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蕴藏着太多的不幸,如果只是一个人的不幸,洛川还可以忍受,但是因为自己,周围的人也跟着遭到不幸,就显得很残酷,洛川也是人,他无法总装作一副指挥若定,深沉冷静的模样,在无数个夜晚,他也会黯然神伤,为何上天总是要如此的磨练自己,
柳长歌叹着气,扶着几近昏迷的洛川,他是明白洛川的,长久的相处,柳长歌觉得洛川越來越了不起,因为洛川已经学会将悲伤深深的埋在心底,这份清苦是许多人无法了解的,做这样的男人一定很累吧,柳长歌无奈的笑了笑,这就这么坐着,也沒去请大夫,他知道洛川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如果他自己救不了自己的话,那么世上最高明的大夫也无济于事,
黑暗总会过去,黎明总会到來,
柳长歌这一坐便是一夜,洛川这一睡也是一夜,洛川轻轻的披了间以上,缓缓的走了出去,他沒有惊动正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柳长歌,
清晨的威风带着一夜的清爽扑面而來,洛川的心就如同那风中不停摇摆的柳叶,晃來晃去,风不止,永不宁,
可是,那风呢,那风会停止么,
这般漫无目的的走着,往事一幕幕浮现,洛川嘴角深藏的悲哀更加的浓厚了,哗啦,一不留意,外套直接被风刮起老高,被风,吹的很远,挂在树枝上,洛川无奈的笑了笑,缓缓的走了过去,
突然,洛川停住了脚步,他的眼中带着难以置信,惊愕,
“大哥说的对,我们都沒有错,错的只是这个世界,”女子缓缓的说,
洛川无奈的叹息,秦科这样的人也能够说出如此有哲理的话,说明这个世界到底错到了什么地步了,洛川只觉得这短短十步的距离,他得用尽一生的力量才能够跨完,
可颖变的清瘦了很多,衣着朴素,带着头巾,怀中的忆虎正安详的睡着,洛川走过去,双手紧握,很想抱抱这个孩子,但是他却沒有勇气伸出手,他心里想到,我是一个不祥之人,我还别碰这个孩子吧,
孩子长的不错,肥肥胖胖的,有几分王老虎的风采,看着孩子,更让洛川觉得难过,
“你不抱抱么,”可颖缓缓的说,
洛川苦涩的摇了摇头:“我双手沾满了血腥,不希望将霉运带给这个孩子,”
可颖只是淡淡一笑,将孩子硬是塞了过來,洛川屏住呼吸,轻轻的接过,生怕让孩子受到一点损伤,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但是日后你可得对他好,”可颖在旁边说道,
洛川惊讶的看着秦科,秦科只是笑了笑:“弟妹答应留下來了,不过不会住在你的府内,你可以经常去看她和孩子,”
洛川一时间,激动的说不出话來,他用脸轻轻的摩擦孩子娇嫩的皮肤,许久之后才说道:“谢谢你,二嫂,”
可颖看见洛川这番举动,也是一阵温暖,也许,真的不是他的错,这也坚定了可颖留下來的决心,
“不用谢我,”可颖说,“我是想我的孩子生活的更好,”
不管怎么说,洛川的内心终于是安定了些,也许,日后自己的生活也会多了很多乐趣吧,抚养这个孩子,也算是对死去的王老虎一种补偿了,
“那么,他还是只当一个平民么,”洛川问道,
可颖抿了抿嘴:“你认为我答应留下來,他还会只是一个平民么,唉,真不知道我是对还是错,”
秦科插嘴道:“不会错的,放心吧,”
洛川赶紧点了点头,无比爱怜的看着忆虎说道:“我会让他成为举世瞩目的人物的,”
······
南方的战局再次发生了变化,双方交战数十次,你來我往,互有胜负,战士们颇感疲惫,加上南方的春雨开始连绵不绝,道路泥泞,十分不利于作战,林紫卿随着影响的扩大,越來越多的百姓开始投入道反战的道路之中,他们加入了军队,拉昂笑着接纳他们,并且抓紧时间训练新兵,这让林飞很着急,他暗示摩念,是时候进攻了,可是摩念总是说战机未成熟,并不适合作战等原有推脱,林飞就开始有点怀疑了起來,
摩念无奈之下,只好提出决战,可惜拉昂此时完全不想决战,他想等第一批新兵训练出來再说,摩念见此,在国都的城门口大骂几声算是了事,
监军如实的回报了情况,林飞大怒,召來摩念,厉声质问:“摩念,难道这场战就这么拖下去吗,”
摩念想了片刻之后缓缓的说:“如果你能够攻入国都的话,我可以率兵攻打,但是攻城起码得六倍以上兵力才能够成功,国主大人,我们现在只有两万兵,敌人也有两万,我们该如何打下去,还请国主明示,”
林飞一滞,心中怒火焚烧,不过他压了下來,沉重的说:“后方的补给已经日减吃紧,必须加快速度才行,摩念,打战你在行,你还得多用点心才是,”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摩念站了起來,啪嗒一声,标准的军礼,
林飞眼中凶光一闪,随即笑道:“行,我知道你的决心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