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止境的杀戮仿佛从这一刻开始,当洛川还正陷入嬴政驾崩的消息中时,一个更大的消息传來,公子扶苏于上郡自杀身亡,听到这个消息时,洛川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发黑,混倒于地,随从赶紧七手八脚的将洛川抬到了床上,将神医老刘叫來,
一干文武在门外焦急的等待,洛川一直以來都是众人心中的一面旗帜,他也是凝聚整个政权的最重要的一环,他的倒下,让所有人都蒙上一层阴影,老刘轻轻戴上了门,走了出來,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道:“怎么样,元帅可有大碍,”
老刘叹了口气:“也沒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即可,”
众人舒了口气,这才发现,手心里全都是汗珠,
洛川醒來时,天气非常的差,乌云滚滚,压得很低,空气中寒风呼啸,冷风嗖嗖,推开窗户,冷风凛冽的钻进脖子,洛川却无动于衷,遥望北方,泪水静静的流淌,除了秦科王老虎,军队中沒有人知道洛川和扶苏的真正关系,他们都只是简单的认为,扶苏对于洛川有提拔之恩,
“大哥,你为什么这么傻,”洛川低声说着,“为何,一个乱臣编撰的诏书就将你杀害了,不,害你的不是诏书,而是胡亥赵高,而是这世间的那些根本不合理的条条框框,道德束缚,”
寒风无情,泪水横流,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不多时,整个大地银装素裹,雪花飞舞,吹进了屋内,很快融化,洛川如同雕塑一般,静静的站立,
当秦科推开门看到洛川的那一刻,几乎落泪:“我假死,你白了鬓条,丽雅死,你白了发尾,扶苏死,你白了全部,三弟,你这是何苦呢,”
洛川转过已经僵硬的身子,惨笑,
秦科将他扶到了床上,关上窗户,房门,似乎想要将那寒气彻底的关在门外,房内的火盆正发出热量,红火火苗,正上下窜动着!秦科搬了张椅子坐下,正色道:“我就知道,扶苏的死给你造成了打击,我将军务全部交给了关子涵,过來看看你,”
秦科盔甲都未曾脱,身上的雪花正在逐渐融化,见此,洛川心头涌过一丝暖流:“大哥,费心了,”
“我们兄弟还说这些干什么,”秦科不悦,“子涵已经恢复过來了,洛川,你呢,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是压抑自己的情感,有时候,别把自己想的那么坚强,那么勇敢,我们这些兄弟,哪个不是跟你有过命的交情,为何你就不能跟我们说出你心中的痛苦,虽然我是个大老粗,不懂那些怎么安慰人,可你也不能这么总憋着啊,哪怕你找我打上一仗,痛痛快快的发泄一下也好啊,”
秦科低着头,说这些话仿佛都不好意思似地,这些话还是关子涵教给秦科的,因为关子涵知道洛川心里的苦,
“我知道,我沒事!”洛川起身坐了起來,秦科赶紧搬了张椅子放到火盆边上,让洛川坐下,
两兄弟,围着火堆,都沒怎么说话,
“大哥,襄樊的防务怎么样了,”洛川问道,
“还行,自从我去了之后,打出了求贤榜,招兵令,來当兵的人很多,大概招到了一千多人,我将他们编好了队伍,正在加紧训练,对了,眼下嬴政驾崩,扶苏,,,,扶苏已经死了,胡亥赵高弄权,朝廷一片乌烟瘴气,听说最近大泽乡爆发了农民暴动,天下各地地方政权也是蠢蠢欲动,二弟,你有什么打算,”
“大泽乡,领导者是谁,”洛川问道,
“听说一个叫陈胜的年轻人,”秦科说,
“陈胜,是他,”洛川惊讶,想起了在阳城时救下的那个年轻人,虽然衣着破旧,但是骨子里却有一股浩然正气,而且谈吐不凡,志向远大,自己给了他银两叫他去投奔项子羽,怎么在大泽乡起义了,
“怎么,二弟你认识,”秦科问,
洛川将阳城一事简略的说了,问:“起义的经过是怎么样的,”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们打出了扶苏公子的旗号,听说是要为扶苏公子报仇,扶苏历來深的民心,这般惨死,估计天下人对大秦是寒了心,所以响应者不计其数,义军声势浩大,几乎令朝廷侧目,”
洛川若有所思说:“他太着急了,”
“你说谁,”
“项子羽,”洛川淡淡的说道,
“项子羽,干他鸟事啊,”秦科皱眉问道,
洛川一笑,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当初让陈胜去找项子羽,就是看中陈胜是个人才,我想项子羽肯定也看出來了,所以想要重用,于是给他做了个亭长,我估计着,这次的起义,也是项子羽策划的,他让陈胜率先起义,令朝廷疲于奔命,吸引住朝廷的兵力,而后再自己率军起义,那样压力可少不小,可惜,他忘记了一点,北方历來多豪杰侠士,人才辈出,而且北方原六国旧势力根基牢固,一直都在寻找机会复国,只是不敢轻举妄动,但是陈胜这般的起了义,那些旧势力肯定会支持,但是他们的最终目的,恐怕不是和陈胜打到秦朝,而是为了富国,他们只是想要借助陈胜的势力而已,”
秦科大惊:“那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