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守护”了,但事情都是这样,一步步来嘛,钱花的还是值得的,出去有人举着白伞袋,总比守护代的唐伞袋要拉风。
宗教界呢,延历寺那可是贯穿倭国中世纪的最权威山门啊,除了京极道誉、足利义教和后来的织田信长这几个二杆子外(实际上政良也在此列),没几个敢在它头上动土的。得知延历寺修佛堂少些资金。长尾景虎立刻掏了二百两黄金当香油钱。就把那帮和尚感动的要命,值!
还有临济宗大德寺,长尾景虎跑到那里,受戒后得了个“宗心大喇嘛”的法号,这也是划算的,这一宗的和尚文化最高,得罪了他们,在书籍里把你描绘得跟泡狗屎般。那真要遗臭万年了。最后的高野山密宗,倒有些纯属“个人爱好”的范畴了,景虎是非常笃信佛教的,信教的人战斗起来都很狂热,而密宗老是喜欢搞什么神秘力量、魔法修行,当初细川政元就沉浸其中,现在长尾景虎也一样,从密宗那里学来“调伏密法”,所谓的“调伏”,原指倭国僧侣在民间国家遇到灾难邪异入侵时。通过祷告作法降伏之的方法,后来渐渐演变为对敌对势力的诅咒法则了。大家就不难想象了:长尾景虎虔诚地坐在毗沙门天像前,口中念念有词,无外乎“佛啊,赐予我力量吧”,或“佛啊,甲斐快闹疯牛病、禽流感和猪流感吧!”
除去打点三大威权外,长尾景虎此行,还特意与本愿寺的证如上人交好,送给这个净土真宗**oss不少骏马、名刀,表示愿意摒弃“爷仇”(越后之龙的爷爷是被越中一向宗所杀的),两家自此修好。证如上人很是高兴,便下达了加贺、越中门徒不得去越后滋事的“御文”,长尾景虎轻松获得了稳定的后方,可以专注与武田、后北条的作战了。
在京都逗留期间,长尾景虎还去了个地方,那就是堺町,在那里与那帮大豪商喝了不少茶,获得了一项很要命的技术,那就是堺町特准的“铁炮仿制许可证”,长尾景虎很快通过越后的港口,买来大批新锐铁炮(当然,其中有一部分是罗氏家淘汰出去的),并在春日山城下设立铁炮作坊,将新武器迅速装备到部队里去。
在京都附近一直逗留到了十二月,家臣来报告:钱快花没了,而且北陆道马上就要下大雪了。于是长尾景虎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越后。
这一回,到了第二年雪融时,越后的北条高广叛乱就爆发了。
景虎呆住了,沉醉在上洛巨大成功中的他,这才回过劲来(实际上是武田晴信这老小子搞的鬼)!北条高广其实是越后毛利家一族的人。历史上,原本定居在相模国的毛利季光,因被当时镰仓执权北条家清算,其四子经光便逃往越后国的佐桥庄避难,在此地繁衍生息,称为“越后毛利”。越后毛利到了战国时代,共分化为两大支族,安田家与北条家。当然,这个北条家与那个镰仓执权,还有氏康所在的后北条家没有任何的关系,其苗字的来源,是得自于佐桥庄“北条”(靠北部分的称呼),碰巧与后者雷同而已。
而毛利元就所在的“安芸毛利”,则是毛利经光在分配遗产时,想起了小儿子时亲还没财产,才打发他千里迢迢,去继承了隔了半个倭国的安芸国吉田庄,这才有了毛利元就一族。所以说起来,越后国的安田家和北条家,论起辈分来,还要比安芸的毛利家大上一轮呢!事实也是这样,安芸毛利家的通字,是祖先大江广元名字里的“元”,而北条高广他们家,则是前面的那个“广”字,毛利元就打着一文字三星旗,北条高广也是一文字三星旗,另外高广的军旗也很有特色:白绢为底,上面画着一只昂首阔步的雄蚂蚁!
蚂蚁一向以精力充沛,所向无前闻名,这北条高广也是一样,不过他的有限精力,全都投入到了无限的造反事业中去了,是越后闻名遐迩的反骨二五仔。
北条高广造反的理由,表面上看很充分:春日山城的馆样,长尾景虎大人,征咱们的税收,自个却是跑到京都花花世界去公费旅游,咱们却窝在深山里喝风,老子不爽,不如反他娘的。高广自个在北条城里发牢骚说怪话,却立马被武田家的细作得知了,武田晴信的18k甲州金迅速成盘地送了过来,高广本着收人钱一定要办人事的原则,毅然造反了。
“蚁力神”北条高广这一折腾,长尾景虎满盘的建设计划被打乱了,他只得亲自领着军队,哼哼哧哧地将北条城围上,与北条高广是打打停停,折腾了整整一年,最后北条高广眼看北条城就要陷落了,又向长尾景虎摇起了小白旗::“元首大人,我在春日山流过血,我为你爸爸负过伤,你不能枪毙我啊!”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长尾景虎却是竟然接受了北条高广的投降,甚至重新让北条高广回归长尾家,还任命他当了与直江、本庄、中条并列的奉行重臣!
造反,不仅没被惩处,反倒加封升官,这大大鼓舞了越后那帮国人众的热情,对其后长尾景虎对越后过的统治,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