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贵族的劝说,终于下定决心称王了,七月六日,韩广加冕燕王,这个消息几乎让武臣气的直接跳了起來,他一把抓住张耳的衣襟,吼道:“当初都是你说,要派韩广去攻取燕国之地,壮大我赵国实力,可是现在倒好,放虎归山,让龙入海,白白多了这么一个隐患,快点给我想办法,如果无法解决这个隐患,你,”武臣冷眼看着张耳,咬牙切齿道:“就准备自裁吧,”
张耳惊慌失措,最后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内心的激动,小声的道:“韩广此人最为孝道,不如将她的母亲送给他,并派上使节,过去加封,这样让天下人也好知道,燕国乃是我赵国的附庸,”
武臣想了许久,点了点头,可是当手下报告说:“韩广之母已经于半个月前被一伙不明之人带走时,”,武臣大为震怒,眉头也不眨的杀了那一群看守韩广府的卫队,并且厉声斥道:“张耳,你现在还有甚计谋,”
张耳此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于是他便笑了笑:“大王,其实,我们根本不要在乎韩广的母亲在沒在,只要让天下人知道您的大度即可,他的母亲只是一个纽带而已,您大可以不必理会,依然派出仪仗队,送他的‘母亲’去燕国之地就行了,”
武臣一听,心里想想也是,于是脸上的怒色也是瞬间消散,拉着张耳的手,笑呵呵的道:“刚刚本王太激动了,言语上有冲突,还望丞相莫怪,”
张耳深深的看了武臣一眼,赶紧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哪里,是臣考虑不周,大王莫要责怪我才是,”
于是,两人相视一笑,只是这其中的味道,总有那么一点尴尬,
七月二十三日,王离亲帅北方蒙恬原部一路南下,章邯亲帅几十万得胜之师一路东进,败邓说于郯城,溃伍徐于许县,刀锋直指陈,当时陈胜的张楚政权已经是名存实亡,部下纷纷自立为王,身边无可用之兵,陈胜这个王似乎也当到了尽头,
但是,陈胜身为义军首领,一路上,不知道鼓舞了多少被欺压的百姓,当初鼎盛时期,只要一听说陈胜來了,那些百姓纷纷丢下锄头,直接加入了陈胜的军队,现在,已经是危亡时刻,陈胜似乎也从这几个月中的糜烂生活中醒悟过來,他开始反思,自己当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伫立窗前,他回想起起义的那段时期,虽然沒有好的武器,沒有好的装备,但是,只要自己的一句话,所有的部下都悍不畏死的冲上了敌人城头,用胸膛堵住敌人的武器,用鲜血书写血红的篇章,是他们,正是那些一直追随自己,拥护自己的底层苦难人民,将自己捧上了这个位置,而自己,夺下陈之后,到底干了一些什么事情,杀了一直对自己最忠心的吴广等老一批旧将,杀了曾经和自己一起佣耕,发下:“苟富贵,勿相忘,”誓言的伙伴,将那些追随自己,为自己卖命的人,统统的忘光了,
悔恨的泪水,伴随着窗外凄凉的夜色,落下,,,滴落在窗棂之上,化身成了无数块晶莹的珍珠,
许久之后,陈胜露出了坚定的神色,苍茫的夜色那一头,是数十万大军,是一路以來将自己的部队打的七零八落的章邯,空气中,已经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似乎已经可以感觉到武器划破空气时带來的颤抖了,大地,仿佛变的格外的厚重,
收起心情,陈胜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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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九日,整个陈都弥漫着紧张的味道,十五万章邯大军已经站在了城楼之下,正叫嚣着,他们用兵器拍打着胸脯的铠甲,发出惊天的吼叫,战马仿佛也被这股气势感染,高昂着头,发出嘶鸣之声,
陈胜站在城头,身旁跟随者一批武将,还有蔡赐,看到这幅情景,就连陈胜也是心里一阵空虚,只是,他不能露出自己的心绪,指着城下的大军,陈胜说:“谁敢与之交战,”
城头很安静,每个义军都沒有说话,手心冒汗,那些将领们更是噤若寒蝉,陈胜皱着眉头,再次问:“谁敢与之一战,”
这时,一个瘦弱的身躯挺立,他正是蔡赐,蔡赐长的一副好皮肤,白皙明净,女人见了也嫉妒的很,
“臣愿往,”
陈胜看了蔡赐一眼说:“上柱国好胆色,但是你是文官,这上战场的事,怎么能让你去做,”
蔡赐昂首挺胸,正然到:“报国岂分文武,”
蔡赐这么一说,众人都是心里一凛,看蔡赐的眼神中也是多了几分敬佩,就连那些士兵,也是觉得自己心里的胆气似乎大了几分,
最后,陈胜任命了蔡赐为陈的军队统帅,而此时,章邯已经是命人攻城,一片黑色蚂蚁似的军队,开始蜂拥而上,章邯此时脸色冷静,看着大批的属下战死,他的眉头都沒有皱一下,反正这些是民夫,死了也就死了吧,章邯的打算很简单,耗也要耗死你,反正身后大批精锐还未出动,
于是,陈胜自起义以來最艰苦的一战开始,这场战争双方投入兵力十八万,当然,陈胜只有可怜的三万,但是,兵力只是一个方面而已,陈胜充分利用他的号召力,将陈的百姓全部卷入了这场洪流,到了交战的第三天,陈的城内,十五岁的孩子,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