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赚钱的事。柴少立刻变得正经起來。再次拿着孟星河的图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拍着胸脯保证道:“三弟放心。我就是不吃不喝。也要把这东西弄出來。”
“二哥不用太劳累。还是身子要紧啊。”柴少都那么说了。孟星河也不好过分苛求。听他前面一段话还算安慰人。哪知道他突然转口:“后天我再來胭脂店。看能不能先弄出第一批來。这事缓和不得。要越快越好。”
还以为三弟体谅自己。看來是表错情了。柴少差点吐血。既然先前都做了保证。只好在三天之内断绝一切活动。把孟星河交代的任务先完成才是。
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留在这里也沒有什么事可做。孟星河也不想回省学。怕今晚仙子又找上门來榨干他。干脆就在胭脂店住下避避风头。
看着孟星河走回自己的厢房。柴少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追了上去。从怀里拿出一封火漆包好信封。递给他道:“三弟。这是桃源寄來的信。你不在这里。我替你收起來。现在该交给你了。还有那包从桃源寄來的包裹。我马上去给你拿來。”
我的信。孟星河接过手來。看见上面娟秀的字迹。嘴角竟露出一丝微笑。这个时代通信不是发达。唯一联系的方式就是寄信。自己离开桃源已有月余。想不到今日居然收到第一封家里寄來的信。心里面顿时暖暖的。
思量的时候。柴少已经将包裹拿來。厚厚的一大包。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回到自己的厢房。孟星河静静站在窗前。久久才将手中的信撕开。令他想不到的是。里面居然有两封信。一封是薛施雨写的。一封居然是赵灵儿那个疯丫头写的。
这点倒是出乎孟星河的意外。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写信了。难道是薛施雨教她的。
好奇心让孟星河先打开了赵灵儿那份书信。
拆开一看。孟星河顿时如遭雷击。定住了自己身子动弹不得。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写情诗了。连写的字也是端庄秀丽了。
孟星河抖动双手。冷汗瀑瀑。看着纸上那段话。不知道是甜是苦。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赵灵儿纸上写的只有这一句。孟星河一口气看完自己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丫头所做的事。永远让他出乎意料。他如何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只是疯丫头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决心。他倒是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罪人。
将疯丫头那封信小心收入自己怀里。孟星河才慢慢打开薛施雨的书信。
还沒有看见内容。就见斑斑泪迹出现在纸上。孟星河心中发酸。情深意切的看下去。
厚厚的书信足足有三张。第一张孟星河看的心酸。上面什么都沒有。只是将一个思字。足足写了几千遍才就此停笔。每一思字上面有一滴泪痕。不难想象薛施雨在写这封家书的时候。哭成了什么样子。
看到最后一张。孟星河才从薛施雨无尽的思念中回过心思。眼角已经起了一层薄雾。看着最后一行上那一排小字。“笨蛋。记得冷要舔衣、务念家中。一切安好。”还有那个淡淡的唇印。孟星河几乎是发着狂把从桃源寄來的包裹扯开。
衣服。裤子。内衣。内裤。都是薛施雨一针一线做出來的。有秋冬天穿的。也有春夏天穿的。看样子明年四季的衣服她都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
自己上京赶考。家中有个贤内助在打点一切。衣食住行基本上都被她包揽了。孟星河此时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立刻飞回桃源。
哎。孟星河一声长叹:“家书抵万金啊。”
他默默站在窗前。只顾眺望远方。水天一色。已经是黄昏时分。哪里还能看清桃源的方向。只凭着方位。做一个沒有生命的雕像。一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