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僧兵以及暴民,当真是威风凛凛。
前面的敌人看到异常他勇猛,大多只敢在远处吆喝,却不敢近前厮杀。但是随着后方溃兵的不断出现,以及更后方的罗氏家骑兵的砍杀,这些被眼前的小七郎等人所阻截的僧兵以及暴民则是开始亡命了。他们握紧手中长枪停止后退的脚步,反而高举着长枪等武器直指着眼前这一队堵截在峡谷中的罗氏家小队。
“呵呵。现在才知道中计了?还想跑?晚了!”
刚刚一刀将一个暴民的脖子砍断的小七郎意识到眼前敌军的变化后,却是露出了残酷的笑容,即便是在严岛一战中死失去了左臂,但是此时满身的血液的他却是显得更加强悍恐怖了,只见他猛然举起手中太刀,暴喝道:“众将士听令,给我守住,前方本家的骑兵大军就要来了!”
此时只剩下一百余的罗氏家小队全都爆发出一声“嗬嗬”的野兽叫声,然后坚定地守在了原地。他们决心决不让眼前的这些僧兵、暴民前进一步,以免他们逃往后方祸害自己的村子以及家人。
“快逃啊,来了,他们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稍微靠近后方的暴民突然惊恐地大喊道。原来是后方的罗氏家骑兵恶狠狠地追砍而来了。刚刚提起勇气示警完毕,这个暴民就被激射而来的一只罗氏家骑兵短枪一枪射中了咽喉。就是这么简单干净的一枪,这个暴民就发出他临死前不甘的声音,双手抚着鲜血直喷的咽喉栽倒在地了。
“啊!救命!”
此时敌军的中阵也终于彻底被罗氏家骑兵所击溃了,从那里不断地传出一声声惨叫。
这个时候,被罗氏佐三郎、小七郎等人阻截住的众人当即无法等待了,只见他们当即呼喊着向罗氏家负责堵截的这一个小队冲击而来。而原先准备组成一个枪阵进行攻击的僧兵们却是因此而被冲击得更加混乱不堪了。
暴民们和洗过脑有利益攸关方的僧兵们不同,他们只是借着爆发一向一揆行“乱捕”之能事。乱捕就是抢劫村落欺负弱小夺取他们的口粮和财物来平衡自家出征的损失,谁让这些暴民和一向宗手下的僧兵不一样,都是没有俸禄可拿的,顶多在讨杀了对方武士后才有丰厚的赏赐。
而一向宗手下的僧兵却是都靠着一向宗来养活的,有米粮可以拿,这样给他们制定严苛的纪律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也就是说只要一向宗愿意,就算是他们在行军的时候,如果胆敢掉队就算他只是想系鞋带,只要没和队官请假也是杀头重罪。只是很不幸的是一向宗现在还没有建立完备的军纪,所以常常也会发生一些败坏名声的事件。
这些暴民实在是没有勇气和胆量去抵挡从后方杀来的罗氏家骑兵的猛烈攻击,那无疑于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更何况,这些暴民们平素只会欺负弱小跟在大队后面捡捡便宜打打顺风仗,几时曾见过这等阵势,于是他们自然就是溃兵当中最大的群体了。在大量的暴民的冲击下,就算是有心要抵抗的僧兵们也被冲撞得七零八落的,完全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来。
眼见前方聚集起越来越多的敌军,罗氏佐三郎当即下令让担当阻截任务的这一支小队围城圆形防御阵型,同时保护着在方才激战中受伤无法再战的伤兵,慢慢开始往峡谷的边缘地带异动起来。这是当初矶野员昌商议好的。他们这一次的任务只是需要暂时阻截敌军一下。等到矶野员昌的骑兵出现的时候。就是他们进行结阵自保的时候了。而这个时候,既要不但不需要继续死战,而且还要避免阻截住自家骑兵队敌军的追击,所以自然就要往峡谷的边缘地带移动了,这样才不会在峡谷中央阻截住自家骑兵的冲击。
而那些正被罗氏家骑兵迅猛突击的暴民以及僧兵那里会想到这么多,一看到阻截住他们生路的罗氏佐三郎等人逐渐移动离开,为他们让开了通道,他们也就懒得继续跟这支小军势缠斗了。于是迅速强行从出现的通道中逃亡而去。
只是两条腿又如何跑得过四条腿呢?这个时候,已经一口气杀透了下间赖廉大军后阵与中阵的罗氏家军势,正迅猛地冲击而来,死追着敌军不放。罗氏军骑兵在矶野员昌的带领下,犹如羊入狼群,杀得敌军如砍瓜切菜般,一时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傍晚时分,持续了一日的激战终于结束,下间赖廉所率领的一千余人的大军。最终只有十数人侥幸逃脱,剩下的一千多人不是在激战中被讨取。就是在被俘虏后直接被砍杀掉,一千多个首级如小山头般摆放在了峡谷中。至于那些没有首级的尸体,则是被矶野员昌下令焚烧调了。轰轰燃烧了大半夜的火光照耀了整个峡谷,而在火光中,不时地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似乎有着白天一些僧兵、暴民临死前的求饶声,也有着临死前的惨叫声……
在峡谷附近罗氏佐三郎所管辖的村子休整了一夜,留下伤兵以及伤马暂时在村子中休养后,矶野员昌带着被村子妇孺连夜清理过的上千首级直奔村子西面的沼城而去。
抵达沼城城下以后,矶野员昌将上千敌军首级摆放在了一个京观,堆放在城下,同时还将代表敌军的主旗插在了京观的旁边,最后让手下派人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