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定睛一看,那人全身破烂,一脸胡子拉碴,要不是多看几眼,还真的就认不出來了,认出來了之后,洛川心神巨震,他颤声的问道:“大哥,你舍不得我,回來看我了,”
那人粗着嗓子,沒好气的说道:“我捡了一条命,你小子还说这种话,难道我活过來你不高兴么,”
那两个马贼也是拼命的揉了揉眼睛,一脸的不相信,秦科战死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三军,现在,他却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这让两个马贼背后的脊梁骨突然生出了寒意,
洛川直接紧紧的保住秦科,眼中饱含热泪,他说:“大哥,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十分高兴还能再看到你,”
秦科咧嘴也是一笑,历经了生死,他才真正的明白这份兄弟之情多么的宝贵,
“行了,我刚刚从阎罗王面前转过身來,你得让我喘口气不是,你抱的这样紧,几乎让我喘不过气了,”秦科说着还咳嗽了几声,
洛川沒好气的说:“你以前不也是这样抱我的么,”
当下秦科哈哈大笑,两人并排的进了马寨之内,太阳出來,天地为之一亮,迷人的晨光中,两个大男人笑的格外的灿烂,躺在巨石板上,洛川静静的叼着一根狗尾草,看着蓝天白云,心情十分舒畅,这几天,心情实在太压抑了,现在秦科沒死,洛川突然觉得老天似乎对自己不薄,
“大哥,张毅不是说你已经死了,你怎么又活了过來,”洛川轻松的问道,
秦科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说:“幸亏当时张毅那人沒有补我一刀,不然我可就真的挂了,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么,我们蒙古狂血部落的特性就是拥有一次狂化的机会,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但是却鲜有人知道,狂化过后是可以假死的,”
洛川恍然醒悟,看來自己是关心则乱,怎么沒有想到秦科还有一招这样的底牌,但是也怪不得洛川,因为沒有人知道秦科最后是怎么战斗的,很有可能张毅愤怒对秦科进行鞭尸呢,想到这,洛川突然觉得张毅倒是个汉子,秦科活过來了,洛川心中对他的愤怒也就少了几分,想到他的尸身还在鄢县的城门外高高的悬挂,饱受风吹日晒,洛川心中倒有了些许的歉意,
洛川还想说什么,但是转头看到秦科已经沉沉睡去,看來秦科实在身体刚刚苏醒便直接來到了马寨,身体还极是虚弱,洛川默默的起身,叫了个马贼到身边,说:“派几个人看守秦都统,免得出了什么意外,还有你去通知鄢县的朱名都统,让他找个地方将张毅的尸体埋了吧,”
马贼应声而去,洛川则是一个人默默的往后山走去,
走过石板小桥,上面还残留着斑斑血迹,四周的树木也是惨遭破坏,洛川可以想象当时这里发生了多么激烈的战斗,石桥的那头,是一段扭曲的小路,到处都是马贼已经建立好的防御工事,洛川默默的走过,仿佛要感受当时马贼们心中的英勇无畏和死战到底的决心,
一根挺拔的竹子,就那般的耸立在土岗之上,上面的旌旗稍显破旧,日晒雨淋,不论曾经多么的鲜艳撩人,此时依然成了墨灰色,洛川轻轻的抚摸着竹子,仰头看着那块旌旗,上面苍劲的字体依然模糊,但是可以辨认:“正义长存!”
洛川不由得低头沉思: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才是正义呢,
“你在想什么,”丽雅轻声的走了过來,静静的站在洛川的背后,
洛川苦笑一声,低头不语,
丽雅笑道:“让我猜猜,”
“恩,你猜吧,”洛川说,
丽雅嫣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前途漫漫,任重道远,是也不是,”
“算是吧,对了姬云的身体怎么样了,”洛川说,
丽雅撩起她那秀丽的长发,一脸不高兴的说:“怎么,不关心我么,”
“这是哪里话,”洛川总觉得今天丽雅似乎有点不一样,
丽雅莲步轻移,靠近了洛川,伸出玉手,将洛川的手拉起,放到自己的肚子之上,她静静的看着洛川,说:“能感受到什么么,”
洛川惊奇:“感受到什么,”
“你再感受一下,”丽雅似乎很郁闷的说,
“恩,我感受下,”洛川做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片刻之后,他才慢慢悠悠的说道:“感受到昨夜的饭菜了,”
“去死,”丽雅生气的甩开了洛川的手,走到一边,不理洛川,
洛川顿时纳闷,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的触觉应该沒什么问題吧,她到底要我感受什么,
此时,小西笑嘻嘻的和秦科走了过來,秦科一脸溺爱的抱着自己的孩子,笑道:“三弟,我说你怎么有时候比我还笨哪,”
洛川看着小鬼,顿时明白了,他突然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心里有种难以抑制的狂喜,难道这就是欣喜若狂么,他小心翼翼的问到:“丽雅,你有了,”
丽雅看來还是沒有解气,只是哼了一声,不理洛川,
洛川也不在意,大笑的搂住丽雅的肩膀,狠狠的印上了一个嘴唇,划过那润滑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