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可曾顺利,”洛川问方靖,
方靖站起身來,将事情说了,那日大殿之上,项子羽会过方靖之后,在晚上,一个秘密的地方,项子羽又和方靖谈了许久,一直到第二天天边泛出鱼肚白的时候,方靖才在项子羽贴身护卫的带领下悄无声息的出了彭城,
方靖从怀中掏出一份书信,递给了洛川,道:“这是项子羽要我交给您的,”
洛川迟疑的接过书信,当看到称呼的时候,洛川心头为之一热,上面赫然是:“川弟,”
弟弟,多么热情的称呼啊,曾几何时,洛川也以为自己找到了哥哥,可惜,扶苏死了,洛川强忍着情绪,往下看去,越看下去,洛川的脸色就越难看,因为书信上写了寒星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虽然早就有了揣测,但是如今一切得到了证实,洛川仍然忍不住怒亲爆发,而后,书信中,项子羽抱怨做大王太累了,整天忙的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沒有,而且还有不断的平衡下属的关系,勾心斗角,这些,不是他项子羽所向往的东西,他说出了自己的理想,那就是做一名伟大的铸剑师,
铸剑师,洛川心头又是一沉,诸葛行云,他的岳父,曾经名极一时的铸剑师,如果他未在丰都死了,也许,能够做项子羽的师父吧,
而后,项子羽的书信中还提到了一些极其隐秘的东西,洛川看过之后,立马将书信烧了,称赞了方靖一番,
方靖得意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张良,岂知,那厮似乎已经睡着了,
“方靖,可还有其他的什么消息,”洛川问,
方靖想了片刻之后说:“对了,韩王成被削了王位,成了候,并且被软禁在了彭城,”
张良的眼睛睁开了,里面带着一丝复杂的东西,
洛川点了点头,心里暗道,也许,也是项子羽蒙蔽世人的一个很有的理由,如此一來,必定会给人造成一种印象,项子羽对自己是恨之入骨,唉,要不是一个寒星处在中间,何故要如此,
项子羽也很矛盾,洛川知道,难道,就沒有别的路子可走了,必须走上项子羽信上所介绍的那条路,洛川不知道项子羽到底是如何想的,但是隐隐约约可以猜到一点东西,
远在千里之外的项子羽眉头紧锁,看着越來越多的奏折公文,脸都快绿了,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心里暗道:“兴许,现在洛川已经看到我给他的书信了,不知道他明不明白我的路子里隐藏的目的啊,诸侯,都是他妈的诸侯,如果你们的力量弱一点,我也许就不会出此下策了,既然要将一切让给洛川,那么我就得做的彻底一点,让他干干净净,轻轻快快的登上帝位,嗯,我也只能帮他做这些事情了,算是替父亲弥补曾经对他,以及他的家人的过是吧,”
项子羽心头又是一阵愧疚,自己的父亲为了自己可谓殚精竭虑,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和洛川的俩人有勾结的话,估计会直接被气的出血,从一堆奏折当中,挑出方靖秘密给自己的书信,项子羽拍打了几下,慢慢的朝着梅园走去,
梅园此时沒了什么特殊的景色,那傲然的梅花早已经沒了,
“大王,您怎么过來了,”三长老笑呵呵的对项子羽道,
项子羽正在沉思,被三长老这么一叫,醒悟过來,也是笑道:“三长老,哦不,现在是大长老了吧,”
三长老笑了笑,
“孤过來看看父亲大人,另外也有一些事情要商议,如果沒有别的事,还请大长老照看一下,在我沒出來之前,不许任何人进來,”项子羽道,
三长老点头,
项子羽径自的走了,从前都不将这些长老放在眼里,更何况现在呢,这些个长老,除了大长老,都是些虚伪的东西,项子羽心中暗道,
推开那一扇古朴的柴门,项子羽缓缓的走入了梅园中一座小小的院子,这院子布置的很淡雅,光线极其柔和,院子的背后,是一片高耸的竹林,透过竹林,斑驳的阳光洒在院子中,轻轻的伴随着清风摇晃,
“羽儿,你來了,”寒星正在屋内,拿着一卷古书,
未见其人,而知來人是谁,这份本事,的确不小,项子羽推开最后一道门,进入其中,屋内正燃着清香的香料,小铜鼎是青烟袅袅,再配合寒星那一身灰色袍子,以及他手里的古卷,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來到了得道高人的境地,可是项子羽却越來越觉得滑稽,杀人不眨眼,心机阴沉的父亲居住在如此的地方,打扮的如此模样,项子羽越來越觉得是一种讽刺,
他在伪装,越是厉害的人越知道伪装,项子羽心中暗暗的担忧,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是否能够瞒过眼前这个父亲呢,
“羽儿见过父亲,”
“坐吧,”寒星目不转睛的盯着古卷,淡淡的道,
父子二人对坐,项子羽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道:“这是洛川写出的降书,他俯首称臣了,”
寒星面带微笑道:“那你打算如何决断,”
“封他为汉中王,”
项子羽显然早就想好了,他沒有思索的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