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息了许久,嬴政方才收功,脸上透着疲惫之色,衣服也是被汗水浸透,他眼中闪烁着怀疑的光芒,拿起茶壶看了看,又悄然放下,心中迟疑不定,此时,赵高很乖巧的过來服饰,问道:“陛下可感觉身体好些了,”
嬴政很虚弱的说道:“嗯,稍微好点了,”
赵高立马恭敬的说道:“陛下果然不是凡人,而是天下派來的神仙,不然怎么能够这么快就安然无恙,眼下舟楫已经过了黄河,不日便可回到咸阳,臣下担忧,咸阳城内恐怕礼仪不周,所以臣想先回去布置好一切,等到陛下回归若何,”
嬴政看了赵高一眼,说:“不行,朕一向由你照顾起居饮食,不知不觉过了二十多年,沒你朕还真不习惯,你不能走,”
赵高叹息道:“多谢陛下宠爱,但是这咸阳中沒有一个主持礼仪的总是不好,”
“蒙毅精通礼仪,就让他回去吧,”嬴政感觉身体疲惫,挥了挥手,便直接侧过身去,仿佛要安定一般,
赵高答:“遵旨,”
而后,赵高亲自來到蒙毅房内,将理由说了一通,蒙毅当时心中大惊,似乎也能感觉赵高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但是皇命不可违,只能忍气吞声,他半夜想要去见嬴政,可惜赵高似乎知道蒙毅如此,他就日夜伺候着嬴政,蒙毅无奈,只好回到了咸阳,
当夜,黄河起了大风,河水汹涌,滔天巨浪将船弄的是摇摇欲坠,嬴政体内真气本已经安定,正好运功至关键时刻,被这么一摇,体内真气一时真压不住,再一次喷涌开來,四肢百骸无不痛苦,全身肌肉阵阵抽搐,喉咙间发出一阵阵咯咯之声,
陈御医良方用尽,可惜只能稳定一下病情,并无法根治,其实,如果能根治,这么多年,嬴政的顽疾早已经好了,现在整个队伍人心惶惶,似乎都觉得很不对劲,此时,只有赵高,胡亥二人,表面惊慌,其实内心安定,
“公子放心,一切已经安排妥当,沙丘即可实现计划,”赵高压低声音,对着胡亥说道,
胡亥眼神此时很复杂,他不听揉搓的双手显示此刻他的内心并不宁静,杀父弑君,此事若是被世人知道,他的名声恐怕得臭了,不过他随即又想明白了,历史总是掌握在胜利者的手中,只要自己大权在握,什么历史,什么赵高,一切都是过眼云烟而已,想通了这一点,胡亥心中略微安定,他说:“父皇武功高超,即使身体抱恙,恐怕绝非一般人能敌,你安排的人,可有十分的把握,”
赵高呵呵的笑了笑,说:“放心,据说这次來的一个刺客,恐怕整个大秦都沒有敌手,”
“这么厉害,他叫什么名字,”胡亥眼前一亮,
“李子木,”赵高想了想说,
“到时候定要见见这人,日后拉入到我身边做个护卫最好,”胡亥心里这般想到,
嬴政的身体越來越差,路途坎坷,车马劳顿,最后嬴政只得下令在沙丘养病,沙丘宫四面荒凉,宫室空旷深邃,相传原是殷纣王豢养禽兽之处,战国时,赵武灵王因庇护叛乱的长子章,被公子成和李兑包围于此,欲出不能,又不得食,最后活活饿死在沙丘宫中,可见其地与外界隔绝的程度,当时嬴政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亟需静养,管不了许多,而随从李斯赵高等人各怀心事,也未曾劝阻,
当夜,秋夜如水,月光冷清,如同弯刀一般悬在半空之中,给人一种隐隐的寒气,嬴政喝退众人,一人独自坐在床前闭目沉思,体内真气隐隐乱动,这一路以來,所见所闻,所作所为,一一浮现在了嬴政心头,他不无担忧,楚地的暴民,地主,虽然在他到來之时恭敬平顺,但是自己死后恐怕镇压不了,反观自己儿子当中,胡亥崇尚暴力比自己更甚,但是嬴政很清楚,胡亥沒有自己的才能与霸气,也沒有足够的威望,虽然嬴政一直都很有选择性德忽略了那些大臣们对于太子一事的看法,但是,对于胡亥的残暴和无能也有所耳闻,
再说扶苏,对于扶苏和蒙恬,嬴政心中愧疚,虽然说扶苏与他政见不合,但是此时,嬴政却忽然相同了不少东西,这个时候,如果扶苏继承大位,实行仁政,这天下未免就不能安定,于是嬴政嬴政当即下诏给扶苏:“与丧会咸阳而葬,”
很明显,嬴政已经决定自己大位的归属,算了算身体的状况,压住伤势,,静养几天,回到咸阳还是沒问題的,嬴政修炼九阳真气,体质早不是普通人,要不是不知道为何自己九阳真气的根基逐渐崩溃,虽然嬴政一直都说身体日渐匮乏,但是撑个几年还是沒问題的,
诏书发出,因为赵高掌管玉玺,所以这事一直是由他操办,他看到这个诏书的时候,脸上沒有任何变化,心中却是暗自喟叹:“想不到,我这般的帮助胡亥,让他立功,讨陛下欢心,结果,这陛下还是要立扶苏,”
写好诏书,盖上封印,嬴政也是舒了口气,看着赵高手里的诏书,他说道:“即日发出去,”,随后嬴政又说道:“胡亥,你去发诏书,李斯,你留下來,朕有话跟你说,”
赵高躬身的退了,李斯仍然是面无表情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