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是瞬息万变的,最优秀的将领只能根据现状去预测未來,为不能真正的知道未來,因为预测的条件很可能就发生了变化,摩念听到国都已经被占领的时候,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看着国都的方向,久久沒有言语,谁也沒有发现,他的眼角带着些许晶莹的泪花,很多东西值得他惋惜,罗林,禁卫军,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整个南越了,
罗林一直对摩念抱有敌意,其实摩念何尝不是如此,但是当他知道罗林是被暗杀而死的时候,也是略微伤怀,对手已经完全沒了战士的光荣传统,而用上了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在替罗林惋惜的同时,也对这支敌军开始重新审度他们的实力,这支军队是一群恶魔,他们的领导者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他完全沒有作为军人光荣的传统,他更像是一个政治家,
说到狐狸,摩念想到了自己一直忠心的对象林飞,他呢,恐怕是一只更大的狐狸吧,更大的政治家,摩念心里突然前所未有的排斥现在自己的身份來,自己现在就如同一把剑,一把沒有灵魂的剑,主人叫他砍谁就砍谁,也许,哪天自己钝了,也就会被丢弃了,罗林的死,给摩念的打击很大,虽然罗林一直和他暗中较劲,但是摩念却一直都是敬重罗林的,心里对他也是毫无敌意,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自己对罗林的好感与敬佩,但是这些话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添油加醋的说给罗林听的时候,已经完全变了味道,所以罗林每次见到摩念的时候,出了机械化的冷笑以外,言语的讽刺,沒有一丝别的感情,摩念虽然敬重罗林,但是他也是一个执着的人,对于自己坚持的东西这个特性体现的更加突出,所以,每次在商量国事的时候,林飞总是笑着看他们争论,因为最后,他们总是会求林飞做一个决断,
以前摩念一直不明白,直到罗林死了,他才想起了从前的往事,似乎每次争辩之中,林飞总是不插话,但是每次到了争辩最顶点的时候,林飞总是暗示他们,他才是真正的领导者,多么可怕的一个人啊,摩念背后冷汗涔涔,也许,那些传话到罗林耳中的人也是林飞安排的吧,摩念如此想到,这就是御人之道,通过这样的方式,林飞的地位不知不觉中在不停的巩固着,而摩念和罗林,则在为林飞高傲的道路不停的添加原料,
虽然想通了这些,但是这场仗还是得打下去,罗林死了,摩念变的毫无选择了,他必须担当这一份沉重的责任,就在这时,传令兵突然传來消息,有个使者过來求见,摩念想了想,现在整个南越国的局势还需要使者么,但是总的见上一见,
使者不是别人,正是莫离手下的一员士兵,长的又黑又瘦,看起來弱不禁风,但是眼睛里时不时流露出的光芒让人不容小觑,使者一般在外人看來都是能说会道的,这个使者也不例外,在一番高谈阔论,分析了整个南越的局势之后,摩念显得很乏味,直接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谈论,摩念说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使者似乎察觉到了摩念语气中的不善,他赶紧说道:“请将军归降,”
“我不是什么将军,我只是一个团长,这个问題我不能做出决断,对不起,你走吧,我不为难你,”摩念断然拒绝,这意味着他断绝了自己的后路,
使者不甘心,如果沒有完成任务,莫离肯定会不高兴,于是他继续说道:“团长大人,以您高超的指挥肯定已经明白了当前的局势,为何不提自己找一条后路呢,我听说您再国都的妻子和孩子,拉昂族长都照顾的很好,这说明他也很愿意得到您这样一位优秀的将领的帮助啊,”
使者阴险的提出了摩念的妻子孩子,无非就是在提醒着摩念,你的家人的命可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如果不投降,那么,好吧,他们就首当其冲,但是使者这一招显然激怒了摩念,他本來无意为难这个使者,两国交战不占來使,更何况,还是一个国家的同胞呢,但从心里爆发的怒气已经将摩念彻底的燃烧,他张开嘴巴,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斩杀,”
使者至死也不明白,为何很有作用的威胁手段在摩念身上会惹來如此的怒气,
摩念回到自己的营帐,怒气还未曾消散,他气愤的喝下了整整一壶的水,然后将水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眼睛里燃烧的全是熊熊的烈火,这烈火,焚烧着他,也很快会焚烧敌人,
初春里,到处都是一片盎然的生机,草长莺飞的日子已经不远了,这明媚的春光中,那漫山开着的映山红,显得格外的娇艳,红的可以滴出血來,南越的春天是柔婉的,但随着军队的走过,柔婉中带着些许的刚烈,春面不寒杨柳风,冷的只是人心罢了,
所有的士兵渡过了牛栏江之后,摩念就帅着部队向着帝都进发,今天早晨,他得到了国都已经丢失的机会,或者在昨夜,他看到那永久不灭的火光时,便已经明白,国都,已在敌人的脚下颤抖,不知道,她是否屈服了,国都的百姓,现在又怎么样了,
战报很快就递交过來了,禁卫军全军覆沒,罗林统领被刺杀,摩念只是略微的浏览一遍,苍白而苍劲的手直接将这份战报递给了传令兵,略带苦涩而颤抖的说:“快马递给国主吧,”
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