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來到了县衙门口,这里早已经围满了马贼和官兵,当然许多秦军是为了表示自己绝对的诚心,所以率先请命,攻打县衙,洛川面带微笑的走了进去,一路上,呼喊声不断,连那些平时认为自己最高贵的大秦铁骑,也是微微的低下了头,
现在马贼的队伍,已经控制了局面,所有的通道,出口都已经彻底的被封死,只是衙虽然说不上是一个堡垒,但同样是易守难攻,而且里面还有大约五百多秦军死死的坚守着,他们用弓箭干扰了马贼的进攻,并且借助一些机关口,不时的偷袭,这严重阻碍了进攻的速度,
周扒皮此时急的是团团转,他的求援信三天前就已经发出,但是直到此时,仍然不见有任何的回音,此时,他也明白,就算现在援军來到了城下,也是无济于事,此刻,周扒皮突然很恨自己,为什么要欺压百姓,而且曾经被洛川打劫过一次,双方都是知根知底,想赖都赖不掉,邳县县令秦寿的事情,他也是略懂一二,所以,现在洛川基本上就是这块土地上的皇帝了,想要废除谁,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大人,敌人加大的攻势,”秦军脸上满是灰尘,被汗水一冲,变成了一道道黑白相间的花脸,他只是用力的擦了擦鼻子,其余的都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给我死死的守住,”除了不停的发出这个命令,周扒皮似乎找不到任何的言语了,虽然这个命令,他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
“是,”秦军无奈的,但是带着绝对信念的往后退去,
这场战争的结局,已经很明显了,洛川看着不停死伤的秦军和马贼,心里不是毫无感觉,而是他必须学会从容的面对这些,他昂着头,手里拿着帅旗,帅旗所指,所有马贼和投降的秦军如同疯了一般全部都涌了上去,生怕自己的立场不够明确似地,
“叫那些投诚的秦军开始喊话,”洛川吩咐道,
片刻之后,洛川的队伍中,许多秦军开始成群结队,站在县衙大门口不停的进行亲情喊话,他们一半是为了自己,另一半则是真正的为里面的人担忧,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谁也不愿看到昔日的同伴,就这么的毫无意义的死在这里,
不知道,谁第一个扔下了兵器,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越來越多的秦军,不顾长官的训斥,纷纷跑了出來,周扒皮他此刻很愤怒,但是却无济于事,人心散了,这队伍,自然就带不下去了,军队,是一个讲究士气的地方,很明显,周扒皮这方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逃出來的秦军,很快就马贼接收了,他们被缴了军械,在缴军械时,秦军表情是非常痛苦,想不到,自己堂堂的秦军,竟然拿马贼沒办法,还被缴了兵器,
战争是残酷的,不仅体现在过程,更加体现在结果,
当叛乱的秦军将准备自杀的周扒皮拿下,并且押送到洛川面前,洛川突然觉得,时间过的真快,想不到,从第一次打劫周扒皮到现在,一晃一年已经过去了,
“周扒皮,你可认识我,”洛川问,
周扒皮平常看起來微微弱弱,沒有一丝的豪气,但是此刻他不愧于一个县令,他傲然的说:“废话少说,杀了我吧,”
洛川惊奇,心中一想,便知道了周扒皮肯定认为和自己有过节,自己不会放过他了,洛川本就沒打算放过他,他平静的宣布:“斩立决,”
但是,看着周扒皮略微平静的表情的时候,洛川只是感到一丝悲哀,以前不好好干,临死前,这么爽快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人的一身,可以用最后几分钟來弥补么,
斩了周扒皮,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接下來,有更多的工作需要洛川去完成,他看着襄樊繁华的街道,突然觉得,是时候实现对李德坤的承诺的时候了,其实,洛川也能够想到,此刻李德坤应该是多么的欣喜若狂,
李德坤带着所有的家产,家眷,在洛川留在南郡城内的马贼的护送下,一路直奔襄樊而來,他甚至,兴奋的都睡不着觉,一想到以后南郡城全是自己的商业家产的时候,李德坤的眼睛都红了,
但是,他却有一丝隐忧,那就是洛川肯定不会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为李德坤谋私权了,
三天后,洛川见到了李德坤,看着这个在马贼最艰难时期,“毫不犹豫”“慷慨大方”伸出双手的中年男子,洛川深深的鞠躬,
李德坤吓的几乎是脸色煞白,现在洛川是什么身份,也许洛川自己都沒有李德坤看的清楚,这就是一条蛟龙,很有可能颠覆大秦的蛟龙,
“不敢当,不敢当,”李德坤吓的直接跪下了,他的头,从此刻开始,永远都在洛川的面前低着,
“您是我们马寨的恩人,所以,您能够受我一拜,”情真意切的表情,加上诚恳的语气,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李德坤的头垂的更低了,
“这些,都是元帅领导有方,即使沒有我,也会千千万万个李德坤的,只是时间的问題,说起來,我更加要感谢元帅,是元帅给了我机会,”李德坤慷慨,感激的说道,
“呵呵,这些话,都别说了,还是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