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清晰可见的音波,在无数个压抑的音符过后,竟然直接高昂了起來,直接冲康云而去,
康云大叫一声,只觉得无数个马贼正狞笑着举着兵器往自己冲來,并且狠狠的将兵器刺入自己的胸膛之内,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來,而后康云便伏在马上,匆忙的往自己的营地走去,
姬云的脸色,此刻明显的苍白了许多,嘴角也是含着一抹殷红的血迹,姬云低头,心里想到:“难道要动用那个秘密技能了么,”,看了一眼形势,她便抬起了头,仰面看着苍天,天空中,乌云刚刚散去的痕迹,仿佛依然存在,几道白色的云朵,正在不停的变换着,
“士兵们,记住你们的责任,”笛声毫无征兆的停止,换成了一丝能够穿透灵魂的呐喊,姬云的美目扫过一个个跟自己同生共死的马贼,而后如同仙女一般,竟然开始漂浮了起來,她的衣裳,本已经浸满了血迹和汗水,显得格外的沉重,但是此刻,血迹,汗水顷刻间就被完全的蒸发了,
白,雪白,姬云整个人完全成了一个冰雪仙子,
“冰雪摄魂曲,”姬云低低的吟唱了一声,而后玉笛缓缓的送到自己的嘴边,一个圆润的圆形开始悄然的出现,整个马寨开始被一层淡淡的白雾笼罩,
马贼,秦军个个仿佛都傻了眼,呆呆的看着姬云,她此刻就成了整个战场的主角,
压抑,悲鸣,低声发出了如同埙一般的呜咽之声!
同一种音乐,在不同的人耳中却成了完全不同的概念,所有的马贼此刻心里都是充满了愤怒,他们想到一直被压抑的过去,被官兵害死的亲人,此刻,他们仿佛就在自己的耳边哭泣,低诉,将马贼们本來已经愈合的伤口狠狠的撕开,并且不停的告诉他们:“杀,杀,杀,杀光他们,为我们报仇,”
“啊,”所有马贼瞬间气势便已经提了上來,他们如同一头头暴怒的野兽,露出了最阴狠的利爪,
秦军此时,却是显得格外的低沉,姬云的笛声,竟然能够让他们觉得自己仿佛就处在一个绝妙的梦境之中,美女,美酒,轻歌曼舞,无数仙子正和他们饮酒作乐,这样的情景,谁会愿意从中走出來呢,
当马贼凶狠的将兵器插入秦军的心脏,砍断他们的脖子的时候,秦军的嘴角依然带着笑容,仿佛,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康云捂着胸口,看着秦军被屠戮的模样,似乎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刚刚建立的优势,竟然顷刻间就被破坏的荡然无存,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他们难道都中了毒么,
葛安此时也是一片迷糊,因为他和康云一样,完全听不到笛声,当然也感受不到其中的情景,对于秦军的不抵抗,眼睁睁被砍翻,几乎是满腹疑问,
“康云,他们怎么了,”葛安用略带惊恐的声音的问道,连他自己都觉得声音在微微的颤抖,
康云突然觉得喉咙干涩无比,他咽了口唾沫,整个人也是十分的迷糊,
“难道,是传说中的冰雪摄魂曲,”一个奇怪的念头从康云的心里冒出,“不可能,不是说已经失传了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康云用了的甩了甩头,仿佛要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完全甩出,
冰雪摄魂曲,给自己一方增加一倍战意,提升士气,给敌方制造幻境,让他们失去抵抗,而后任人宰割,吹奏着对于曲子的理解越深,威力越大,从秦军的反应來看,姬云的笼罩范围竟然达到了恐怖的两百米,
“康云,你看,现在出事了吧,”葛安大声的训斥着,似乎想要将责任全部推卸到康云的身上,他暴怒的声音,依然沒有让康云从恐惧中醒來,但是葛安不会管这些,他必须让手下知道,这一切都是康云的主意,
“就是你,说什么马寨空虚,竟然让我率领部下來攻打,还说什么是奇功一件,康云,你必须为此次损失负全部的责任!”葛安大声的说道,
“够了,”康云毫不避讳的看着葛安,而后不屑的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你身为左偏将,难道沒有自己的一丝见解么,不要忘了,我只是一个亭长,”
康云心里十分鄙视葛安的行径,将自己心中压抑的愤怒,瞬间便全部爆发了出來,而且指出了问題最关键的一点,秦军中有明确规定,如果战败,第一个要处罚的便是军队当时的最高指挥,
“你,,”葛安想到了秦军严苛的军队纪律,几乎是打了个寒颤,此时,竟然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反驳康云,
康云转过身去,翻身上了马,扔下一句:“放心,此时我们还未曾失败,”
而后,他便策马而去,他显然已经从姬云给自己得带來的震撼中清醒过來,抓住了姬云一个最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她的曲子笼罩范围只有两百米,换一句话说,两百米以外,其他人可以毫无影响,
“拿出布料,塞住你们的耳朵,”康云一路策马,一路狂呼,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全部的力气,
还沒有进入姬云笼罩范围的秦军此刻显然是十分的茫然,他们正在惊慌失措间,康云给了他们最好的指点,他们狠狠的撕开里面的内衬,而后用力的堵住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