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查清楚了。----”
佐伯家用来城中的一间木屋中,一个脸肿成青紫色,脑袋就像被路过的人踢来踢去的烂菜头一样,额头上的皮也掉了,嘴唇更加是红得像盛开的山间野花颜色一样的人哭丧着脸向屋中主位上的佐伯惟教禀报道。
“慢着!你这是怎么回事?”
佐伯惟教制止了眼前之人接下准备说的话,而是问道。此前从被弥四郎无意中捉来冒充细作的小老头口中得知用来城的后方领地中竟然冒出来一股罗氏家军势的情报后,于是佐伯惟教就让小老头带路,而弥四郎则是带着几个手下跟随在小老头的身后,前往小老头发现罗氏家军势的地方去查看一番,他自己则是在城中等待消息。结果现在等回来的,却是像鬼一般样子的弥四郎。
“呜呜呜……主公,我们被骗了。”弥四郎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
“哭什么?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佐伯惟教就被目前出现的状况弄得满肚子的火气,现在看到弥四郎弄成鬼一样的样子,还哭哭啼啼的,他当即火起。
“呜……主公,我们被那个小老头骗了。”弥四郎强行忍住了泪水,声音哽咽地回禀道。
“小老头?”
“是的,主公!”弥四郎当即像小鸡吃米一般一连点了几下头,由于牵扯到了脸上的肿块,他同时痛苦地咧起了嘴,但依然坚持说道。“主公。那个小老头根本就没有将我们几人带到他遇到罗氏家军势的小村子去。而是将我们带去他女儿居住的村子了。”
“嗯?然后呢?”
“主公……”
“嗯?继续说下去。”看到弥四郎停顿了一下,佐伯惟教当即继续命令道。听到这里,他似乎感觉到下面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难道那个小老头真的是罗氏家的细作?
“但是……主公,我们还是遇到了罗氏家的军势了。”弥四郎此时却是满脸惊恐地回禀道。
“什么?罗氏家的军势?你们是在那里遇到的?”
“就在那个小老头女儿居住的村子里。那些罗氏家军势刚好在抢掠那条村子。”
“阿?”佐伯惟教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有点顾疑地看着弥四郎,继续问道,“缘何在发现对方后,你不马上派人回来禀报?难道你们几个人就直接冲上去跟对方对战了?”也难怪佐伯惟教如此猜测。毕竟此时弥四郎的样子就摆在眼前阿。
“呜呜呜……”面对佐伯惟教的追问,弥四郎显然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当即又大哭了起来。
“好了,说,到底为何没有派人回来?”看到弥四郎如此凄惨的情形,实际上佐伯惟教已经认定了他心中的猜测。
“主公,小人在发现了对方后,的确是立即准备派人暗中赶回城中向主公禀报的,但是……呜呜呜……”
“但是怎么了?”佐伯惟教现在的要杀人了。
“那个该死的小老头,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女儿以及两个外孙也在被罗氏家军势抢夺的人员当中。于是就突然冲了出去……呜呜呜……”
听到这里,佐伯惟教当即愣住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显然是因为小老头的突然现身,导致弥四郎等人暴露了,随即他们就被罗氏家的军势追杀了。只是,他又随即想到了什么,于是突然就站了起来,然后一脚就踹向弥四郎的脸上,为弥四郎红肿脸蛋又增添了一丝色彩,同时还大喝道:
“混蛋,即便被发现了,难道你们就不会跑吗?怎么这么久才回到这里的?”
被佐伯惟教一脚踹翻在地的弥四郎却是迅速爬了起来,重新跪伏在地,同时在心里却是埋怨道:“他妈的,你以为我没有跑阿,而且还是跑得最快的一人,但是你让我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呢。”
但是即便心中有怨言,弥四郎也不敢显露出来,反而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说道:“主公,那些罗氏家军势都是骑马的。”
“什么?骑马?怪不得对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本城进入本家后方领地了。”
“主公,依臣下看来,这一队军势骑马至少有五十匹马匹。”弥四郎说道。
“嗯!”佐伯惟教闻言后点了点头,五十匹马匹后,相比起如今城中的三匹战马,实际上令到佐伯惟教自己感到有点难看阿,既然对方有战马,那么自己这一方是不可能堵截住对方了。而且他现在还怀疑,这是不是罗氏家那个狡猾的家督故意弄出来的一个阴谋,目的就是为了将他城中的守军引诱出去,然后再再途中伏击自己的军势,甚至是乘机攻城。
“肯定是如此了!”佐伯惟教是越想越肯定了。要知道,在大友家与罗氏家对战的当年,作为大友家重臣之一的他,可是中了不少罗氏家的奸计的,这一次他是不会轻上当了,他决定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当年大友家覆灭之时,也正是因为他的谨慎,才令佐伯家得以延续下来,同时一直与罗氏家作对的。
但是他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当即对着跪伏在地擦着眼泪的弥四郎疑惑道,“这么说来,你是被他们捉住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