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冷功业和几个副部长又聊了一会儿,然后才回到办公室,拨通家里的电话,问道:“他怎么样了?姜大夫还在不在?”
杨海清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刚才为了稳住冷勋,她已是精疲力尽,闻言强打精神道:“还好,稳定下来了……姜主任有事刚走没多会儿。.”
冷功业穿上外套,又问道:“姜大夫怎么说?”
杨海清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姜主任说,越是学历高、智商高的病人,心理疗法效果反而要差,药物治疗起效也不会立竿见影,一般需要10到12周才能达到较理想的治疗效果……”
冷功业皱眉道:“三个月以上?时间拖得太久了!他有没有说其他见效快而又安全的疗法?”
杨海清道:“姜大夫建议先观察一段时间,如果病情严重或者持续恶化,再考虑其他的治疗方法。”
冷功业接过秘书递来的文件包,道:“好,有什么话等我回家再说。”
等他回到家,杨海清接过他的衣服,道:“这一会儿还好,一直很平静。”
冷功业嗯了一声,道:“我想过了,如果病情能控制得住,就慢慢治吧,至于公司那边,就先让小殷再代他一段时间。”
杨海清松了一口气,道:“是啊,但愿他的病情不要再出现反复了……””
话没说完,就听得屋里哗啦一声,好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两人赶紧走进去,就见冷勋扶着床边瞪大眼盯着窗户那儿,床下则少了一只鞋。
杨海清强提一口气,问道:“你又砸窗户干什么?”
冷勋快速在她们两人身上看了一眼,又赶紧看向窗户,道:“他,他要从窗户爬进来……”
杨海清要走过去看,冷勋又叫道:“你别过去!他就在窗户那,我看到了!”
冷功业沉声喝道:“够了!你坐好,我有话跟你说!”
冷勋不自然地转过头来,见冷功业威严地注视着他,他抱着被子指了指外面,道:“他,他真的在那里……”
冷功业冷哼一声,道:“就真的有鬼,他能怎么样你?是能咬下你一块肉,还是能拿刀捅你?坐好!”
这句话好像起作用了,冷勋眼神动了动,坐在那里不是那么紧张了。
杨海清见状,忙道:“你们聊,我去给你们倒水。”
冷功业走过去,道:“冷勋,你还记得你爷爷说过的话吗?如果一个男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就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现在我要告诉你,你如果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和行为,你就毁了!”
冷勋一惊,抬头看向冷功业。
冷功业用手扶在他的肩上,道:“告诉我,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思想吗?这次的机会是你事业和人生重新起步的重要转折点,你愿意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从此可能永远也起不来吗?”
冷勋眼皮跳动着,咬牙道:“我不愿意!”
冷功业在他肩上拍了两下,道:“那就好。当然,你出现现在的问题也不能全怪你,毕竟是因为病,你能告诉今天为什么突然要砸东西了吗?”
提到这个话题,冷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咬牙道:“那会儿我看到衣架变成了那个人,看镜子里也是……”
冷功业点了点头,道:“这样的话,那就把屋里的架子、镜子什么的都搬出去,这样你就能好好休息了吧?”
冷勋在屋里看了一眼,又指了指衣柜,道:“它们也搬出去……盆景也不要……还有吊灯……还有窗户要封上……”
按照他的要求,冷功业连夜让人在客厅里隔出了一件没有窗户的隔间让他休息,如此一来,他才消停了些。
但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在隔间里腾腾地一顿乱撞,直到把搭好半夜的隔间撞塌、拆了,冷功业两人下楼看他,他才从狂乱中清醒过来。
冷功业在他身上看了一眼,一句话没说就又上了楼,杨海清则给他倒了杯水,问道:“怎么了这又是?”
冷勋眼神随着冷功业上去,刚接过杯子,突然又向右手扔去,嘴里则吼道:“别过来!你别过来!”
杨海清看着砸出裂纹的液晶电视,只感到脑门一阵阵发疼……
天亮了,冷功业没在家吃饭就出去了,冷勋见状手一抖,又狠狠咬了咬牙。
这天,姜大夫给他治疗完,出来对杨海清说效果比较好。
然后,到了下午,正在健身器材上锻炼的冷勋,突然又猛地跳起来,呼拉拉的将它们全部给推倒了!
晚上,冷功业回来,平静地问他道:“有什么可怕的?”
冷勋沉默了一会儿,道:“没。”
凌晨一点多,他拿着椅子砸开窗户跳到了院子里,大吼大叫,还试图跑出去……
冷功业站在窗前,一句话都没说,但颤抖着的手却能说明他现在的心情。
虽然还早,但还是把姜大夫请了过来,为冷勋做完检查后,他对冷功业道:“我原则上同意对病