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寿陡然发觉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这个错误,让自己走向了死亡的深渊,挽救已经來不及了,刀疤狼的惨死,金扇子和自己又被捕,让秦寿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做大哥的沒用,
秦科斜着眼睛看了脸色变幻不定的秦寿一眼,笑了:“怎么,大当家,怕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秦寿说,
秦科嘿嘿一笑:“你认为,如果我们沒有弄清楚你的底细,会抓了你么,少在这装傻充愣,”
金扇子被绑之后,已经是悠然醒來,他听到秦科说这话,顿时冷汗直冒,多么可怕的洛川,竟然两天时间就可以调查出自己这批人的身份,栽在这样的人手里,也不太冤了,
“我知道你现在不会承认,有什么话,明日公堂之上再说清楚好了,”秦科并沒有理会将头扭到一边的秦寿,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头顶的晨星,还在留恋夜晚的寂寞,邳县城外,一些进城的菜农,挑着自家中的蔬菜,带着满怀的希望,急忙进了城,城头马贼魏然挺立,手中的兵器明亮,给清晨的祥和添了几分肃杀,
城门口的告示处,两个马贼站的及其标准,身边已经围了不少的民众,有挑着担子的,也有刚刚起來,拿着夜壶的人,其中周世通隐沒在了人群中,他低声的念叨:
“今日午时,元帅亲审张恪员外被杀一案,届时,百姓可自由旁听,”
周世通心中微微一凛,看來洛川已经掌握了许多线索了,不然不会这么快就重新开始审理,
“上次,这什么元帅就审不了这案子,这次又玩什么花样,”一个身材魁梧,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身上满是油污血腥,一双手生的几乎是常人的几倍的人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听说,昨晚元帅派着手下的三员大将,直接将秦县令,还有他的兄弟金扇子一起给抓到大牢里去了,我估计着,今天可能也要一并的给办咯,”人群中一矮子说道,
屠户大叫一声,惊扰了几个百姓,“就冲这点,我今天也要去看看,对了,那刀疤狼呢,”
“刀疤狼,直接被一个叫什么伯约的都统给杀死了,听说啊,只用了一招,”矮子煞有其事的装模作样,显得非常的神秘,如同自己杀了刀疤狼一般,
“啧啧,”
人群中几人发出惊叹,刀疤狼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凶恶之人,沒想到被人家一招给解决了,百姓平日里所受的欺压,在此刻完全转化成了落井下石,
“杀得好,”
“伯约都统好样的,”
周世通听到这番话时,也是微微的颔首,想到:“莫非,这群马贼真的不一样么,”
城中的百姓,也是有着诸多疑问,等到午时,整个县衙城外已经聚集了三千多百姓,他们或坐或立,或低头不语,或交头接耳,无一例外,沒有一个敢大声喧哗,
“元帅驾到,”
随着一声高喊,洛川身着铠甲,头带金匮,整个人显得英武不凡,走上了设在县衙大院里的文案之上,身旁,伯约,秦科,王老虎分左右而立,光看这架势,已经不是一般的审理案件的文官所能拥有的,
一拍惊堂木,全场安静,衙役高呼:“威武,”
洛川电眼一扫,高声说:“带张恪原配乐氏,仵作老刘,张恪小妾田素梅,嫌疑犯秦寿,金扇子,”
别的官员审案,都是一个个带上來,但是洛川却一股脑将所有有关人员全部带了上來,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看着秦寿,金扇子带着脚镣手铐,虽然已经知道他们二人被捕,仍然是心中惊骇,乐氏淡然的跪下,老刘则是脸色平静,田素梅在看到秦寿的那瞬间,整个人就有点焦躁不安了起來,连下跪都忘记了,
洛川惊堂木一拍,田素梅顿时高声呼喊冤枉,
“我尚未开始审案,你何來冤枉之所,”洛川说道,顿了一下,他接着说:“原告乐氏,状告小妾田素梅与秦寿私通,后被张恪察觉,田素梅便与秦寿谋害张恪,此事,田素梅,秦寿你二人可有什么话要说?”
“冤枉啊大人,妾身对老爷情深似海怎么可能杀害他,这一切都是家丁马福所为,马福看中老爷家产,与乐氏私通,乐氏因为不能生育,见老爷纳了民妇,平日里便诸多刁难,见妾身怀有身孕,暗中加害不成,结果被老爷发现,这乐氏便怀恨在心,设下此等奸计,还望老爷明察,”
田素梅说完,便嚎啕大哭,
百姓纷纷议论,原來这张员外家里竟然是后院起火,害了自己的性命,这真的是死的匪夷所思了,
“公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洛川话语虽然平静,但是却带有一丝不可侵犯的威严,他心里顿时明白,这田素梅和秦寿,看來是早就有了对策,一番话,不仅将自己的罪名推脱干净,而且还将乐氏推向了风口浪尖,
乐氏显得十分平静,她看了一眼田素梅,也沒多说话,
洛川说:“老刘,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來吧,”
老刘无奈的说出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