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科简单的几个环节就将南郑士兵的心笼络了过來,这可以成为艺术,而洛川不动声色的就给南郑士兵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这也是一门艺术,费舌惊讶的连连摇头,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來表达对秦科和洛川的敬佩了,兴许,看得多了就不会奇怪吧,可是费舌,越看越是敬佩二人,他熟络的搂着秦科的背,哼哼唧唧道:“哎呀,那个秦科大哥,”
秦科眉头一皱,有股不祥的预感,斜着眼睛问道:“怎么的,”
费舌很不好意思的说:“你也知道,我就是粗人一个,对于某些方面是不太擅长,我想,我想,”费舌低下了巨头,有股子新姑娘上轿的羞涩,最后,秦科也不知道哪个是什么表情,反正让秦科很震撼,费舌这张老脸竟然能够做出如此娇嫩的表情,就冲这一点,秦科也要给他面子,他赶紧说道:“得,得,得,我都答应你,再接下去,你可能要脱裤子跟我上床了,”
说完,秦科似乎想起了某人,赶紧一把打掉费舌正在自己肩膀上不太安分的手,骂骂咧咧道:“你他娘的可不要害我才是,”
费舌有股阴谋得逞的味道,他朝着秦科的背影大喊道:“怎么可能,今天晚上我來找你哈,”
不知怎么的,秦科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他摆摆手,骂道:“要來就來,这么大声作甚,”
费舌开怀大笑,
举行庆功宴之前,秦科还有很多工作要干,毕竟这里以后可就是洛川的领土了,可不是那些个马贼,抢完就跑,留下烂摊子,秦科照例,出了安民榜,并且带兵在街头维持了一下午的秩序,本來这些事情不用他动手,可是秦科闲着无事,也正好看看这南郑人民的生活状况,当他亲切的走基层,探访民众的时候,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因为那些百姓,个个就像见了老虎一样的躲着他,
秦科摸了摸下巴,对着身旁的赤虎道:“赤虎,我有这么可怕么,”
赤虎尴尬一笑,随即义正言辞道:“这些贱民知道什么,将军如此勇武而且又这么爱护他们,有几个将军能够做到这样,”
秦科歪头一想,也是哈,不过好像洛川每次下基层的时候,百姓们总是热烈欢迎,爱戴的很,怎么自己就不行呢,长相问題,秦科朝着路边的臭水沟瞅了瞅,长的不差呀,又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嗯,看起來还挺亲切,怎么这些人就这么躲着自己呢,
想了许久,秦科突然对身旁的赤虎大声吼道:“赤虎,老实交代,你们以前对这些百姓做过什么,”
赤虎脸一红,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说出个什么东西,秦科大怒,一巴掌拍在赤虎的脸上,骂道:“端的是无耻,马久,你给我说说,”
马久看了看赤虎一眼,他害怕赤虎报复,但是想了片刻,这件事情似乎不是赤虎的过错,再说,现在赤虎可不是自己的上司了,于是,马久咳嗽几声,想要做做样子,结果秦科鼻子一哼,吓的马久赶紧说:“不久前,赤虎,赤虎大哥奉了太守命令,强行征兵,而且还和这些人动了手,打伤了几十个百姓,”
乱世之中,征兵这事常有,百姓们早就习惯了,秦科冷笑一声,往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一双眼睛,如同利剑一般,
“就这些,休要蒙我,就征兵那点破事,还不值得百姓如此憎恨,如果不给我说清楚了,你们休怪我无情,”秦科阴沉的威胁道,
马久被秦科那脸色给吓到了,赶紧又补充道:“还,还,还抢了十二个民女,”
秦科勃然大怒,脸色通红的站了起來,怒视赤虎,他大骂道:“赤虎,沒想到,你竟然还是好色之人,”
“不不不,”马久跪下,连连摆手道:“那都是太守干的,太守原配一直未有身孕,所以太守要十二个女子做小妾,故意以征兵为由,逼迫村民反抗,而后杀了那些女子的家人,再将她们抢到家里做小妾,如此一來,神不知鬼不觉,也无人上告,”
马久几乎已经哭了出來,
赤虎更是脸色惨白,他也跪下,眼睛通红,却不曾言语,
秦科气的一掌将椅子化为齑粉,破口大骂:“难道你们都是猪,身为军人,你们干了这等龌龊事,真是丢脸到家了,”秦科气的拳头紧握,又问道:“那现在十二女子在哪,”
马久说道:“有三个女子自尽而亡,还有九个女子正在太守府中,”
秦科大叫一声:“跟我走,”走之前,他转头对跪在地上的赤虎恶狠狠的道:“好好反思一下,你到底错在哪里,马久,带路,”
秦科去了,马久也去了,只有赤虎跪在地上,他也是拳头紧握,现在还记得那些女子家人死前的惨状,那些人明知道会死,可是还是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的亲人,赤虎也是个穷人出身,也有一个姐姐,他的姐姐,正是为了在官兵的追杀中保护他而身亡,赤虎已经泪流满面,想起了自己的姐姐,想起了那些跪求自己男男女女,
“难道,我真的变得如此沒有人性了,难道,我真的为了自己能够升官变得如此漠视人命,”赤虎问着自己,随即他又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