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忧民的心思,但是,您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您不敢做出任何违背上级命令或者世俗规矩的事情來,既然,您不敢做,为何眼下有人做了,你就不能去追随呢?不能去支持呢,昨天上午我也和您一样,对于元帅攻打蜀郡是极为愤怒的,甚至我会觉得很耻辱,因为我败了,但是,昨夜我想了一夜,元帅能够在进城的第一时间去看望百姓,发放粮食,并且派出军中的军医,为百姓治疗,而后在酒席之上,不为酒色所迷,酒后却要和士兵们通吃同住,这样的元帅,难道不值得我们去追随么,自从元帅进入巴郡以來,从來沒有发生过士兵扰民事件,相反,他为巴郡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巴蜀之地,秦国历來都是打压为主,因为他们害怕,害怕我们强大了,后防不稳,所以,他们派出那么多大商人牵了进來,无非就是想控制巴蜀的经济命脉而已,虽然巴蜀这几百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您看看,百姓们又享受到了什么,最后收益的还不是那些贵族,地主们,眼下大秦即将灭亡,巴蜀亟需一位能够带领着她走向辉煌的人物,而他,就是不二的人选,”
韩卫突然抬起头,指着洛川,坚定的说,
洛川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卫,实在想不通这个昨天还骂自己的人今天竟然如此的推崇自己,看來,自己还真是幸运,昨天沒杀韩卫,实在是个太明智的举动了,
“哪里,巴蜀之地这么多豪杰,未必就轮到我來做这个领头人了,再说,即使我來做的话,最后巴蜀要发展,靠的还是你们自己啊,”洛川说,
“卫儿,你长大了,”
韩德沧桑的脸上布满了欣慰的笑容,满眼慈祥的看着韩卫,
“叔叔,您答应了么,”韩卫小声的问,
“从今往后,你就是乐山的县令了,我老了,已经不适合当这个官了,”韩德笑着说,随后又对着身边的士兵说道:“从今往后,你们跟随韩卫大人,听到了么,”
众将士不语,韩德大怒,抽出怀中宝刀,一刀砍翻了桌面,怒吼:“难道,你们竟然敢不听我的命令么,”
众将士一惊,顿时齐声道:“遵命,”
“叔叔,”韩卫带着哭腔说道,热泪盈眶,
“呵呵,不用担心,叔叔只是卸下重任而已,不过我要发布最后一个命令,那就是,乐山投降,誓死追随洛川元帅!”说完,韩德來到桌案之上,拿起印绶兵符恭敬的跪下,递给洛川,口里喊道:“罪臣韩德,恭迎元帅,”
“恭迎元帅,”
众将士跪倒,齐声说道,
“恭迎元帅,”
洛川來到城头,无数的乐山守军全部齐刷刷的跪倒,恭敬的吼道,
洛川看着城下的无数的百姓,城头的无数士兵,他突然感受到了责任的重大了,从南郡,巴郡,一直到现在的乐山,多少期盼的眼神啊,唯有鞠躬尽瘁,才能报答你们的信任啊,洛川这般的想到,
韩卫一直跟随在韩德的身边,他并沒有跟随洛川出去巡视军队,因为他不放心韩德,害怕他做出什么傻事,
叔侄俩就这么走着,走着,,,一直到了祠堂的门口,韩德伫立在祠堂门边许久,白花的头发在被风吹的有些许的凌乱,
韩卫看着韩德,觉得韩德笔挺的身子,突然佝偻了下去,难道,这是错觉么?韩卫说不清楚,此时他只想就这么陪自己的叔叔站着,哪怕一直这样延续下去也好,二十三年了,韩卫突然觉得时间过的好快,只是一眨眼之间,自己长大了,而叔叔,已经老去,
自己的身体正在不停的长高,而叔叔,却在不停的靠近地面,难道,这就是时间的流逝么,
“卫儿,你在门外守着,我去和列祖列宗们说说话,”韩德转过头,慈祥的笑了笑,此刻,他身上已经完全沒有锐利的气息,就如同一个很平常的老人一般,
“不,我要一起进去,”韩卫坚持道,
“呵呵,难道你还不放心叔叔么,活了这么些年,什么事情沒有经历过,放心吧,叔叔说会话就出來,”韩德抬头,看了看牌匾,上面已经沒了当初刚刚打造时的金光闪闪,但是却依然散发着沉重的气息,韩家祠堂,这在乐山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代表着忠义,
“不,我要进去,”韩卫依然坚持,
“放肆,难道,现在叔叔说的话已经沒用了,”韩德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气势,祠堂外的那颗古老的不知岁月的梧桐树也是震动了一下,树叶飒飒落下,在空中飞舞,韩德如同利剑一般的矗立着,
韩卫几乎本能的后退,这是二十多年來,韩德严加管教留下來的毛病,韩卫很怕韩德,平日里几乎不敢顶撞韩德,
随后,韩德便直接进入了祠堂,并且反手将祠堂的大门关上,韩卫眼睁睁的看着韩德的背影消失,心里纵然不愿意,但是却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同时心里期盼着韩德千万不要作什么傻事,
韩卫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等他在迟疑许久之后,推开祠堂的大门的时候,韩德正安详的躺在祠堂的院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