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让下人抬上来几个大箱子,纷纷打开里面是一箱子银子,一箱子金子,还有一箱子金银珠宝,族长得意的道:“王爷您看这样可是行了?”
元宇熙忽然间握紧了拳头,极力克制自己不能打这个老货,不过元宇熙忘了他的另外一只手还拉着伊宁的手呢。
元宇熙此刻看着哭穷了这么多年,现在还这么得意的老货, 心里真是怒意难平,一下子想起来以前的许多事情,那时候但凡自己需要族里出银子出力的时候,这个老货没少哭穷。
这些个老货着实可恶,哭穷的水平很高,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见他们穷酸的一口饭都吃不起了一般,眼下能一下子拿出几十万的东西,这还叫穷人?真是讽刺!
伊宁感觉到自己的手忽然间很痛,元宇熙很少这么大力的捏着自己的手,伊宁轻轻摇晃几下,元宇熙缓过神来,遭了宝贝肯定是被他弄痛了。
元宇熙赶快放开了伊宁的手,藏下衣袖之下轻轻的揉了几下,伊宁钩钩元宇熙的手心,告诉他没事。
元宇熙碍于族长在这里没有法子仔细看看,不过这笔账都算在族长的身上了。
元宇熙的脸色忽然不好的道:“族长大人这些东西就能买本王的御赐产业吗?我看不能,但是这些能换两个庄子,一个铺子还凑合,还是小一些的,你可是知道这御赐的庄子土地肥沃,出息很高,过不了两年就都回来了,族长可不能这帐可不能算的太仔细了。”
元氏族长也不明白为何元宇熙忽然间变了脸色,不过还是小意的讨好道:“这个族里也是知道的,可是咱们元氏家族不是穷吗,这些年产业也不多,族里的分支也很多,很大占用了不少族里的资产,总不能看着他们不管不是,还有每年族学的开支也是一两千两的银子的,这些都是从族里的产业出的,请王爷通融一下吧,不能让族里的人看着王爷失望啊!”
元宇熙看着点头哈腰的元氏族长,这老东西又来这一套,是个标准的讨价还价的高手,这还不行只要讨价还价就设下暗扣,这个老货真以为元宇熙动弹不了他不成。
元宇熙眼神危险的瞄着元氏族长,这个族长倒是脸皮挺厚的,自动忽略了元宇熙的眼神,不过也是硬着头皮撑着,看来真是为了争取最大的利益拼了。
伊宁知道元宇熙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这个族长设套呢,要是元宇熙不通融,就是苛待族人,这名声不怎么好听。
所以伊宁严肃的道:“族长大人多虑了,王爷这么多年为了族里的人,从来不计较得失,有什么好的事情都紧着族人先来,族长认为本王妃说的可对?”
族长很少和伊宁打交道,只是知道这个王妃虽然出身是商户人家,但是这心机可是不简单的。
故此族长极为小心的说:“那是那是,王爷对族里的贡献一直都很大,族人都是记得很清楚的。”
伊宁摆摆手道:“族长大人这就不对了,既然是王爷对族里的贡献很大,那么王府大房三十个产业给族里经营多年,王爷从来没有收到过一分一厘的银钱,如果真要清算一下王爷做了多少的贡献,那么族长是不是应该也有账册呢?也应该通报族人呢?”
“就算是族学也是王爷和老侯府一直在花银子,族长大人每年花费的不过是修缮的和维护的费用罢了,按照这样的算法,最吃亏的吃了大亏的应该是王爷,所有族里的运转银子都是王爷的产业出的,也就是王爷出的,那么族长何来的族人失望呢?族长又在哪里为了族里的事情操心了呢?”
族长一下子就愣了,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个王妃一针见血的将事情直指咽喉要害,那些银子早就用了,怎么还能有账册在报给王爷呢,当时他们可是从未想过将产业送回的,账册肯定是有的,但是绝对不能报给王爷看的。
族长也感觉他哭穷了一辈子,但是面对王妃的时候,这会子忽然间词穷了,甚至那几个跟着来的叔公之类的也安静了,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
伊宁淡笑的说道:“老族长,尊敬您是个长辈,可是要有长辈的样子,不要动不动就拿族里的人如何如何的说话,这可是御赐的产业,可以转让也可以我们自己经营的,要不是王爷念着族人的好,打算交给族里首先经营,恐怕只要我们将消息散播出去,定要被现在的价格高出十倍以上,所以老族长算计的太精细了,难道这世间只有老族长长了头脑不成?”
伊宁的话有些重,不过这个元氏族长头一次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也不敢胡乱的在说话了,这个王妃不简单,比起王爷难对付多了,毕竟王爷是男人有些话碍于场面不好说,但是这个王妃可是什么都敢招呼着,果然是个厉害的。
老族长抹了一下头上的汗,心里忽然间明白了,这以前王爷没有娶亲之时,不是不能和内宅的妇人争斗,而是不能斗,那样不知道有多少的不好听的,等着胡说八道呢。
可是自从王爷成亲之后,这王府就没有一天安静的时候,不过即使这样,还是将王府大房的所有产业拿回来了,几房也全都空了,甚至还将蒸蒸日上的安昌伯府彻底的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