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啸月默默的点了点头,洛川转过身去,对嬴政道:“嬴政,你可敢跟我一个人单独谈话?”
嬴政一笑,笑的有点诡异,也有点不屑,道:“天底下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这时领头人突然站了出来,道:“陛下,还请你考虑自己的安危!”
嬴政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忠心部下的肩膀,此刻他并没有责怪这个老部下的忤逆,而是淡淡的说道:“你认为不跟他谈话,咱们逃得出去么?”
而后一笑,对着洛川道:“看你也和成蟜有着莫大的关系,不如跟朕一起到他坟前祭拜一番吧!”
洛川冰冷的脸色并没有缓解,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手中无名蹭的一声,插到了地上,此举是为了打消嬴政的疑虑而已,嬴政看着,心里也有点佩服这个年轻人,光明磊落,于是将自己的佩剑也交给了随从,俩人一起走到成蟜坟前,洛川看着自己父亲的坟墓,心里有点不能自已,但是脸上表现的很平静,只是作揖上香!
“现在,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嬴政随便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没有了帝王的威严,让人感觉他不过是一个老人而已!
黑摩崖看着离啸月,道:“你为何选择相信那小子?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还是没有动静!”
离啸月心里也有点担忧,毕竟自己是巨子,虽然对洛川心生好感,但是还是得从大局上来考虑,不过看嬴政的几个随从,依然是专心的看着土坡后面,估计嬴政还在!
突然几个人影全部都跑了下去,离啸月大惊失色,帅着众人赶紧跑到土坡之上,只见洛川腹部流血,一把直接没柄的匕首,插在了洛川的腹部,而嬴政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几个匆匆而去的随从,离啸月赶紧过去抱住洛川,吼道:“你怎么样,嬴政呢?”
洛川眼角躺着泪水,从林紫卿那事以后,洛川的心,都很少激荡,更别说流泪了!
“嬴政跑了!是我放走的”
离啸月突然一掌打在地上,脸上露着遗憾和痛惜,并没有什么责怪之意,可是黑摩崖却是暴跳如雷,直接吼道:“你什么东西,竟然敢私自放走嬴政,老子杀了你!”
姬云和关子涵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这个局面恐怕已经不是巨子和他们两个能够平息的事情了,洛川将面对的是天下所有被嬴政残害过的人,天下人悠悠之口,愤怒之举,恐怕到时候洛川,难以面对这些现实!
妙夫子替洛川把了脉,淡淡的道:“伤口要是在进了一寸,恐怕就有性命之忧了,算了,巨子,此番是嬴政命不该绝,也怪不得洛川!”
随后众人将洛川抬到了机关城里面修养!
机关城,离啸月房间内,离啸月,妙夫子,姬云,关子涵,黑摩崖,五人围着桌子而坐!
妙夫子慢慢的喝了一口茶,道:“我看洛川腹部上的匕首,乃是嬴政的,就是不知道,既然洛川说是他放走了嬴政,那为何还中一匕首?”
黑摩崖呸了一口道:“我看,是他们故意演的苦肉计而已,这样就既可以放走嬴政,也可以保的洛川性命!”
姬云很少开口,这回倒是说了话,声音悦耳动听“那他为何不一起逃了,按照嬴政的说法,加上他是嬴政的侄儿,逃回去,恐怕会有一番大作为吧!”
黑摩崖一愣,而后脸色一沉,道:“不管他是什么目的留了下来,他都逃不了墨家和天下人对他的裁决!”
妙夫子,眼睛转了转,道:“我在想,嬴政是怎么上到山顶的,而且下去的时候,竟然是从悬崖上飞下去的,我看他们背后的东西,乃是一件构造极其复杂的双翼,我看这其中另有什么另外有什么隐情!”
妙夫子不愧是人精,很快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离啸月沉吟一声,道:“那是公输家族的机关翼,难道说公输家族已经投靠了嬴政!哎,这一切恐怕只有等洛川醒来才能够说清楚!”
除了黑摩崖,其他人都是默默的点点头,只有黑摩崖心里认为是洛川的过错!如果当时洛川不提出和嬴政单独谈话的要求的话,恐怕嬴政是插翅难逃了!
洛川一连昏迷了三天,高烧不断,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直到第六天,洛川才微微的好转,期间妙夫子和离啸月多次来到房间内,看道洛川这幅样子,也都是心有不忍!一个铮铮男儿,竟然被折磨成了这幅模样,恐怕那天和嬴政谈话中洛川知道了什么事情,倍受打击了!
第七天清晨,黑摩崖背后提着斧头,走向了洛川的房间!
“黑统领,怎么今天这么早啊!”照顾洛川的一个少年人,正端着脸盆去给洛川擦脸,正好看见了黑摩崖!
黑摩崖呵呵一笑,道:“是啊,看看他!”,他指了指洛川的房间!
少年一笑,正欲将房门打开,只见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脸盆掉落在地,放出响声,水,顺着房间的地板的缝隙掉了下去!黑摩崖脸色凝重,一步步,踏着地板,向洛川慢慢的走去!
洛川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黑摩崖走了过来,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