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府的体面,如今竟然说今年的秋装都不做了,这要让外人怎么看我们顾府,这首富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顾五老爷平时管着顾府旗下的绸缎庄和绣坊,每年给仆人做衣服是一项很大的经济来源,如果被砍了第一个不乐意的就是他了。
并且是很不乐意,非常的不乐意!
哪有刚一接手就断人财路的事情啊!
顾七老爷脾气最为火爆,仿佛顶着锅盖的肚子随着走路一颠一颤大嗓门吼道:“你们都闭嘴听我说,老子不像你们都文邹邹的,老子就问顾府欠了老子管着铺子上的求医问药买药材的银子什么时候给结了,不给结的话不要怪老子不客气,今后休想在使唤老子的人给你们看病跑腿买药的,都给老子滚蛋!”
顾七老爷的话让在场的众人精神一震,也对,最能闹的老七在这里呢,要说谁最能闹就属老七了,别看这老七是个庶子,但是脾气最为火爆狠辣,稍不顺心就作天闹地的,偏偏是老太爷的老来子,打小就惯得不像样子。
从小就是个炮筒子,别看医药知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懂,但是在老太爷还在的时候硬是将顾家管辖的医药铺子都给搞到了手,这些年也没有出过什么纰漏,主要也和老七的夫人范氏有关,范氏的娘家就是开药铺子的,所以这些年倒是没出过什么大事,这钱也没少往自己的房里面搂。
顾七老爷其实就是作的厉害,仗着老太爷在的时候的积威罢了,不过也很有依仗,自家夫人是个厉害的,这些年没少往回划拉银钱,所以这些兄弟姐妹没有敢打他的主意的。
在有这顾府虽是三哥打下的基业,不过都是兄弟人人有份,所以谁敢肖想他的东西,这顾七老爷是真揍,就比如六房的顾昙英就说了一嘴,到现在六房的请医问药都是最差的。
这几房该说的都说了,往往这个时候就是六房顾昙英出场了,每回出来第一句话就是,“三哥这府里的情况我这个外姓人都看不惯了,说句不中听的,今个我管辖的顾府的花草和房屋修缮这一块的也来结账,账单在我这里呢,打算一会交给家主,这一两银子也要和家主说事的主意真不知道是谁出的,这不是儿戏吗?咱们堂堂的顾府就差了那么一点的银钱了,左右不过是千两银子罢了,怎么还弄得和小门小户的不开眼似的,这样下去可要怎么得了?”
伊宁在外面听的都要吐了,既然说了是不中听的还说,这不是有病吗?丫的真拿姐姐当小孩子给个铜板就知道买糖球吃呢?我呸!
接着伊宁就推开门进了厅里,果然是六房全部俱全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全过,除了外公的义子都没来,基本上都来了,好正好有些事情今天要说个清楚才是,不要以为都是软柿子好捏呢!
伊宁并没有给众人见礼,按理应该是她们先给伊宁这个家主见礼,伊宁再行晚辈礼,可是伊宁进来之后并没有人有这样的动作,所以都以为伊宁会先行礼的,结果错估了伊宁的心智,伊宁直接走到了上首外公的椅子旁边坐下,定定的看着下首的那些吵嚷不休的人。
刚才都还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这会子看着伊宁一进来就安静了不少,伊宁一看很好二房的都来齐了,大房的大老爷顾泰勋和夫人于氏,带着嫡子顾明竣和竣夫人李氏,还有两个嫡子17岁的顾承义,还有15岁的顾承扬,还有大房的庶子顾明利和利夫人许氏带着14岁的顾婷敏,此时的顾婷敏异常的气氛看着伊宁不给长辈行礼,就嗤笑道:“果然是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孩子,连尊卑上下都不知道。”
伊宁看着打扮的娇艳可人的顾婷敏,不知道准备小小年纪不知道要招哪只峰引哪只蝶,这样子做给伊宁看有什么用,不知道同性相斥道理吗?
伊宁直接回敬道:“我也看出来了,的确是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庶出的就是上不得台面,都说知道尊卑上下,恐怕在地位这个问题上,除了外公之外并没有人能高过我吧,水嬷嬷你说说我是不是应该大度些,不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计较。”
水嬷嬷连忙附和道:“主子说的对,贵就是贵,贱就是贱,嫡庶不可混淆,是我天阳国最基本的律法,老奴认为那些影响主子心情的上不得台面的主子不用理会即可,以免落了主子和贱人计较的名声!”
伊宁主仆的话,可是将在场的除了嫡系之外的都骂了一个遍,所有的人看着伊宁都恨不得踢死泄恨,伊宁就好不知道对外公说:“外公,宁儿说的可对?”
顾泰盛忍得笑都要忍出内伤来了,所以直接缓了缓声音说道:“宁儿说的有理,这府里除去外公以外,的确无论老幼都没有宁儿最为金贵?既然骨血为尊,本身能得到家主印鉴的认可就是天意,外公就不信谁还能说人意大过天意去。”
顾泰盛的话明显是将各房的脸面都落下了,这会子众人的脸色都很难看的那一种,都很差异这对祖孙是不是吃错药丸了?
往日里尤其是顾三老爷顾泰盛基本上是不怎么管事的,她们说一说闹一闹就同意了,才使得今天顾府虽然是顾家三房为尊的,但是种种迹象表明是哪房都很尊贵,甚至超过了三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