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尊敬的一位族长的灵位,却是那么的坚定有力,他朝着梅园走去,
三长老跪送大长老,他头深深的贴近地面,
秋天,祠堂外的小道两边一些枯黄的树正在寒风中摇摆着自己的身姿,佝偻的大长老一步步坚定的走着,他的背影,突然高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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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的夜宴进行的很曲折,场面也很凝重,大殿中央,一口油锅正哔哔啵啵的响着,里面的油马上就翻滚了,油锅的两边是手持刀斧的壮汉,他们突起的肌肉昭示着他们的力量,
张良一步步踏着青石板路,朝着大殿走去,
申阳正微笑的坐在主位,身边的安厝局促不安,他本來准备的是一场精美无比的夜宴,但是却被申阳换上了如此血腥残暴的场面,他很担忧,这些都会给自己的主子将來的道路造成不好的影响,
“使者张良求见,”
“传吧,”申阳说,
张良看见大殿之内如此情景,心中冷笑不止,丝毫沒有将油锅和刀斧手放在眼里,他甚至还看了看油锅里面的油,摸了摸刀斧手手中的刀是不是很锋利,他大步的走向了申阳,脸上沒有一丝的不安,反而有一丝的不屑,
见到申阳,他也不跪,只是直挺的站在哪里,目视申阳,
“大胆,见到河南王竟然不跪,”旁边刀斧手齐声一喝,生威震天,
申阳只是微笑,不过心里倒是很敬佩张良,都说天下第一怪才性格奇特,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张良哈哈一笑:“河南王命不久矣,我岂能跪,”
此言一出,刀斧手各个凶神恶煞的呵斥,申阳脸色也是一变,安厝在一旁赶紧道:“张良,你此言何意,”
张良只是微微一笑:“夏县,渑池均已告破,河南第一名将甘霖更是和我主公麾下大将结成兄弟,大军距离洛阳不过百里,而河南王手下还有可用之将,可守之地,我不辞辛苦过來献策,却得到如此油锅刀斧待遇,的确令人心寒,不过我张良今日就算死于此地不足惜,因为有河南王陪葬,我今生足矣,”
张良豪迈奔放,言语不羁,河南王脸色很不好看,但是说的的确是实情,一天前,秦科率军攻打夏县,和甘霖交战,双方计谋百出,各有胜负,但是却最终是秦科赢了,秦科对甘霖十分佩服,捉住甘霖之后不仅沒有杀害,反而礼遇有加,俩人结成忘年之交,而后,洛川开始率军前进,在洛阳城外百里出安营扎寨,那是再告诉申阳:要不是张良在你城里,我早就率兵攻打了,你如果识时务,就投降吧,
安厝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申阳跌了面子,他厉声道:“将他衣服剥了,给我放到油锅里炸了,”
刀斧手向前,准备摁住张良,不让张良反抗,但是张良确实哈哈一笑:“要我性命,很简单,我自己脱,”
申阳不置可否,只是盯着张良,
张良揭开腰带,一件件的脱着衣裳,一边哈哈大笑,仿佛要死的不是他,而是河南王一样,刀斧手对张良的豪气也是敬佩,安厝更是不相信这个瘦弱的文人竟然不怕死,
“够了,”申阳深沉一喝,张良此时已经脱光了外套,只剩下一套内衣,
张良笑呵呵的看着申阳,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计之中,其实他的后背早就是冷汗涔涔,他怕申阳真的炸了自己,那可就死的太冤枉了,
“将这些东西撤走,我说了张良先生不是普通人,这些东西怎么恐吓到他,安厝,你太愚蠢了,还不向张良先生赔罪,”申阳看着安厝,
安厝心里郁闷,这些明明就是你弄的啊,但是臣子的职责不仅仅是出谋划策,还有替主子背黑锅,他赶紧下去,來到张良身边陪笑道:“是我愚笨,还望张良先生休要见怪才是,”
张良给了安厝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低声道:“我懂得,”
安厝想了片刻才知道张良已经料到这些都是申阳自己弄得,顿时对张良的印象好了很多,知己呀,
“不知张良先生有何良策,”
已经坐下,酒席也开了,珍馐美酒自然少不了,安厝和张良对坐,申阳喝了一杯酒,问,
张良喝了一杯酒压压惊,然后口若莲花,说的是天花乱坠,最后结论只有一个:降了吧,跟着项子羽混沒出息啊,还是汉中王好,
申阳听了,细细的思索了许久之后才道:“如果我投降,那我的,,,,”
“放心,一切爵位地位照旧,你还是你的河南王,”
申阳哈哈一笑,朝着安厝递了个眼神,安厝立马会意,举起酒杯高声道:“今日张良先生不辞辛苦而來,我们干一杯,”
张良笑呵呵却沒有喝酒:“不知道河南王决议如何,”
申阳却只是笑道:“容我思考一二,”
张良说:“机不可失,时不再來,听闻洛阳美酒美女钱粮都是很多,我不敢保证汉中王手下的士兵会按捺的住这么大的诱惑,”
安厝惊道:“不是说汉中王治军甚严,从不掠夺么,”
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