧。反正家里院子大。许多地方都空着。 你们要是能住进來。我就不会往外面跑了。”
孟星河哪里肯依他。连忙道:“你就好好待在家里吧。外面不属于你了。”趁身后三个女子不注意。孟星河又偷偷道:“找个适当的机会。你就是翻墙。也要给我出來。不然白虎堂堂主的位置。我就交给其他人接管了。”
罗峰脸色大变。偷偷道:“孟大哥。你不知道。我娘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在家里住个几天。我再跑出去。白虎堂的位置依旧给我留着。舍不得我那些兄弟啊。”
这个时候。薛仁贵也忍不住插嘴道:“老罗。要不要今晚我叫血煞的人闯进罗府。把你绑了。这样。你不就可以出去了。”
薛仁贵这个办法倒是周全。罗峰满脸苦恼道:“老薛。你看见四周那些穿黑色盔甲的人沒有。”
薛仁贵往四周看了看。见远处每隔一个亭子。就站着一个身穿黑色盔甲。背上背着黑色长弓。手中拿着奇特弯刀银枪的侍卫。薛仁贵吃惊道:“燕云十八骑。老罗。你祖父是不是冀州镇远侯罗义。而你爹却是一字齐肩王世代世袭镇军大将军的罗士信。你是罗家的人。”
看见那黑和盔甲的侍卫。薛仁贵将罗峰的家世说了出來。还以为这小子不过是闲散的王孙贵族。听薛仁贵如此介绍。沒想到盖在他头上的官位却是那么多。
罗峰沒有丝毫得意。暗自沮丧道:“要这些官衔有什么用。我娘之所以不让我学武。就是怕我和我爹我爷爷那样死在沙场上。罗家现在就只有我一个男丁。所以我娘把我管的很严。就连我这身武功都是出去偷学的。连罗家刀法和枪法都沒有学到。所以我不算是罗家的人。”
罗峰的眼睛有些朦胧。却掩饰不住里面那团燃烧的火焰。孟星河拍了拍他道:“别气馁。你身上流淌的血液永远有你爹和你爷爷那份热血。罗府是困不住你的。”
罗峰点了点头。望着薛仁贵道:“对了。老薛。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力气又是如此之大。你爹恐怕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依我看。就算是现在大唐朝任何一个武将中。也沒有谁有你那般出色。我想你爹一定比我爹厉害。”
薛仁贵看见那黑衣侍卫。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世。岂是出自普通人家。罗峰随意问了句。薛仁贵却平淡道:“老罗。你想的太多了。我爹不过是个种田的。打小我就是种田出生。力气自然大了许多。而且生活的地方也不太平。不学点武艺傍身。那还不被人欺负死。”
罗峰不以为然道:“你骗谁呀。那你偷偷带上长安那把重逾三百斤的铁戟是谁的。改天我就去问李叔叔和秦叔叔。看隋唐时候哪位好汉善于用戟。而且还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