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城扑去。
“看来是小本家的伏兵啊!”同样举着南蛮千里镜的野四郎很快明白了过来。
“不错……这花澤城城主也真够大意的。按照这个趋势,说不定就要被攻下了吧!”政良身边的丸目长惠这个时候也说道。
“这股伏兵,可能是发现来了不明军势,所以想尽快落城。”野四郎说。
确实,岸边交战的双方听到海上的海螺声。这才发现了暮霭中海边的动静。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战斗,稍稍分隔开来。随后。花澤城的人又发现了城东的伏兵,立刻就急忙赶往本城守备。另一方的小本家很快也有了行动,他们在为首武将的带领下,缀在花澤城军势后面追击。居然还不退?
还把后背露给政良他们……是了,他们现在大概只想着抢下城池,还不清楚政良方准备攻击的人数,更不知道政良方全部装备着铁炮,而且是燧发的新式罗氏家铁炮。
“命令铁炮队直接登岸,向花澤城紧逼。还有常备,也准备登岸吧!”政良命令道。
命令很快得到了执行。二百人的铁炮组有条不紊的登上了海滩,排成阵势向花澤城逼去。护在本阵安宅船与关船之间的运兵关船也出发了,水军众将也纷纷向政良施礼告辞,乘着安宅船旁边的小早快船前去和常备汇合。
这时候,天上的月亮突然被一片云给遮挡住了,失去了月光的照耀,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于是原本为隐秘而只点了一小部分火把的各船,此时也陆续点燃了更多的火把,瞬间在海上汇成一大片,看上去非常的壮观。但是在岸上花澤城那边,即使借着南蛮千里镜,也无法看清什么动静了。不过,这没什么好担心的,对付这些装备极差的山民足轻,铁炮队不可能会失败。
仿佛是为了验证政良的说法,岸上陆续传来了两阵铁炮的轰鸣,然后是几阵零星的攻击,就再没了什么声响。政良知道,铁炮队已经肃清了战场,小本家的人或者是已经倒下,或者就是已经逃离。
“咱们也上岸吧!野四郎,你也来。”政良说道,然后向身后的丸目长惠吩咐道,“除了安宅船,其余的船只就暂时泊在海滩上吧,退潮搁浅了也没关系。”
“是。”丸目长惠欠了欠身领命道。
随即,政良们几人同样乘小早快船上了岸。到达花澤城外时,铁炮及常备已经在城门外排好了阵势。从家臣刚刚回禀的情况来看,那个小本家似乎原本就在花澤城中有内应,所以很快就占据了花澤城,反倒是那些一直追击着小本家军势的花澤城守军被突然出现的罗氏家铁炮队给一下给击溃,在留下下数十人的尸体后,就溃散而逃了。
“大人,等一会可否让在下与占据了花澤城的小本家之人喊话一番,在下预料对方会向大人投降的。”就在这个时候,野四郎突然请求道。
“好。”政良答允道。若是能够无须激战就拿下花澤城,这自然是最好的。
随即野四郎还真的跑到了花澤城的城下高呼道:“甚助在否,野四郎有话要说。”
在野四郎喊话完毕以后,花澤城的城头之上,当即起了一阵骚动,显然是有人认识野四郎的。而不一会儿后,一个人也出现在城头之上。
“野四郎?”城头之人接着火光打量了野四郎好一会,终于认出了野四郎来。随即当即喊道。“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哈哈……勘助。你这家伙死了,我都还没死呢,我现在已经是远江今川家的家臣了!”野四郎扶着腰间的太刀大笑着回答道。
“什么?是统冶了远江国远洲滩、击败骏河今川家的远江今川家么?”勘助闻言后当即惊疑的问道。
“正是,现在远江今川家的军势已经在方才的海岸登陆了,你还是快快投降,与我一般成为远江今川家的家臣吧。”野四郎当即劝说道。
“什么?远江今川家的军势来了?”城上的勘助先是一惊,随即质疑道,“不可能。我早上还听说远江今川与骏河今川家的人还在大井川那里对战当中,怎么可能突然在今夜来到了这里的。”
“哈哈哈……”这个时候,政良知道是他上场的时机了,于是当即上前一步说道,“阁下此言差矣,在下正是远江今川家之人,本家的军势已经来到了城下,阁下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而起在下也并无恶意,只是偶尔路过,想和阁下叙叙交情。还请不要拒之门外啊!”
“这……”勘助借着火光看着城外一大群的军势。显然是犯了踌躇。
“勘助,还有什么好想的?要攻城的话。大人早就攻了。海上还有五千多军势那!”野四郎劝道。为让勘助投降,从而为自己增加一点功绩,他不介意将二千人的大军说成了五千人。
“什么?”听野四郎这么一说,勘助心中却是惊起了大浪。就在方才,在审问了城中一个守军的武士后,他已经知道了花澤城的情况。
整个花澤城,箭矢、长枪已经守城的物资并不多,据俘虏所说,这些东西此前都已经被运往了大井川骏河今川家大军的营地去了,而此时他能召集的手下估计还不到一百人,而且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