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巡游的排场之大,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但是上山的队伍就已经达到了一千多人,山道之上,早已经是布满了秦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巡逻队伍往來穿梭,络绎不绝,嬴政在一帮大臣的陪同之下,取大道进山,嬴政沒有选择坐轿子,而是徒步而行,他步履铿锵,谈笑风生,只不过,那些大臣似乎受不了这种折磨,还未登顶,便已经是气喘吁吁,不甚体力,
胡亥一路上陪同嬴政,逗的嬴政哈哈大笑,加上赵高在一旁不停的说着当地的民风趣事,整个行程倒显得十分热闹,唯有那些站岗的士兵们,个个警惕,此刻,他们多一份小心,自己的命就稳固一分,山里的樵夫早已经被彻底的赶出,如果可能,连山林里所有的动物,他们都想要赶出去,否则惊扰了圣驾,恐怕这只负责护卫的队伍,都要统统被杀头,
登到山顶,嬴政的表情便的肃穆,接过早已经写好的祭文,嬴政抑扬顿挫的祭奠这位曾经在历史上闪耀着无上光辉的舜帝,李子木和西子隐匿在了草丛之间,冷冷的看着嬴政,
“机会不好,撤,”李子木根据周围的情况,简短的做出了判断,
自从昨夜之后,西子变的格外的柔顺,带着微笑,便和李子木悄悄的退下,沒有惊扰任何人,包括任何动物,作为东瀛人,这些技巧,是必备的,很幸运,李子木也学到了,西子曾经以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为借口,强迫着李子木学习了藏匿之术,其实,李子木本來对于东瀛的藏匿之术就心驰神往了许久,只不过碍于种族和国家的观念,李子木觉得有点尴尬,但是学习了之后,李子木便深深的着迷,多么博大精深的一门学问啊,
李子木本就是擅长于刺杀一道,连武器也是选择最为阴冷的匕首,这门藏匿之术,实在是太重要了,现在的李子木,已经完全能够胜过西子,甚至有可能是孙霸天,孙霸天的武功,李子木只是知道一点,平时也沒见过他出手,但是通过老二,老四的刺杀,李子木已经能够猜测出,孙霸天的武功,现在可能能够和自己打成平手,
遥望着滚滚湖水,李子木和西子坐在一块巨石之上,他哪里能够想到,自己苦苦追寻的大哥,就在这里不远处呢,
洛川这几日,公务繁忙,不仅要处理军务,而且五县的许多事物,在现在体制还未完善,官制还沒有完全的制定好的时候,一切都得他做出一些大事情的定夺,看着桌上堆积如上的公文通牒,洛川只是摇了摇头,而后拿起一卷文书,继续批阅,
老王已经來到了军中,他端着热腾腾的鸡汤,轻声的扣着房门,
“进來,”洛川沒有抬头,
“元帅,从昨夜起,您已经一晚沒有休息了,喝点东西吧,”老王关心的说道,并且将热乎乎的鸡汤,很小心的放到了案桌之上,看着一堆的公文,也是不住的叹息了一声,
“放那里吧,”洛川皱着眉头,看着公文,下意识的说道,
老王还想说什么,但是又怕打扰了洛川,便轻轻的带上房门而去,
关子涵正火急火燎的赶了过來,看到老王,便喊住他,问:“元帅可在房内,”
老王看着关子涵手里的文书,很郁闷的说:“都统,您又带文书过來了,元帅房内的文书已经是堆积如山了,现在正在处理呢,昨夜开始,元帅一夜未曾休息,唉,当官难哪,”
老王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走去,
关子涵皱着眉头,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來,但是看着手里的文书,上面写着八百里加急,仍然是叩门而入,
洛川正在思索间,桌上的鸡汤已经凉了,听到门外传來叩门声,他说:“进來吧,”
“元帅,八百里加急,我知道你一夜未曾休息,但是,我还是得进來,”关子涵歉意的说道,
“沒事,身体还熬得住,快,拿來我看看,”
洛川站起身,看着文书,拆开一看,顿时皱眉,上面的字迹工整,苍劲有力,一笔一划,如同银钩铁画,这分明就是扶苏的字迹,看完信得内容,洛川面色痛苦的合上了书信,一夜未曾得到休息的身体,瞬间便颓废了下去,
“怎么,出什么大事了,”关子涵先前一步,关心的问道,
洛川无力的举起书信,递给关子涵,说:“你自己看吧,”
“不,我不能看,”关子涵说,
“你不是外人,”洛川逼着眼睛说,
关子涵迟疑的接过书信,匆匆的浏览一遍,突然愤怒的将书信拍在桌子上,大声的说道:“沒想到,扶苏公子竟然误会元帅,而且措辞如此的激烈,已经隐隐带有不屑,污蔑的意思了,”
洛川失落的笑了笑,说:“沒什么,公子不明白这里的局势,自然会如此的说我,”
“但是,我们都知道,元帅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扶苏公子啊,”关子涵替洛川鸣不平,
“也许,你忘记了扶苏公子的性格了,他的忠孝,几乎已经迂腐的地步,我们现在反了大秦,而且还是反他父亲的江山,就算我将來成功了,将江山送给他,他都不会接受,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