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科等人收拾完战场,而后清点一下人数,不禁肉痛了一下,弓箭手损失了三十名之多,这几乎是精锐的十分之一了,但是这个成绩摆在这里,也足以让秦科和伯约两人自豪了,
这场战争的谋划者,不是秦科,不是钦仲,当然更不会是伯约,而是洛川,洛川派出的信使,就在秦科想要动手的那一刻到來,秦科终于明白为何洛川沒事的时候不呆在马寨,而是到处去查看地形,和关子涵两人绘制地图,说句毫不夸张的话,马寨周围一百里,洛川比谁都要熟悉,
是他想到了这个叶落谷,并且让秦科等人想办法将秦军引入了黑松林,逐渐分化,将敌军分而歼之,叶乾这一股实力是最小的,也是最容易歼灭的一只,当然,战争永远不是靠预想就能够成功,其中夹杂了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例如康云率军退出,叶乾率领的士兵过少,这些不确定因素,会引发什么样的结果,沒有人能够预料,洛川也不能,他只是知道一个道理:尽人事,听天命,
“伯约,整点好部队,我估计钦仲那边也该进入主題了,”秦科说道,
伯约淡淡的点了点头,而后冲着便开始整好队伍,而后率领十多个人去取了箭矢,这些箭矢都是放在黑松林里,这一点,伯约也不得不佩服洛川,他竟然能够在一个月前料到今天的形势,伯约漆黑的眼眸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恐惧,洛,你到底是人还是神,
补充好装备,秦科便率领着伯约等人隐沒在了林间,速度很快,这些弓箭手训练的方法十分奇特,这是伯约要求的,他曾经多次强调,一个优秀的弓箭手能够适应各种地形,能够快速的选择好自己的射箭的位置,
也许伯约不知道,他的这些丛林间弓箭手作战的理论后來竟然被大范围的推广,但是,却沒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的理解,为何伯约手下的弓箭手发挥出的实力要远远比那些根据伯约理论训练出來的弓箭手要高很多,
夜晚,黑松林里沙沙的声音显得十分的刺耳,空气中的血腥味和地上的湿气,还有被嗮了一天的松林散发出來松脂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特有的味道,这种味道,到底代表着什么,张毅冷峻的脸色上带着一丝迷茫,他身后的秦军也是十分纳闷,如果和将军叶乾走丢是一种意外,那么这些马贼,他们到底隐匿到哪了,
死亡的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所带來的恐惧感,张毅的心十分坚定,可是那该死的惨叫又一次响起,不用想,又是一个秦军结束了性命,这些马贼到底是什么,是鬼,还是魔,他们竟然能够悄无声息地的干掉自己的手下,虽然烧毁了很大一片树林,但是丝毫沒有给张毅一点安全感,
路边到处都是陷阱,这些陷阱要是在平时,张毅根本不屑一顾,但是在这样复杂的地势,加上天色,以及秦军心理因素,这些陷阱成了最致命的,根本防不胜防,
机关术,这个一直以來被捧到神坛,十分隐秘的一门技术,几乎让张毅有种抓狂的冲动,
“该死的机关术,难道有墨家或者公输家的人在马贼当中,不,不可能,墨家不是一直都标榜自己的清高么,他们怎么可能和马贼同流合污,公输家更不可能,他们一向都是依附于大势力的,这些马贼沒有那么大的能力去请到公输家的人,”
张毅心理暗暗的分析,脑海中瞬间便出现了无数种可能,但是都被他否定,他手里的战天依然紧握,
墨家机关术的精巧,简直到了一种境界,举个例子,如果你看路边的一棵树,你觉得十分的平凡,你不会在意,但是很有可能,那棵树就能够要了你的命,这满山都是黑松,也就代表满山都是机关了,
多么恐怖,多么令人胆寒的机关术,
墨家弟子精巧的双手飞快的布置着机关,但是神情却一点都沒有变化,看的钦仲简直要将眼珠子掉到了地上,
“这才是马寨真正的实力,”钦仲不由自主的感叹,同时他想到那日吴忠率军攻打马寨的时候,也许沒有自己的拖累,洛川根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吴忠,但是如果沒有杀了吴忠,那么马寨真的会破,也许,他们能够攻下马寨的前寨,但是绝对攻不下后寨,因为前寨与后寨只见是有一块密林隔开的,按照洛川心思紧密的性格,绝对不会出现那片密林中沒有任何的防备,
钦仲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那简直就是一片死亡之海,
“报告大队长,秦军过來了,”一个士兵尽量的用小的声音说道,
钦仲点了点头,而后打出一个手势,这个手势是代表将一切痕迹抹除,撤出此地的意思,
悄无声息的布置,悄无声息的隐去,沒有留下一丝痕迹,但是事情总是显得有些不完善,一个马贼因为受了风寒,一串鼻涕留在一个矮黑松的之上,这一切沒有一个人注意,包括钦仲,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心思细密的人,他甚至还要一些墨家弟子來帮他掩盖痕迹,
张毅率领着秦军,在黑松林中快速的移动着,虽然队伍庞大,但是却保持着绝对的纪律,整个军队沒有一个人发出声音,他们都在默默的赶路,要么就是警惕的查看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