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可以拥有,却因为各种各样的顾虑而放弃,自古便有忠孝两难全的道理,放弃的人很伟大,但是明白这其中伟大的人却太少,林紫卿默默的站在祭坛之上,看着周围的树林不停的摇曳着粗壮的身姿,犹如肥胖的女人在摇着水桶腰,漫天的星河,苍白而无力的嫩月高高的悬挂着,它是如此的近,近的将它和林紫卿融为了一体,一身黑色的祭祀袍飞扬,在月光中显得格外的显眼,佳人为何独立月下,是为情,还是为了苍生,
祭坛中出现了林飞的影子,他带着浓厚的酒气,亦步亦趋的走向了祭坛的中央,高声说道:“怎么,又在思念那个洛川么,”
林紫卿转头,高傲的而美丽的弧线一览无余,她带着些许的讥诮,说:“国主大人,最近接到神谕,恐怕国内会发生不太平的事情,所以,你最好加紧防御,”
“你这话什么意思,”林飞冷冷的看着林紫卿,
“沒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是犬神的守护者,会领悟到犬神的意志,伟大的犬神已经给我警告,”林紫卿慢条斯理,毫不在乎的说道,
“哈哈哈,”林飞笑了,酒气喷涌而出:“自古祸事多由人心起,我看,是有人故意为之吧,”
“不论天灾人祸,国主最好做好准备,”林紫卿说完,一弗祭祀袍,飘然而去,
整个祭坛安静了下來,林飞一人独立其中,他嘴角一咧,阴笑了几声:“犬神,真的会有犬神么,即使有,我也要灭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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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慌乱的马蹄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地上还未融化的雪花一阵飞扬,和泥土混合在一起,显得格外的肮脏,
“报,”急促高昂的声音传遍了洛川的大营,洛川正在睡觉,传令兵跪在门口:“报告元帅,紧急军情,”
洛川一个翻身,披了间袍子就冲了出來,看着全身冒着热气的传令兵,接过战报,并且吩咐人带传令兵下去休息,打开书信,洛川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抬起了头,眼中充满了忧虑,橘黄的灯光倒影在他的眼中,泛着微弱的光芒,
“元帅,军师求见,”门外传來声音,洛川幡然醒悟:“快叫他进來,”
“我听到了属下报告赶紧过來了,元帅,情况如何,”柳长歌拍拍身上的雪花,哈了几口热气说道,
洛川找了木墩坐下,说道:“章邯和王离已经汇合了,准备攻打赵国,”
“什么,”柳长歌大惊失色,“王离所帅军队乃是蒙恬的边防军,而章邯率领的更是久经沙场,震动天下的百战之师,这两者合为一起,赵国岂不是危险重重,”
洛川点了点头,眼中也是满是忧虑:“义军的势头现在是越來越弱了,自从项梁兵败于定陶之后,义军更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挫折,为避免被秦军各个击破,项子羽、刘邦与吕臣均主动率部退守彭城一带,幸好章邯沒有派兵穷追不舍,而是去进攻赵国,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柳长歌想了片刻之后,突然说道:“既然其他义军势弱,那为何元帅不挺身而出,号令天下,”
洛川深深的看了柳长歌一眼,笑了笑:“号令天下,现在的天下依然是大秦的天下,棒打出头鸟,如果我一旦举起这杆大旗,恐怕大秦立马会反扑过來,我们刚刚夺了巴蜀之地,根基未稳,粮草未殷实,现在不宜太过高调,再说,南越的隐患还未彻底清除,这条路还很长呢,长歌,你是不是认为天下决战的时刻已经到了,”
柳长歌点了点头,拿出地图,铺在桌子上说:“元帅,假如您是章邯,您会选择北上还是直接进攻彭城,”
这个问題很尖锐,其实也是困扰章邯几天几夜的问題,洛川皱眉,细细的思索了起來,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的说:“我会进攻彭城,”
“但是章邯此人是个文官出身,为人保守谨慎,元帅善出奇兵,奇迹百出,所以你们俩得性格决定了你们策略的不同,您看,王离军进攻赵国,一直未果,彭城远离关中,而北方西边并不安定,章邯攻彭城短时间如未攻下,粮食必然吃紧,孤军深入,粮道必为所扰,而王离军继续攻赵,分兵不如合,分则容易被各个击破,而王离放弃赵国一起來攻彭城,后方则为赵国断,前不能进,后不能退,势必全军覆沒,”
洛川重重的点了点头,说:“继续说下去,”
柳长歌从怀中掏出一份情报,递给了洛川继续说:“我收到了北方的情报,本來这件事情我以为是小事,所以并未上报元帅,这点恳请元帅见谅,王离军对赵国实行拉拢政策,诈为二世书以招赵将李良,李良因为赵王的姐姐对其无礼,杀掉赵王的姐姐,投靠秦军,击杀赵王,后來为张耳陈余击败,又投靠了章邯,”
柳长歌很肯定的说:“章邯肯定也未战略的选择而矛盾,而这件事情,如果我沒猜错的话,是促使他北上的原因,”
洛川突然总觉得这些事情中似乎有一些联系,他想了许久,却又把握不住,他便问道:“赵王此人如何,”
“反复无常,奸诈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