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害怕被人家看到了说嘴,所以就穿了一件银白色大水袖芙蓉花纹立领的长裙,头上戴着几支相互辉映的芙蓉簪,一条玉色的腰带上面点缀着几条长长的珍珠缨络,随着步伐交替如花瓣花蕊叠层盛开,风头无人能及。
而在一旁看到了伊宁这身装扮的,一直没说话的顾婷贞心里暗恨,都是伊宁,如果不是伊宁的到来,这今天所有的一切就早是二房的囊中之物了,这顾府的家规也由她们二房来定,这府里的一切包括伊宁的穿戴都应该是她顾婷贞的,是属于她的,全部属于她的。
可是现在反观自己,因为前几日的闹事就连一点嫁妆银子都没有保住,反而都散了出去,对比伊宁的风华正茂,自己反而是灰气沉沉老气横秋的,就这身衣服还是今年过年的时候做的,还是少数的新衣服。
这在以前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身上佩戴的首饰都是娘子和祖母剩下来的,今年过年置办的那几套头面都不敢带出来,寒酸的够呛,什么时候二房过着这么凄苦的日子了?
对,都是伊宁,如果伊宁不来那么她可还是高高在上的顾府的嫡出的小姐,也不像是现在一样受尽欺凌和侮辱,对比伊宁的高高再上,自己就好像是尘埃中的泥土一般让人难过。
顾婷贞的情绪极为的外露,伊宁已经感觉到了,并且看到了顾婷贞不服气的眼神,还有那种自己抢了她们一切的表情。
伊宁好笑的喝茶,并不理会,这种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所有说对不起的也应该是别人的,和这种只讲自己道理的人说话是说不通的,伊宁鄙夷的看着顾婷贞,那种蔑视的眼神看的顾婷贞差点在地上凿个洞钻进去不出来。
顾婷贞的不对劲二老夫人还没注意到,也不清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竟然顾婷贞和伊宁用眼神交战了几个回合。
并且以顾婷贞败笔收场。
二老夫人此时关注的就是知道伊宁来了就要坏事,急忙想要将这个银票和商铺的房契拿过来。
伊宁给水嬷嬷使个眼色,水嬷嬷会意,立刻从中间给阻断了,二老夫人的双手落空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水嬷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必定能拿到的东西,怎么这个刁奴一出来就没了。
二老夫人气的要死喝道:“哪里来的刁奴胆敢动弹主子的东西,来人给我拖出去打一百大板。”
其实二老夫人就是想要杀杀伊宁的锐气,尤其看不惯一个婆子比起自己穿的都好,这是什么道理,所以二老夫人还如以前一般在顾府作威作福时候的样子呢。
可是等了老半天也没有一个人上前,就连自己带过来的几个人都不敢动手,屋里屋外的奴婢们都依着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心里不自在,但是多年的积威还在那里,她的尊严不允许挑衅。
伊宁看着这个不知道现实情况的人,也认不清现实的人,也难怪顾婷贞是那种性格,就连顾承靖都是一样的激进,这根源就在这里呢。
二老夫人再次大叫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将这个刁奴给我拉出去重打一百大板,给我打狠狠的打。”
身边的人都没有动,几个粗使的婆子安分守己的站在那里纹丝未动,压根就不理会二老夫人的河东狮口,只祈祷二老夫人看清现实,连她们奴婢都看清了,现在二房已经不是当初的二房了,反而是一败涂地,如果不是老家主仁慈,就连她们住的宅子都的给收回去了。
可是二老夫人始终看不懂,所以她们都没动,只是希望这个主子不要在做这样丢人的事情了。
就算她们主子能丢得起,她们奴婢都丢不起!
伊宁看着二老夫人的眼神就像是看马戏团里面耍猴戏的人一样,让二老夫人差点暴走了,伊宁讽刺的笑道:“不好意思,水嬷嬷是家主身边的大嬷嬷,也是三房最大的嬷嬷,而你已经不算是正经的亲戚了,所以你无权处理家主身边的大嬷嬷,知道吗二老夫人。”
伊宁眼下之意就是你连我身边的大嬷嬷都不如,还在这里耍什么猴戏?
二老夫人被伊宁讥讽的面红耳赤,不过心中还是有计较的,知道自己的目的,只能暂时压下滔天的怒火道:“这是老家主给承靖的东西给我们。”
伊宁拿着那个匣子对上面看戏的外公道:“外公和你说了多少回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你就是不听,有那么一种人就是觉得自己过得不好都是别人的事,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的,不知道何为量力而行,偏偏喜欢吹牛,既然能将牛吹上去,必然也能将牛给弄回来,外公就不要操心了。”
其实顾泰盛也就是坐坐样子罢了,哪里想着真给了,不过就是试探二房罢了,如果二房不贪心,就给五千两银子就好,这礼已经很重了,结果这二房显然是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越加的变本加厉了。
顾泰盛眼里堆积的笑意,伊宁是看的清清楚楚,这才发现外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和她们彻底划清了界限,这是好事啊。
顾泰盛道:“宁儿你快来给外公评说评说,二房娶一个区区水利衙门家的庶长女就要三十六道菜大摆三天的流水席,宴请街坊邻里和亲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