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吉郎来到织田信长的身边说着:“松平元康在昨夜就好像离开了大高城回到冈崎的样子。”
当这件消息传来后,同座的重臣突然彼此对看了一眼。
“原来元康已经回到了冈崎。”
织田信长点了点头,笑了起来。曾经被称为三河的弟弟,也曾经住在尾张的松平元康,对织田信长说过:
“将来我们一定能携手取得天下的。”
当时的竹千代,现在已经十九岁。并且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地。这是命运之神把他送回了冈崎。
对于这一战。松平元康的生母,也就是久松佐渡守的内室于大这一方,曾经极力想要沟通织田家与冈崎家避免决战,织田信长也派人向松平元康表达了两家无须真正对战的意思。
然而,这些最终都可以说是完全的失败了。
松平元康似乎考虑到了今川义元的阴险,所以不得不杀了织田家的大将,亦即是杀了守着丸根城的织田信长爱臣——佐久间大学。但是,正由于松平元康的胜利。才导致今川义元的疏忽,而于田乐狭间休息,致使织田信长一方反败为胜。
因此,在织田信长看来,佐久间大学的死无法构成他们双方冲突的条件。
“看来那家伙与我之间是有着不可思议的缘份。他竟然平安无事地回到冈崎了。”
既然回到了冈崎,也算是这十余年来的人质生活得到解放了。这时候的松平元康,一定想要平定三河一带。
“好!一益在吗?泷川一益!”
“是!我在这里。”
“你在往后的一年间要注意元康的行动;有任何事情要赶快回来报告,我会提携他的,你要再三地告诉他。”
“我明白了。”
这时候,充当使者的长谷川桥介也回来了。
“报告!”
“正如您所说的。鸣海城的冈部元信已中止对战,甚至还有舍城的意思。”
“哦!除此之外。他又说了些什么?”
“正如您所预料的,冈部元信是个知耻的武士,他说既然他们的主将已经不在,那么他们也不会再待在那里。但是他希望织田殿下能把治部大辅的首级赐给他,好让他带回骏府。”
此刻,这些并坐的重臣们又惊讶的彼此对瞄着。织田信长真是料事如神啊!
“哈哈……”织田信长快乐地笑着。
“好!好!反正今川义元的首级领民都已看过了,并且也都了解了,你就赶快到须贺口把首级拿下来,顺便带领十位僧侣,郑重地将首级送回鸣海城。”甚至在织田信长的心中,还打算为今川义元在田乐洼那里建立一个空塚。
这么说着的同时,他又看着大家。
“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今川治部大辅的一个头,就被我织田信长换取了一个城回来。哈哈哈!好!木造重忠,你赶快到沓挂城去接收鸣海城。你是这场战争中的第一大功臣,沓挂的釆地三千贯就给你做为奖赏,你要好好表现啊!重忠。”
“是!臣下定然不负主公所望!”
木造重忠与长谷川桥介两人也都领命而离去了。
“啊!这场战争的处理总算是结束了。既迅速又妥当。”眼看如此,虽然心里妒忌木造重忠得到的封赏,但藤吉郎依然笑着感叹道。这明显是在拍织田信长的马屁了。
织田信长闻言一笑,随即又往还有二、三十个首级的方向望去。
“那么……接下来!”他再度回到严肃的表情,恢复实际检验的姿态,一个一个地凝视着这些头颅。
由于田乐狭间的战胜,必然会使得全战国的武将都对织田信长刮目相看的。而且他如今对于战后的处理,有如快刀斩乱麻似的乾净俐落,使得家中所有人打从心底对他起了敬畏之心。
看来,再也没有人怀疑织田信长的实力了。说他是笨蛋,那实在是大错特错。他的深谋远虑,独具一格,压倒群芳,是所有的兵法学中所学不到的,此时不少的家臣都不由得低声相互赞叹起来:
“看来主公真是军神投胎。”
“主公心里在想什么,实在是令人猜不透阿。这实在是太厉害了!”
“说的也是,当主公用大刀刺着治部大辅的首级时,我就觉得主公是一个残暴者。但是,这也是为了要避免鸣海城的一战。”
“是的,主公先让领民看,再慎重其事地请了僧侣将首级送到冈部元信的手中。如此一来,冈部元信就会没有继续对战的意思了,而且主公也会很有面子地回到骏府去的。多么聪明的一个安排阿。”
“对呀!而且话又说回来。除了今川义元的身体之外。其他的那些战死者也都被葬在桶狭间本村的高德院,还由殿下亲自供养呢!而且当主公听到松平元康平安地回到冈崎城之后,他又是如此地高兴。看来这一切都如主公所愿……不!可以说是一切事情都照主公的意愿在进行,主公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物呀!”
就在这种气氛当中,接下来要采取何种行动呢?是否要进攻美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