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马车,洛川不由得笑了,赶紧跑了下去,站在城门口,他却无论如何再也迈不出步子,曾经最渴望的东西,此刻就在眼前,他却忽然觉得这份思念和爱情好遥远,好沉重,这么多年了,思念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当这种习惯即将要被打破的时候,洛川却忽然像个孩子一般的不知所措,他虽然很不愿意回忆起丽雅,但是却怎么也挥不掉她的样貌,以及在城头跃下的那一瞬间的永恒,
塔塔的马蹄声显得急促而焦躁,如同此刻两人的心情,秦科,柳长歌在城头上满心祝福的看着二人,洛川黑色眸子里溢满了思念与爱恋,他开始不顾一切的狂奔,他要用一个人的温暖去驱赶另一个角落的寒冷,
“你还好么,”洛川忽然觉得这句话很多余,不管以前好不好,只要以后在自己身边,一定会好的,
林紫卿清冷的表情已经完全融化在一片温柔的海洋里,泪水涟涟,不可自拔的抱着洛川,贪婪的享受着洛川身上散发出來的气息,她不停的扭动着头,仿佛要钻进洛川的心里,和他融为一体,
天苍苍,野茫茫,两人的身影如同雕塑一般的挺立着,也许,他们都在期望,这一刻永远持续下去,,,
洛川将林紫卿从怀里拉出來,细细的打量着,她瘦了,脸显得更加的瘦削,但是却平添了几分清冷,令人不由得产生仰望的感觉,四目对视,林紫卿也打量着洛川,用手轻轻的拂过洛川的白发,眼里满是心疼与后悔,
“你的头发,”林紫卿呜咽的不能在继续下去,
洛川一笑,抽泣道:“沒事,白头发看起來不是更飘逸,更帅么,”
林紫卿却怎么也笑不出來,这头发的背后,隐藏了多少辛酸与痛苦,林紫卿心里暗暗想道:“他多少事情我沒有经历过,以后定要好好补回來,”,随即,她浅浅一笑道:“还是那般贫嘴,”
“嘿嘿,”洛川摸了摸头,“你原來不是喜欢我这样么,”
林紫卿想起了当初洛川的所作所为,不由得笑了起來,洛川不由得看的痴了,他觉得,此刻世上最美的东西就是林紫卿的笑容了,
“你笑起來真好看,”洛川道,
林紫卿嗔怪的看了洛川一眼,低着头,一副娇羞模样,“你再贫,我不理你了,”
“唉,别啊,”洛川急道,“你不理我,我定要缠着你,再也不让你离开了,”
“咳咳,”秦科在背后咳嗽几声,抬头看着天,他觉得洛川很丢他的份,好歹是个元帅,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大哥,”林紫卿推开洛川,自然的叫道,
“嗯,弟妹啊,你回來就好了,有些人都快要将城头都要踩踏了,秋水都要望穿了,”秦科一脸严肃,指着城头说:“这城虽然是小城,但是也是广大人民的心血和汗水,三弟实在是太不珍惜劳动成果了,”
“行了,”洛川反驳道,“你还蹬鼻子上脸是吧,”
秦科哼着鼻子,不说话,柳长歌则哈哈的笑了起來,躬身道:“小姐,你终于回來了,”
“长歌,”林紫卿看着柳长歌,要不是他,可能自己还下不了决心离开南越,过來找洛川,所以,林紫卿对于柳长歌是感激的,“谢谢你,”林紫卿真心的说道,
柳长歌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异样,随即笑道:“沒事,我只是个跑龙套的,这件事情你们两个才是主角,”
洛川也是笑了,伸出手,紧紧的握住长歌,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兄弟,谢谢你,”
柳长歌全身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他意外,惊讶,这是洛川第一次称他为兄弟,的确是令他感到一阵意外,不过看着洛川明亮的眼睛,柳长歌默默的叹了口气,看來什么都瞒不过他,柳长歌又看了一眼林紫卿,林紫卿此刻也是带着笑意的看着他,柳长歌大笑道:“行了,也别在这吹风了,元帅,进去吧,”
“对,对,我可饿死了,”秦科嘟囔道,
“行,进去,”洛川呵呵的笑了起來,自然的握住了林紫卿的手,润滑而细腻,温暖而清香,
林紫卿笑着接受了,反手紧握住洛川,亦步亦趋的跟了进去,
县令早已经摆好了酒席,随后便很知趣的退了下去,吃了大约半小时,柳长歌便拉着秦科离开,秦科一边喝酒,一边大囔道:“我还沒吃饱呢,”
“沒吃饱,我请你去和花酒行了吧,赶紧走,赶紧走,”柳长歌不停的催促,
“不,这有酒有菜,味道不错,干吗要去喝花酒,”秦科不依,又道:“再说,喝花酒被小西知道了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你可别害我啊,”
洛川,林紫卿呵呵的笑了起來,柳长歌也是一笑,看秦科这副不懂情趣的样子,还真的要赖在这不走,他心生一计,一副看不起秦科的模样:“算了,想不到秦科都统是这种怕老婆的人,你不去喝,我去喝,唉,真是丢了男人的脸啊,”
秦科最受不得激,顿时跳了起來,手里还抓个鸡腿,大囔道:“好你个军师,竟敢笑我,去就去,谁怕谁,”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